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另一個角落,沙朗所在小隊也失去了指揮官,他們只能自行來到叢林裡設防。
剛準備埋伏下,地面的枯樹葉突然一陣顫動,從裡面猛然跳出了三十多個人。
突如其來的襲擊頓時打的這支小隊有些措手不及,六七個人當場就被打暈過去。
沙朗一拳打飛了一個想偷襲他的人,但他的雙腿卻突然被人用力抱住。
對方抱住的是他的小腿,沙朗知道,接下來對方肯定是要擡起他的小腿然後用力頂他的屁股讓他摔倒,這是華國軍方最通用的一招擒拿術。
果然,一股巨大的力量涌向他的小腿,同時對方的肩膀狠狠撞在他的屁股上。
沙朗失去重心,身體快速向前倒去。
倒地的瞬間,對方鬆開了沙朗的小腿。
沙朗知道,他是要騎在自己身上,然後一拳狠狠打在自己後脖上。
“小兒科!”沙朗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在落地的瞬間雙手帶着身體用力向前滑行。
偷襲他的人那一掌只能打在他的後背上,傳出砰的一聲悶響。
就在對方驚疑的瞬間,沙朗猛地轉身,一腳正好勾中對方的襠部。
偷襲的人發出一聲尖利的慘叫,捂着襠部眼淚都快掉下來。
“滾一邊去。”沙朗一腳將他踢飛,然後一個鯉魚打挺跳起。
此時,整支小隊就剩下他和長生兩個人。
林朵,王蕊等人都已經被打暈,長生也被四個人圍攻,想救都救不了。
就在他觀察的時候,三個穿着迷彩軍服的男子無聲的向他衝來。
沙朗捏緊拳頭,瞬間做出決定,頭也不回的轉身向叢林深處跑去。
“別追了,他跑的方向還有其他人,他這是自投羅網。”領頭的人冷哼。
他轉頭看着還在抵抗的長生呵呵笑道:“大家先去好好招呼他。”
叢林裡的伏擊持續了一個小時後歸於了平靜,突然安靜了下來還有些嚇人。
距離這片叢林大約五公里處有一處坐落在山腳下的山寨。
一輛輛老式卡車魚貫駛入山寨,車門打開,從車上跳下一個個穿着叢林迷彩帶着黑頭罩的男子。
“快點下來,全部滾下來。”一個黑頭罩男子對着車上大吼。
車上其餘的黑頭罩士兵將被俘虜的流沙學員一個個趕下車,有的人稍微慢一點就會立馬得到一頓拳打腳踢,直到老實了爲止。
“走,快點走。”黑頭罩男子用標準的國際通用語吼着,手裡的戰術自動步槍死死的指着被俘虜的學員。
林炎摸着還隱隱發痛的脖子,跟在隊伍裡仔細的打量起四周。
這是一座靠山而建的山寨,大大小小的建築全都木質結構。
山寨裡有一條河,寨子就建在這條河的兩側。
到了河邊,黑頭罩士兵將學員們全部推進了水裡。
河中有四個巨大的水牢,被俘虜來的學員全部都被關在了裡面。
水牢用木頭構建而成,只有頂部浮出水面,被關在裡面的人必須抓着四周的木頭圍欄,才能剛好將腦袋露出水面。
被關在水牢裡不但極其耗費體力,身心也會受到嚴重的摧殘。
“哥,你也進來啦?”林炎剛被關進水牢就聽到了林磊的聲音。
林磊穿過人羣來到林炎身邊,苦澀的說:“怎麼連你也被抓進來了?”
林炎無奈的搖頭:“你以爲我想被抓進來嗎?人家使用震撼彈,我直接就被震暈了。”
林磊急忙問道:“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不是說伏擊毒販武裝的嗎?怎麼反倒我們被人伏擊了?”
林炎沒有說話,眼睛卻在四周水牢迅速掃描。
忽然,他看到了在另一個水牢的林朵,林朵臉色蒼白,看起來隨時都會昏倒。
“小妹也被抓進來了?”林炎吃驚的說。
林磊點頭:“咱們所有學員都被抓來了,這次真的是全軍覆沒咯。”
林炎已經掃視完所有的水牢,微微搖頭:“不是所有人都被抓來了,你沒發現,黑金那小子不在嗎?”
林磊一驚,立刻四處搜尋,果然沒找到黑金的身影。
他立馬吃驚的道:“難道,那小子逃了?”
林炎點頭:“他不是一般人,只要在外面,肯定會來救我們的。”
就在此時,一隊帶着黑頭罩的兵端着槍快速跑到了水牢上面,冰冷的槍口死死的指着水牢裡的人。
“我艹,這是要處決我們了嗎?”秦奮嚇得全身顫抖。
“別慫,別忘了現在自己的身份。”肖飛小聲的說着,用力拍拍秦奮的肩膀。
“咚、咚、咚”皮靴沉悶的腳步聲緩緩傳來。
關在水牢裡的所有學員都不由自主的轉過頭,只見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踏着木橋緩緩的來到水牢上方。
這個人和其他黑頭罩士兵一樣穿着叢林迷彩帶着黑頭罩,只不過他的嘴裡咬着一根雪茄,看起來霸氣十足。
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他用一口純正的英式口語低吼:“歡迎來到我的基地,我親愛的華國朋友們。”
“之前鬧出了一些不愉快的插曲,我代表我的人向你們道歉。”
說完,他真的輕輕鞠了一躬。
“這傢伙想幹什麼?”冷雲小聲問。
“裝比唄,還能幹嗎?”薛磊說。
雪茄男直起了腰,淡淡笑道:“爲了消除我們之間的不愉快,我想問大家一些問題。如果有誰能回答我,那我們就是朋友!相反,如果沒人回答,那我們就只能是敵人了。”
水牢裡一片沉默,所有人都死死的瞪着他,眼裡充滿了殺氣。
黑頭罩笑着搖頭:“這種眼神可一點都不友好啊。”
“第一個問題,你們來自哪支部隊?”黑頭罩看着水牢問道。
沒有人回答,水牢裡死一般的沉寂。
“好,第二個問題,你們從哪兒來?爲什麼來?”黑頭罩繼續問。
還是沒有人回答,學員們都用嘲笑的眼神看着他。
“很好,那第三個問題,你們的指揮官是誰,你們的任務是什麼?”黑頭罩聲音已經變冷了下來。
死一般的安靜,水牢好像成了墳墓,根本沒有活人的氣息。
黑頭罩等了足足一分鐘也不見有人回答,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非常好,你們已經磨光了我的耐心。恭喜你們,爲自己選擇了一條不歸路。”
黑頭罩對周圍的士兵猛地揮手:“單獨拷問,不說出情報,就一直打到死。”
五十多個士兵怒吼一聲,端着槍朝水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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