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認真的?”雪豹說道:“不過,獨狼未必是假的,他們現在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氣,獨狼的人損了不少,但他們卻丁點好處也沒有拿到手裡,反而,卡爾現在撇開他們,更信任自己請來的人,心理的積怨越來越重,有意思啊,隊長。”
狼牙默默地看着窗外,雪豹輕咳一聲:“信上有他們的聯絡方式,隊長,要是下定決心,我們是時候給點回應了,不過,在那之前,我覺得有必要測試下他們的誠心。”
“沒錯,如果是卡爾借他們來引咱們上鉤,那就得不償失了。”鷹眼說道:“約他們今天晚上見面,地點,狼煙查下地圖,選擇最適合的地方。”
狼煙答應,鷹眼說道:“咱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辦,籌碼快送來了。”
各家賭場早早接到蕭潛的命令,緊鑼密鼓地準備籌碼中,四十分鐘後,一輛輛汽車接二連三地駛到這裡,從後備箱裡取出裝滿籌碼的箱子,一一送上樓……
“東西到達,隊長。”雪豹說道:“所有籌碼都已經送上樓,卡爾的人應該過來了。”
鷹眼冷笑道:“收到。”
此時,確信辦公室裡被多處安裝監聽設備的蕭潛,心裡七上八下地,身邊這些可靠的面龐未必再值得相信,蕭潛坐在辦公桌後,雙手撐着頭,門開了,阿威率先走進來:“蕭總,東西全部送上來了,是搬進來,還是?”
“先搬進來吧。”蕭潛說道:“他們的人會過來取的,但願這兩百萬美金的籌碼足夠換得蕭家的一時平安,難爲你們了,也跟着受苦。”
“蕭總嚴重了,沒有蕭家,哪來我們的生計,現在這關頭,大家其實是一起的。”阿威的話引來身邊一名夥計的白眼……
籌碼搬進來,堆在辦公桌的前面,辦公室的所有監聽設備,蕭潛都沒有動,讓它們保持運轉,阿威此時問道:“蕭總,咱們先得繼續給他們兌付?”
“那我問問你們,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蕭潛說道:“命還在,青山還在。”
“是是是,蕭總說得對。”阿威說道。
“一股腦地解決掉,太難了,這夥人就是看中小島是三不管,可以肆意妄爲。”蕭潛說道:“這樣的地方機會大,危機也多,罷了,這回認栽,慢慢地給他們洗了吧,大家都是拖兒帶口,不能禍及家人,你們幾個也放平心態,好好配合。”
鷹眼與白狐對視一眼,生活就是一場戲,全靠演,蕭潛的隨機應變能力很不賴,這令人安心得很,鷹眼說道:“蕭潛,幹得漂亮。”
蕭潛聽到鷹眼的話,無奈地笑笑,看在衆人眼裡更是真實,此時,鷹眼聽到一個聲音:“隊長,有可疑車輛到達,這款車,後備箱不小。”
“盯緊一點。”鷹眼說道。
“是。”地鼠往後仰去,看着車輛停在賭場總部的正門口,車上馬上跳下來兩個金髮藍眼的年輕人,下車後,兩人對視一眼,拉開後面的車門,又下來了三個傢伙,五人聚攏,不知道說了什麼,其中一個留下來,剩下的四個傢伙進去了……
“應該是他們了,特別選擇後備箱大的車型,爲了運走籌碼。”地鼠說道:“隊長。”
“行動。”鷹眼一聲令下,地鼠掏出嘴裡一直咀嚼的口香糖,將一枚小小的芯片放進去,這才下車,戴着大大的遮陽帽,提着厚重的揹包,腳上破爛的鞋子,戴上墨鏡,儼然一個揹包客,他大搖大擺地走向那輛汽車,拿着一份地圖,走向留下來望風的金髮男人。
地鼠開口便是一嘴流利的英文:“你好,請問這個地方在哪裡?”
衆人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雖然地鼠不止一次強調自己也是從大學篩選出來的,但是,這傢伙給大家的印象始終是厲害的身手,技術不錯的射擊。
“這傢伙……深藏不露啊。”雪豹吐槽道:“連我也騙過去了,可惡。”
地鼠聽到後得意洋洋,此時,那個男人板着臉,不耐煩地擺擺手,地鼠馬上點點頭,離開的瞬間將手中的口香糖粘在了車燈側下方,藏得嚴嚴實實後,沿着街道往前走,順便來到了鷹眼的車邊,拉開車門跳上去:“狼煙,怎麼樣?”
“嗯,一切正常,有了那個東西,就能追蹤汽車的方位了,看他們把籌碼運到哪裡,”狼煙滿意地說道:“口語不錯。”
“謝過了。”地鼠說道:“哈,一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我很是興奮呢。”
賭場總部,所有的籌碼被送下來,一一安置在汽車的後備箱裡,每個箱子都極大,又深,裡面的籌碼都是大額籌碼,堆砌得像一塊塊磚,極有份量,看他們雙手往下垂的幅度,便可見一二,雪豹與狼牙對視一眼,在這些傢伙上車之前,先驅車離開。
突然駛出來的汽車讓他們警覺,但看車子平平穩穩地駛出去,這些傢伙馬上上車,接通了手機:“卡爾先生,東西已經拿到了。”
“很好,送到那個地方去吧。”
當這夥傢伙的汽車開始移動,狼煙便看到紅點移動:“很好,他們移動了。”
“跟上去吧。”鷹眼說完,踩下油門,與那輛汽車拉開距離,不急不緩地追上去,此時,送走籌碼的蕭潛如釋重負,身子一下子軟了,坐在老闆椅上,扶着頭,愁眉不展,事情該走向哪裡,現在並不是自己控制的範圍了……
“哥!”辦公室的大門突然打開了,蕭姝闖進來,一幅興師問罪的架勢:“你搞什麼鬼嘛。聽說你給他們換籌碼了?你是不是瘋了,是不是瘋了?”
“你聽我解釋。”蕭潛說道:“最近金天那傢伙簡直瘋了,不停地鬧事,再這樣下去,就算我們堅持不做,生意也沒法繼續了,小妹,你聽我說,咱們就這樣吧……”
“金天?放火的事情果然是他做的?那個混蛋!”蕭姝一邊說着,一邊露出笑容,這樣就能把金天擇出去了,也能讓卡爾他們以爲,蕭家已經屈服,這齣戲,正如白狐所說,必須演,演好了,立場就擺定了,“就算這樣,我也不能理解,哥,你所謂的氣節就是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