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寶石也是蜚聲國際,最美麗的紅寶石出產於摩谷,這裡的紅寶石以瑕疵少、透明度高而著稱於世,它們純美的顏色像鴿子的血一樣鮮豔,因此也被稱爲鴿血紅。
“紅色的舍利子,”趙一山若有所指:“赤色,肉舍利。”
“我們可沒分得這麼清,只知道是舍利子,我們就被強行押出場。”白佳明說道:“三個月後,我們已經曉得召集夥盜的是一羣老毛子,他們火力足啊,手上端機關槍,把那墓室圍得水泄不通,讓我們滾蛋,我們不敢不走。”
“你們走後,那裡發生了什麼事?”鷹眼問道。
“我們被逼到遠處的一個樹林子裡,有人看守,不敢亂動,估摸過了十分鐘不到,地動山搖,不是地震,就是爆炸,還聽到機關槍響,原本將我們包圍的那夥人馬上就拎着槍奔過去了,我們這批人本來是圖着財去的,藉機就跑了!”
白佳明拍着自己的大腿說道:“那可是七十年前啊,亂世,想逃還是容易的,反正該拿的好處也拿了不少,夠咱們活,保命要緊,人都散了,但有個兄弟回去看了,那人恰好是我的發小,也是我帶的人之一,據他說,那些老毛子全死了,墓也塌了。”
“但是,有一個人還活着,那人拿走了舍利子,那人帽子壓得低,也穿着和老毛子一樣的軍裝,看不清臉,但我兄弟說了,東西的確是被那人取走了。”白佳明拍着胸口說道。
“那人除了穿着和老毛子一樣的軍裝,還有什麼明顯特徵嗎?”鷹眼知道,最關鍵的還是這一點!
白佳明搖搖頭:“到我這裡,消息已經轉了一手,模糊了。”
“話說回來,那個人雖然穿着和老毛子一樣的軍裝,但那位兄弟也說了,他肯定不是毛子。”白佳明肯定地說道:“要說東方人和西方人就是不同,走路的姿勢也是截然不同的,我兄弟說了,那人一看就是本國人,絕不是什麼老毛子。”
“那地下的爆炸是怎麼回事?還有槍響?”白狐百思不得其解。
“沒錯,不是地震,事後我查過縣誌,沒有記錄,也就那一方的震動。”白佳明說道:“那人還有一個特徵,右腿有些許瘸,但不明顯。”
線索太模糊了!鷹眼與白狐對視一眼,趙一山說道:“事隔多年,老爺子還記得這麼清楚,着實不容易了。”
“我這一輩子經歷的事情多,但印象最深的就是這一樁,曲折離奇,這輩子最不想忘記的事情也是這一樁,我運氣好,親眼見過那塊舍利子,遍體通紅,像鴿子蛋一樣大小,紅得通透,紅得玲瓏,好看就算了,那東西令人心生肅穆,怨得和尚們都建佛塔供奉。”
老爺子陷入回憶,嘴角浮起滿足的笑容,突然長長地嘆口氣:“都說一輩子太短,臨到老的時候,最熟悉的不是眼前發生的事,而是往事,對老人來說,最珍貴的是回憶,看來,我真是活得太久了,以前在山林地下馳騁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趙一山擺擺手,鷹眼與白狐便出去了,另一間房裡,四個傢伙仍未甦醒,地鼠正蹲在地上,雙手按在腿上:“咱們不能露正臉吧。”
“這個好說,戴上。”狼牙掏出一疊黑麪巾,一人分發一個:“還有這個。”
狼牙取出來的是變聲器,地鼠笑着接過面巾,蒙在自己臉上,狼牙罵道:“你個呆子!”
地鼠不明就裡:“你幹嘛罵我?”
鷹眼嘆口氣,指着地上的人說道:“蒙他們的眼睛。”
地鼠恍然大悟,面紅耳赤:“不早說。”
蒙上自己的臉,這些人還是能見着他們的局部特徵,但蒙上他們的眼睛,就不一樣了,看不到他們的臉,聲音也處理過,一乾二淨。
處理完畢,鷹眼看着軍工手錶:“差不多到點了,取水來。”
白狐打來一桶水,順勢一潑,其中一個馬上清醒,正是最早中槍的那個,因爲被蒙上眼,黑暗令他有些恐懼,先是一動不敢動,雙手被縛,良久後他才用雙腳小心翼翼地試探,觸到身邊人,馬上跟見鬼似地叫起來:“什麼東西,什麼東西?!”
變聲器放在嘴邊,鷹眼的聲音變得有些尖細:“閉嘴!”
那傢伙馬上縮在原地,雙手綁在身後讓胳膊又酸又麻,他也不敢動半分,鷹眼等人卻半天無話,這人按捺不住:“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了大哥,能不能給條活路?”
“你跟誰混的?”地鼠也玩了一把變聲器,聲音又粗又重
“我就是街頭的小混混……啊!”他話還沒有說完,便感覺太陽穴上多了一個冰涼的東西,雙腿中央馬上溼了,一股臊氣撲鼻:“大哥饒命啊!”
活生生的嚇尿,狼煙連連搖頭,雪豹沉着道:“在我們這裡,沒有說與不說的區別,僅有真話與假話的區別,真話,生路,假話,死路,你所說的每件事,每個人,我們都有法子辨真假,你的命,自己看着辦吧。”
雪豹說得輕描淡寫,這傢伙反而不淡定了:“我說,我們是宋哥的手下,宋哥叫宋達明,事情是這樣的,宋哥接了別人的一樁委託,有人花重金找舍利子,還指明要七十年前長白山裡的一顆,宋哥找了許多人才打聽到有個知情人就在本市,就讓咱們去綁他回來。”
“我們還沒出手,不就栽了麼……”這人吱吱唔唔地說道:“我們只是混口飯吃而已,求大哥放條生路。”
他一邊說,一邊拼命地鞠躬,最後,居然磕了幾個響頭!
有些人行得不正,請人的方法也是歪門斜道,不過是想打聽,用得着綁人麼?地鼠這麼想着,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到那人的心窩子上,那傢伙吃痛,眼淚冒出來,他跟殺豬似地嚎起來:“大哥,我錯了,我錯了,我上有八十歲老母……”
“閉嘴。”雪豹拉長了聲音,冷冷地說道:“重金是多少錢?那人又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