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葉蕭帶着龍婧芸往舊家屬院內走去,向龍婧芸解釋道:“這裡原本是青陽縣國營廠的家屬院,後來國營廠搬遷去了別的地方,這個家屬院空了出來。”
“因爲租金便宜,而且位置偏僻,附近空曠,爸爸在這裡租了下來,方便對我進行訓練。如果能有更偏僻,距離商業街更遠的地方,我想他會更加樂意租在那種地方,因爲這樣他能隨意所欲的揍我了。”
葉蕭帶着龍婧芸來到一間平房前,從早已乾枯掉的花盆下,找出備用鑰匙,把門打開。
因爲長久沒有人生活的關係,屋子裡有股淡淡黴味。
隨着葉蕭和龍婧芸兩個人進屋,地的灰塵飛揚起來,漂浮在空氣。
屋子角落裡擺放着葉蕭過去訓練所使用的負重沙袋,負重背囊,啞鈴這些東西。
負重沙袋和負重背囊有好幾個,重量各不相同,隨着訓練強度的加深,葉蕭所使用負重背囊的重量也會遞增。
“怎麼還有這麼小的負重背囊?”龍婧芸看着最邊緣,一個手工縫製,幼兒園孩子所用書包還要小的負重背囊,顯得好。
“這是我的第一個負重背囊。”
葉蕭走前,把那個負重背囊拎在手,眼露出懷念之色,說道:“這個負重背囊只有兩公斤重,現在看來顯得有些可笑,可是我在使用這個負重背囊的時候,只有三歲。”
“每天揹着這個負重背囊繞着家屬院的空地跑圈,那時候最怕的不是夏天,而是冬天。每天天還沒亮,被我爸從被窩裡拎出來,丟出去訓練,風吹在臉不是冷,而是疼。”
三歲!?
紅旗學校的學員入校的平均年齡是5歲,年齡最小的學員4歲。
可葉蕭接受訓練的年級卻要紅旗學校年紀最小的學員,還要小!從自己眼前這個大男孩來到這個世的那天起,他的身揹負着重擔。
多少人被阻擋在“禁忌之門”之外,而葉蕭卻能打開“禁忌之門”,激發出“禁忌之力”,這何嘗不是天對他付出的饋贈。
雖然葉蕭接受的訓練,遠不紅旗學校學員的訓練具有系統性,但是在當時的環境下,這已經是葉少鷹能做到的極致。
牆角邊,除了這些過去所使用過的訓練器材外,還有一個小煤爐。
舊家屬院過去是用暖氣的,可是在國營廠搬遷之後,舊家屬院的供暖也被停止了。
沒有供暖,只有這麼一個小煤爐的冬天,簡直是難以想象的。
在屋子逗留了一會兒,葉蕭跟龍婧芸便是從這間家屬院房子裡走了出去。
因爲位置偏僻,而且又沒有供暖,租住在舊家屬院裡的人本來不多,現在更是搬的七七八八。
原來自己熟悉的那幾個叔伯、阿姨都已經是搬離了舊家屬院。
“走吧。”
葉蕭看着自己面前這間平房,嘆了口氣,帶着龍婧芸走出了舊家屬院。
這或許是自己最後一次回來這個舊家屬院,等到下一次再回來這裡的時候,這裡或許已經是被高樓大廈所取代。
因爲在舊家屬院外的牆壁,已經是寫了“拆”字,意味着這個舊家屬院很快要被拆除,重新進行開發。
也是因爲周圍發展緩慢的關係,才令得這個舊家屬院保存到了現在。
舊家屬院附近打車並不容易,葉蕭和龍婧芸踩着路牙子的積雪走了有半個小時,纔算是攔到了一輛出租車。
兩個人坐着出租車,回到了青陽縣的商業街。
而在葉蕭和龍婧芸兩個人往不遠處的小吃街而去,準備大快朵頤一頓的時候,葉蕭卻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馮澤陽!?”
看到那道在街角處一閃而過的身影時,葉蕭眼睛一凝,快步追了去。
龍婧芸沒有多問爲什麼,只是快步跟了葉蕭。
“馮澤陽!”
葉蕭對着前面不遠處的背影喊道。
前方的身影停頓了片刻,隨後加快腳步往前走去,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馮澤陽,你等一下!”
葉蕭追前面的男子,一把拉住他,說道:“是我,葉子!!”
男子眼閃過猶豫之色,轉過身,一臉陌生的看着葉蕭,甩開葉蕭的手,沉聲說道:“你認錯人了。”
說完,便是轉身朝着不遠處幾個裹着顏色鮮亮的羽絨服,似乎是在道混的人走去。
而那幾個衣着顏色鮮亮到刺眼的男人,這個時候,也是走了過來。
爲首那個穿着件裘皮大衣,颳了個光頭,脖子紋着一隻蠍子紋身的男人前來,在那個被葉蕭稱爲“馮澤陽”的男子肩膀拍了一下,問道:“咋回事兒?你朋友啊?”
光頭男那雙綠豆眼落在龍婧芸的身,眼睛立刻閃過令所有女人都會厭惡的光芒。
不過現在不是想女人的時候,如果把事情搞砸了,老大得擰了自己的腦袋。
“不,他們認錯人了。”男子回答道。
光頭男眼睛帶着疑慮,眼神在自己面前這對小情侶和身邊男子身,來回飄忽不定。
……
“頭兒!”
路邊一輛經過改裝的依維柯,一名穿着便衣、耳朵掛着空氣耳麥的警察盯着監控屏幕,對坐在自己身後,頂着個鳥窩頭、臉滿是胡茬,一身煙氣正唏律着泡麪的龍宇飛說道:“有情況。”
龍宇飛喝了口泡麪湯,把泡麪桶丟進垃圾袋,用手抹了把嘴,走到監控屏幕前,看着監控畫面,問道:“什麼情況?這兩個人是誰?從哪裡蹦出來的?”
龍宇飛連珠炮似得接連問了三個問題,問得坐在監控屏幕前的警察一臉懵逼,因爲那個警察也不知所以然,回答不出龍宇飛的問題來。
“瞎他媽胡鬧!”
龍宇飛盯着監控屏幕的葉蕭和龍婧芸,對坐在監控屏幕前的警察說道:“找人把他們兩個人給我帶回來!草!”
“橘貓,橘貓,把那對小情侶帶走!”監控前的警察立刻按着耳麥,對附近負責監控的警察命令道:“立刻把那對小情侶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