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鳴卻笑盈盈地看着李龍虎,說:“你小子肚子裡裝的什麼貨,我清楚得很,要不然也不會被打得那麼慘去住院了對不對?如果心有餘而力不足了還不老實的話,那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對了,那林妹妹呢,沒聯繫嗎?”
“沒聯繫?”李龍虎忍不住笑:“你以爲像你這麼沒用,如果我告訴你都已經是我掌中之物了,你只怕覺得我講的是傳說吧?”
“好了,走了,不要扯那些沒用的東西。”不知道爲什麼,楚雪嬌聽到李龍虎說起這種事情,就特別冒火。
楚一鳴趕忙知趣的告辭。
楚雪嬌開着車,由李龍虎指路,趕往布鞋幫總舵“草根堂”。
可能李龍虎和楚雪嬌都知道這麼做很危險,可他們還是低估了危險的程度。朱皇城要跟他們做毒品交易是假,爲了把李龍虎引上鉤,然後出賣給副市長高鎮南纔是真正意圖!
朱皇城笑盈盈地把李龍虎接住,看着楚雪嬌,兩眼有些放光,問:“這位美女是?”
李龍虎說:“我老婆。”
朱皇城連聲稱讚:“李兄弟真是好眼光,好福氣,找到這麼大個美女,真是有點羞花閉月的感覺啊,結婚了嗎?”
李龍虎說:“還沒,不敢結。”
“不敢結?”搞得朱皇城很迷糊,問:“爲什麼?”
李龍虎說:“現在這社會,男人喜新厭舊,基本上結了就想分了。可她比較霸道,我怕到時候分不掉,就慘了。
朱皇城打了個哈哈:“李兄弟真幽默,這麼大美女,哪個男人能要得到,只怕死而無憾了,李兄弟還嫌棄?”
“哎!”李龍虎一聲嘆息:“朱哥有所不知,人不可貌相的啊,尤其是女人,只看外表就更危險。還是不說這些了,朱哥你幫看看貨吧。”
說罷將貨拿給朱皇城。
朱皇城接過貨,卻放到了茶几上說:“李兄弟稍等下,喝點茶,我的軍師馬上就過來了,我對驗貨的資格不及他,讓他來看看李兄弟的貨怎麼樣,他說了就算數。”
李龍虎笑:“朱哥如此相信這個驗貨師,可見他肯定有過人的本事啊。”
朱皇城也笑:“過人的本事談不上,最起碼我
從事這一行這些年來,經他驗過的貨,我就從沒被坑過。”
李龍虎點頭:“做生意,一定得有這樣的幫手才能賺錢。”
兩人寒暄着,東拉西扯的。
朱皇城的目光又落在楚雪嬌身上,說:“弟媳好像不大喜歡說話啊。”
李龍虎說:“有教過她,男人說事的時候女人儘量少插嘴。”
朱皇城說:“李老弟你這就不對了,女人早就跟男人平等了,你還這麼大男人主義。再說,你要真覺得男人的事女人別插嘴,你就別帶着嘛;既然帶着了,那就肯定得參與在一起的,是不是。”
李龍虎一笑:“朱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之所以帶着她,當然也不是多餘的。難道朱哥沒有發現,我在任何地方身邊都沒有保鏢的嗎?”
朱皇城頓時恍然的樣子:“哦,原來如此,想不到弟媳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女中豪傑。”
話說着,一個廋得乾柴一樣的中年男子就進來了,邊喊着“朱哥”,邊把目光瞟向楚雪嬌和李龍虎。
這一看,那本來還有幾分恭敬和笑意的臉頓時僵硬了下。
但朱皇城什麼也沒有察覺的繼續熱情介紹:“乾柴,來,我給你介紹……”
叫“乾柴”的中年男子那僵硬的表情也就一瞬即逝了。
朱皇城給李龍虎介紹了中年男子,說他的外號叫“王乾柴”,從他這身材就看得出,他爲毒品事業做了多大貢獻。
王乾柴很客氣的對李龍虎低頭哈腰稱呼爲“李老闆”,然後在旁邊的一個位置上坐下。
朱皇城便從桌子上拿過李龍虎的貨遞給王乾柴,說:“這是李兄弟從邊境那邊帶的樣貨,你看看。”
王乾柴把貨一把抓在手裡,陪着笑臉:“那李老闆,我就先失陪一下,到隔壁體驗體驗一下什麼感覺了。”
說着,便拿着貨退了下去。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的樣子,朱皇城的電話響了,王乾柴打來的,說:“朱哥,你過來一下。”
朱皇城對李龍虎說先失陪一下。
直到這個時候,李龍虎,楚雪嬌,包括朱皇城,都還沒有察覺到有任何異常,因爲先前王乾柴臉上有那瞬間即逝的僵硬
時,他們的視線沒有看過去,等看過去的時候,王乾柴的表情已經自如了。
朱皇城離座而去,李龍虎和楚雪嬌都覺得沒什麼,肯定是王乾柴對朱皇城說貨的質量以及能值得起的價錢,而這都是不好當着李龍虎他們的面說的。
所以,他們很安心的坐在那裡。
而朱皇城走進王乾柴的房間,第一句話也問的是“貨怎麼樣?”
王乾柴的嘴裡正吧嗒着一根菸,見朱皇城來,就把煙給掐滅了,說:“沒有驗。”
“沒有驗?”朱皇城有些意外,旋即有些不高興,問:“那你在幹什麼?”
王乾柴一副賊眉賊眼的樣子,看着門口,然後走過去把門關上了,才湊近朱皇城,壓低聲音說:“朱哥,這兩個人有問題。”
“有問題?”朱皇城的神經顫了下,問:“什麼問題?”
王乾柴說:“他們都是政府部門的人,而且都大有來頭。”
朱皇城的神經再次一個激靈,問:“你怎麼知道?”
王乾柴說:“應該有二十多天還是一個月就不大記得清了,我那次在皇冠樓玩耍了出來,正好遇見這個男的暴打馬有光,那個女的以爲這個男的是暴徒,就上前制止,結果和這個男的起了衝突,警察就來了,男的竟然把泰安區刑警隊的陳隊長給挾持了。然後那個女的竟然調來了武警,在女的下令狙擊手準備把男的擊斃的時候,女的一個哥哥突然出現,結果跟那個男的是戰友,喊到屋裡去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結果出來人全部都散了,不但沒有追究那個男的打馬有光和挾持陳隊長的責任,還反而把馬有光抓走了。”
朱皇城的眉頭緊蹙,驚問:“竟然有這樣的事?”
王乾柴說:“是我親眼所見,千真萬確。這兩個人絕對是政府方面的人,跟軍方或者警察有關,應該還不是江海市的,而是高層的。否則的話事情不會那麼好解決。陳隊長是泰安區刑警隊的,背後也是有人的,當時那個男的挾持他,把槍都指他頭上了,他也一口氣嚥下去,可想而知那個男的背景有多大。”
朱皇城頓時間目露兇光起來:“媽的,竟然是找機會來搞我!”
王乾柴問:“那現在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