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汽車將把六人送往不同的方向,鷹眼和白狐留到最後,目送所有隊員離開,首長站在樓上,這才下樓,來到門口,白狐正要開口,首長擺擺手:“不用多說了,先讓大家放鬆放鬆吧,你們兩個,路上注意安全,休假期間,也要注意軍人的身份。”
“知道了,李叔。”白狐笑道,現在不是上級與下屬的關係,她親暱地說道:“這次玩得……”
“玩大了。”首長摸摸頭:“我可是和老首長拍過桌子的人,不說了,過去了,車來了,沈青陽,好好照顧宋櫻,知道嗎?”
當兩人上車,透過車窗看着不停擺手的首長,白狐靠在鷹眼肩上,不久後沉沉睡去,他們不知道的是,原本應該去汽車站的雪豹在經過軍醫院時跳下車,癡癡地等在門口,直到聽到急促的腳步聲,馬上站起來張開雙臂,喬醫生穿着白大褂,默默地靠在他懷裡。
雪豹抱緊喬醫生,戀戀不捨,“下一趟車還有半小時時間。”
“我知道。”喬醫生抱着他,絲毫不顧忌四周好奇的目光,“半年後見分曉,你別忘了我。”
“我會經常過來看你。”雪豹說道:“不過,也要強身健體啊,半年後應該還有新的選拔,體能不行,會被拋棄的,呀,這麼長的假,真不習慣。”
“奇怪,你那天明明失魂落魄地,今天怎麼有點……奇怪。”喬醫生突然掙脫他的懷抱,審視他的臉:“發生什麼事?”
“沒什麼。”雪豹如釋重負,甚至捏着喬醫生的臉:“唉喲,真可愛。”
喬醫生鼓着腮幫子,一把拍開他的手:“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傻了?蛟龍解散的消息已經傳得到處都是,這次不是流言,是事實。”
“沒錯,蛟龍解散了,可是我們的心不散。”雪豹按着自己的心臟道:“我們永遠在一起。”
看着灑狗血的雪豹,喬醫生撲哧笑了:“心靈雞湯喝多了吧,我準備去哪?”
“回家,下一次,必須帶上你一起。”雪豹堅定地說道。
喬醫生終於羞了,一拳擂到雪豹胸口,雪豹反抓住她的手,再次說道:“反正,你撩撥了我,別想跑掉,遲早有一天把你娶回家,走了。”
雪豹親吻喬醫生的額頭,也不等車了,揹着包,步行離開,看着他的背影,喬醫生抿嘴偷笑,這小子終於拿出男子氣概,蛟龍,真的改變一個人的個性。
地鼠和狼牙、狼煙坐在同一輛汽車上,一前一後,朝着相同的地方,地鼠沉浸在鬱悶中,良久沒有說話,狼牙突然回頭:“不對啊,咱們是不是上當了?”
“上什麼當?”地鼠沮喪道:“咱們現在都是沒主的人了。”
狼牙一骨碌地坐到地鼠身邊,左右瞧瞧,壓低聲音道:“這是福利啊福利,不是解散,是讓我們沒有部隊,恢復自由身,如果我們恢復自由身,去天坑的話更順理成章吧?”
“放假期間,純屬個人行爲……”地鼠騰地站直來,一頭撞到行李架,馬上捂着腦袋坐下:“擦的,我這個豬腦袋,怎麼沒有想到呢?所以,我們……”
狼牙笑道:“隊長和白狐肯定知道,雪豹肯定也想得到,反應最晚的應該是我們三個。”
狼煙若有所思:“他們故意耍我們的?”
“應該算考驗,看我們能不能反應過來,首長也是心領神會的。”狼牙說道:“這不是懲罰,中和後的最佳結果,哈哈哈。”
狼牙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不能自拔,狼煙和地鼠面面相覷,正在路上歡快行走的雪豹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鷹眼和白狐最後離開,前往海北,到達海北市時,夜幕已經降臨,海北市的繁華夜裡才得以充分體現,高樓大廈的燈光,街燈的璀璨,不無顯示着這個城市的現代化。
兩人到達明娜的酒吧時,裡面人聲鼎沸,來客不少,服務生魚貫全場,忙得不可開交,吧檯後面的酒櫃,擺滿了形形色色的酒,只是,服務生一會兒就取下來,馬上填補上新的。
一邊的表演臺上,一個長髮女人正握着話筒輕唱着一首英文歌,白狐從未聽過,看到那個女人,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好幾步,服務生過來搭話,她也沒聽清,是明娜。
明娜的外殼不見了,現在的她放鬆得像一條水裡的魚兒,她的淺唱正如現在的狀態,輕鬆,悠閒,明娜穿着的銀灰色長裙,大紅的高跟鞋,裙襬很長,蓋過腳面,一擡頭,看到遠處的明娜,她不禁笑了,結束一曲,在掌聲中跑向白狐,一把抱住:“你來了。”
“好久不見,明娜小姐。”鷹眼說道:“我們放假了。”
“天一。”明娜一聲輕呼,遊天一從昏暗的角落裡走出來,已經拎着兩瓶好酒,不愧是前特工,兩人走進來的第一時間,他已經發現,“好酒配好友,走吧。”
四人上樓,有說不完的話,白狐眼尖,發現明娜的小腹微微隆起,訝異地瞪大眼睛,明娜輕聲笑道:“不到三個月,和別人相比,我的肚子顯得有點大。”
遊天一欣慰地笑笑,明娜還是牽掛雅夫人的孩子:“蘇蘇怎麼樣了?”
“她和我媽特別投緣,我媽已經後繼有人了,她在蘇蘇身上發現了美術的天賦,現在找好學校,蘇蘇已經入學,不再像以前那麼不適,她正適應在我母親邊的生活。”
“那樣就好,那個小妮子走好,我還經常夢到她的臉,”明娜臉上盪漾着幸福的微笑,不敢想象,這個女人不久前遊離於各國,藏槍握刀,過着血雨生涯,現在,她只是一個待產的母親,遊天一的愛人,重新迴歸普通生活。
白狐和鷹眼對視,遊天一給兩人倒上酒:“客房我讓人收拾,晚上留在這裡,你們可以住多久?”
“不知道。”鷹眼說道:“這次的假期比較長,我們呆一陣子再去拜訪宋櫻的母親。”
“現在還叫宋櫻的母親?你們倆已經訂婚,該改口了。”明娜打趣道:“想不到沈青陽也有害羞的一天。”
明娜喝着果汁,看着白狐的眼睛:“你們居然放假,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