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時都在省城活動,鮮少過來,畢竟產業太多,但對大佛,他居然親自出馬,可見其重視,難道,這纔是明峰公司真正崛起的原因?
就在此時,大佛的門合上了,因爲距離遙遠,並不知道佛像上暗門打開的訣竅,只是,這一次大佛並沒有馬上蒙上黑布,杜明峰說道:“可以將大佛轉移了,三位,我想約瑟夫先生會滿意你們的考察結果的,明峰,絕對是他值得合作的夥伴。”
“是嗎?把這尊大佛好好運到指定的地方,對約瑟夫來說,這事兒只是個開臺。”戴斯說道:“我想,他對你還有其它交代。”
“在西南,只要是有明峰公司在的地方,諸位有用得上我的地方,隨時開口。”杜明峰一揮手,手下人奉上一張名片:“這是給諸位的特別號碼,保持聯絡,三位,慢走不送。”
戴斯悶哼一聲:“祝你們合作愉快。”
三人要走了,鷹眼忍不住去看那個孩子,看着那個少年的影子一點點消失,鷹眼的心再次絞痛,外面傳來汽車引擎聲,戴斯三人走遠了,兩人鬆了一口氣,不過,事情還沒有完。
戴斯三人離開,車間的大門關上了,杜明峰突然反手一巴掌打在亮哥臉上,啪!
這一巴掌來得猝不及防,亮哥捂着臉,不解地看着杜明峰:“杜董,我,我做錯什麼了嗎?還是哪裡不妥當?”
“你最蠢的地方就是這點,永遠不知道在哪裡犯錯。”杜明峰惱怒道:“讓人混進來錄相是第一樁錯,讓他跑得無影無蹤是第二樁,這些也就罷了,畢竟佛像還在這裡,裡頭的東西安好,不過,今天晚上,你大錯特錯!”
亮哥的心裡直嘀咕,前兩樁錯得那麼明顯不算錯,今天晚上自己,自己做錯了哪裡?
鷹眼卻明白了,這個杜明峰有些意思,就着微光看到鷹眼的笑容,這一次,白狐發現自己落後了,根本不知道鷹眼在這瞬間明白了什麼。
“那夥人是誰?是我們財神爺的合作伙伴,是與我們不同長相的人。”杜明峰一字一句地說道:“明峰有現在,的確與約瑟夫息息相關,但是,他可不是咱們的主子。”
亮哥瞠目結舌,看着他的表情,杜明峰冷笑道:“朽木!”
他的話音剛落,身後的一名黑衣人突然出手,一拳打在他柔軟的肚皮上,“啊……”亮哥身子一軟,弱弱地倒在地上,杜明峰掏出一方手絹,不停的擦拭着雙手:“該換人了。”
白狐終於明白了,杜明峰爲什麼不滿,他纔是主子,尤其還在明峰的地盤上,亮哥一夥人對戴斯畢恭畢敬,點頭哈腰,像只哈巴狗一般,尊嚴盡失,徹底丟了自己的面子,這就是杜明峰惱怒的地方,這個傢伙,而所謂的換人,白狐的眼睛瞬間瞪大,原來如此。
剛纔衝出來的黑衣人手中居然握着一柄利刃,此時,亮哥還跪在地上,抱着這名黑衣人的腿,下一秒,刀刃劃過他的喉嚨,瞬間割喉!
看着血從亮哥的喉嚨裡涌出來,杜明峰將手絹塞回去:“處理乾淨,還有你們。”
這是一條雙色龍,杜明峰,這個名字,瞬間刻在兩人的心上。
亮哥的手下看着已經斷氣但仍睜着雙眼的前隊長,個個不無像風中的蘆葦,搖擺不定,自然,還有恐懼油然而起,還有你們是什麼意思?
“你們該打起精神了,個個手上都有人命,按理說,早該學聰明。”杜明峰狠狠地說道:“從現在起,就由阿東你來負責吧,這羣人裡,也就你還有指望了。”
被叫做阿東的走出來,面色淡定,若不是杜明峰點名,兩人並沒有留意到這個不起眼的小個子,當他走出來,身高在一羣人中更顯捉急,看着只有一米六左右,都說短小者精悍,且不知這個叫阿東的有什麼能耐?上次追擊李燃,這個阿東並不在現場。
“謝謝杜董。”面對突然到來的提升,他的表現淡定,身後的一羣人面露不屑,似乎對杜明峰的決定頗是不服。
“這一羣人裡,你最不起眼,平時也備受這個傢伙的排擠。”杜明峰說着,一腳踹倒了仍窩在邊上,縮成一團的亮哥,撲通,亮哥的屍體倒在地上,脖子仍在繼續流血,他身子蜷縮着,剛死,身體仍有溫度,四肢舒展開,杜明峰看也不看,說道:“現在輪到你做主了。”
“謝謝杜董。”阿東看上去也只是三十來歲,皮膚粗糙,偏瘦,一幅骨瘦如柴的樣子,怪不得他被提拔,身後的人都不悅,這個傢伙看上去太不起眼了。
“前年,在西南邊境,你一連幹掉幾個外籍兵,搶了槍,穿越邊境,殺了害死你全家的毒販。這份膽識,這羣人裡只有你了。”杜明峰說道:“好好幹。”
是他?鷹眼看着毫不起眼的阿東,西南邊境的事件他也有所耳聞,嫌疑人名叫何衛東,闖出大禍後消失得無影無蹤,一直被通緝,從未有線索,想不到他藏在這裡。
“是的,杜董。”何衛東的話不多,淡淡地應道。
聽到何衛東的真實背景,剛纔還有些不屑的亡命之徒們都收了臉上的鄙夷,個個挺直了腰桿子,不敢大意,杜明峰看得清清楚楚,滿意地說道:“今天先到這裡,處理好他,把大佛轉移到七號倉庫,等待我的通知。“
“是,杜董。”何衛東應道,馬上轉身:“你們兩個,先處理屍體,剩下的人馬上打掃衛生,一切就緒後再叫人來移動大佛,今天晚上的事,要是有人敢講出去一個字,你們懂的。”
他三言兩語,話說得不緊不慢,便把這些傢伙鎮住了,杜明峰點頭,自己選擇的人有如此表現,他便笑着轉身離開,目送他離開,白狐輕輕地推開鷹眼:“好了。”
鷹眼已習慣剛纔的溫度,兩人緊緊相擁,藏在這狹窄的空間,彼此相擁的感覺居然充滿着曖昧的意味,從當初的不得已,到彼此的渴望,再到釋然,自然,再到此時的……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