“許長老,此人乃是我一至交好友派來,跟我們石河丹宗換取古魔之毒……”
項燕低聲道。
她話還未說完,那名許長老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撇了她一眼,“我讓你退下,你聽不懂?”
一絲淡淡的天仙氣息從許長老體內散發而出,項燕不由自主的倒退幾步,神色驚疑不定。
“項燕師姐,我們走吧,這古魔之毒,暫時不換了。”
寧奇突然一笑。
“走?走哪裡去?盜走我石河丹宗這麼多的二階極品地靈丹,就想這樣離去?”
許長老眼皮一擡,似笑非笑的看着寧奇。
“許長老!”
項燕終於明白過來,對方爲什麼要她退下去了,想不到,這位駐守地庫的長老級人物,竟然心生貪念,準備把這五十萬二階極品地靈丹給黑下來。
“堂堂石河丹宗,就如此血口噴人?”
寧奇眉頭微皺,本以爲此行就算不會太順利,也不會出什麼大的紕漏,沒想到遇上一個顛倒黑白之輩,明目張膽之下,污衊他盜取石河丹宗五十萬二階極品地靈丹,如此手段,簡直比那些盜匪還要惡劣。
寧奇這一點倒是猜中了,他面前這位許長老在投靠石河丹宗之前,卻是瀛洲一位大盜,千年前,爲了躲避一名仇家,化名之後遁入石河丹宗,成爲石河丹宗的執事長老。
只是石河丹宗每年分配給長老級人物的丹藥,根本不夠修行所用,而他又不太懂得煉丹,這些年坐吃山空,把自己當初身爲大盜積累下的修行資源消耗了十之八九,今日驟然聽聞寧奇這個人仙大圓滿身上竟然有五十萬二階極品地靈丹,自然就起了一絲貪念。
“你是什麼東西,敢說我石河丹宗血口噴人!?許長老,我爲你作證!”
華龍君冷喝一聲,帶着一衆狗腿走到寧奇等人面前。
“我要五成!”
華龍君的聲音,在許長老耳邊響起。
“一成。”
許長老神色微微一變,嘴脣微動,傳音道。
“三成,如果再少,我不介意稟報執法堂大長老,就說你在敗壞我石河丹宗的名聲,許士獐,你什麼出身,我可是一清二楚,或許項燕說的話,他人不會相信,但我華龍君的話,想來執法堂諸位長老,會小心求證。”
華龍君冷然一笑。
“如你所願,三成。”
許士獐眼神閃爍,一絲殺意一閃而逝,或許是忌憚華龍君的身份背景,他選擇答應。
“華師兄,此事是個誤會,此人乃是玄……”
項燕眼神一動,立即要把寧奇的背景報出來,玄劍宗在瀛洲屬一流宗門,就算許士獐起了貪念,也要好好掂量一二。
不過,她話音還未說完,就被許士獐直接鎮壓,昏死過去。
許士獐輕輕一拋,把項燕丟給華龍君,淡淡的道:“她被此人迷惑,帶她下去。”
“放心,地靈丹會給你留三成。”
“如此便好!”
華龍君似笑非笑的看了寧奇一眼,不僅自己離開,還讓附近被動靜吸引過來的石河丹宗內門弟子紛紛離去,那些內門弟子見是華龍君,似乎不敢違背華龍君的命令,只能一肚子疑惑的離開地庫。
隨後,華龍君衆人便守在地庫門口,偶爾有內門弟子想要入內,都被華龍君笑呵呵的應付過去。
…………
“把二階極品地靈丹交出來,我做主,讓你活着離開石河丹宗。”
許士獐淡淡的看着寧奇,道。
“你確定要搶我的丹藥?”
寧奇皺眉道。
“不是搶你的丹藥,而是你盜取了我石河丹宗的靈丹,我現在只是向你討回而已。”
許士獐淡淡的道。
頓了頓,“若你執迷不悟,我親自出手,難免有所死傷,再給你三息時間考慮一下。”
許士獐話音剛落,卻突然感覺迎面傳來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
“這是什麼!?”
許士獐嚇了一跳,只見寧奇手持兩隻山河紫金錘朝他揮擊而來,他從這兩隻山河紫金錘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極爲恐怖的氣息,這是……道器!?
“下品道器!?怎麼可能!”
轟!
許士獐因爲小瞧寧奇,全然沒有防備,所以至死,都沒能打出一招。
在寧奇面前,出現了一個巨坑,剛剛那一下,如果是換做在下界,至少毀掉半顆星球沒有問題,不過在仙界之中,也只能留下這麼一個坑洞,身爲天仙初期的許士獐,卻是早已神魂俱滅。
地庫內的動靜,外界卻是一點都察覺不到,因爲地庫內有重重疊疊的禁法,這些禁法,把巨響給消弭於無形,直到寧奇走出地庫,華龍君等人這才一臉驚愕的看着寧奇,眼中露出一絲不敢置信之色。
“許士獐竟然留他活口?”
華龍君驚疑不定。
“項燕師姐交給我。”
寧奇微笑道。
項燕正被華龍君兩個狗腿子攙扶着,低垂頭顱,似乎還未清醒過來。
“滾!”
華龍君冷哼一聲,就要朝地庫之中走去,他的狗腿子見狀,也連忙跟了進去。
寧奇笑了笑,跟在他們身後,再次進入地庫。
“許士獐呢!?這該死的老傢伙!不會是拿了丹藥跑了吧?”
華龍君見裡面沒有許士獐的蹤跡,頓時大怒。
“華師兄,不對勁,你看這個痕跡,那名人仙大圓滿身上,似乎一點傷勢都沒有,那麼這道痕跡又從哪裡來的?”
華龍君一名狗腿子驚疑不定的指着山河紫金錘砸出的坑洞,道。
“你!”
華龍君猛然回頭,看向寧奇,恰好在這個時候,項燕似乎清醒過來,身軀一震,就把華龍君那兩名狗腿子震飛出去,重重落在地上。
“我們走!”
項燕冷冷的撇了華龍君一眼,抓住寧奇手臂快步離開此地,不過她的眼中,還殘留着一絲疑惑之色,許士獐爲何會失蹤了?念及此處,她餘光忍不住撇向寧奇。
“師兄!我們追不追?”
“追個屁!該死的許士獐!”
華龍君咬牙切齒道,這次不僅沒得到好處,反而因此得罪了項燕,算是做了虧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