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迫於隱藏在暗處的李毅峰的威脅,那些武裝毒販再也不敢叫嚷着“一個人頭十萬美金”的懸賞,肆無忌憚的衝過來攔截,但是要他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三十萬美金,拍打着小翅膀從他們眼前飛走,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甘心的。
一名巡邏隊隊長指了指兩個扛着rpg的武裝毒販,眼中閃過一抹冷色,橫過手掌在自己脖子前一劃,做了一個“歌喉”的動作。
兩名火箭筒手眼中先是有些猶豫,隨後便被一股瘋狂之色所替代。富貴險中求,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這個道理他們非常清楚。
兩名火箭筒手,拿着rpg,貓着腰,小跑着從樹幹背後現出身形,把手中的rpg扛到肩膀上,對準還在狂奔中的朱致陽、狐三、司徒空三人,臉上帶着猙獰的冷笑。
而就在兩名火箭筒手準備扣下火箭筒發射按鈕的時候,叢林中,tac-50再次發出憤怒的咆哮聲。
乒!
呼嘯而來的子彈將左側那名火箭筒手身體撕裂成兩半,血淋淋的一幕令得剩下那名火箭筒手心中大駭,眼睛一眯,手指一動便扣下了火箭筒的發射鍵。
不過在他扣下發射按鈕的瞬間,一顆反器材狙擊步槍子彈攜帶着駭人的動能呼嘯而來。
嗤——!
子彈將武裝毒販攔腰斬成兩段,扛着rpg的上半身倒飛出去。而在武裝毒販上半截身體倒飛出去的時候,那枚火箭彈斜着飛上天空,撞在茂密的樹枝上,轟然炸開,在夜空中爆出一朵燦爛的花火,而這朵花火也是這名武裝毒販所看的,這個世界最後的景象,緊接着他的眼前就被一片黑暗徹底籠罩。
在一衆人分散那些武裝毒販注意力,以及在徐旭東和李毅峰的掩護下,被圍困的朱致陽、狐三、司徒空順利的突出了包圍圈。
徐旭東伸手把三個人一一拉上脅迫後,看着左側臉頰上被碎石子劃開了一道口子的朱致陽,問道:“狐狸頭,你們怎麼樣?”
“我和狐三都沒事。龍貓受傷了。”朱致陽回答道。
雖然平時的時候,徐旭東和司徒空不時會吵嘴,但是真的聽到司徒空受傷的時候,徐旭東還是緊張起來,急忙詢問司徒空,他的傷勢情況。
“沒事。只是後背被流彈打中了,等出去以後把子彈取出來就行了。”儘管司徒空說得很輕鬆,但是他微蹙的眉頭,還是出賣了他的實際情況。
不過,徐旭東也知道關注司徒空傷勢的時候,示意他們三人先行離開後,用耳麥通知羅昊、雲凌風、齊凡等人撤退。
得知朱致陽三人已經成功突圍,羅昊也不再繼續逗留,扔出一顆手雷,又打出一個長點射把那些武裝毒販逼退後,扭頭就跑,轉眼就消失在叢林中。
看着已經消失在叢林中的人影,一名年紀最多也就十三四歲,被古茲曼從孤兒院中接來,撫養長大,並且教會他開槍殺人的娃娃兵,看着領頭的武裝毒販,問道:“隊長,我們還要繼續追嗎?”
“追,當然要追!”領頭的武裝毒販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盯着那名娃娃兵反問道:“他們是將軍點名要殺的人,難道你想看到將軍失望的表情嗎?”
娃娃兵果斷的搖了搖頭。不僅是在他眼中,在所有娃娃兵眼中,古茲曼就是賦予他們新生活的恩人,是他們最崇敬的人,是他們所有人的父親,所以讓父親失望這種事情,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他們對於古茲曼的崇拜已經到了一種盲目的地步。
在叢林中飛奔的羅昊一扭頭,瞥見身後的綽綽人影,嘴裡不禁冷笑一聲,“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羅昊從揹包中取出一枚“闊刀”地雷安放在樹根邊,插-入電引信後,手中握着點火機,藏到右前側一棵樹幹背後,等到那些武裝毒販追近了之後,將手中的點火機手柄連續按壓三次,引爆了地雷。
漫天的鋼珠雨鋪天蓋地的罩向那些武裝毒販,在那片由七百顆細鋼珠組成的,密不透風的鋼珠雨侵襲下,十數名武裝毒販被掀翻在地,硝煙散去之後,還能動彈的只剩下三分之一,剩下全都被當場炸死,其中就包括那個娃娃兵和領頭的武裝毒販。
藏在樹幹背後的羅昊臉上露出一絲冰冷至極的微笑,轉身消失在茂密的叢林中。
索因卡派出去近兩百個裝備精良的武裝毒販,非但沒有將人留下,反而損失了近三分之二的人員,這令得索因卡大爲光火,在營地中打發雷霆。
事情發展到了這種地步,索因卡自然是不敢隱瞞不報的,直接與遠在南美洲的古茲曼取得了聯繫,不管是要他繼續追殺,還是等待派兵增援,都需要古茲曼做出決定。
不過這次出乎索因卡預料的是,這次古茲曼竟然出乎意料的讓他直接帶着剩餘的人返回南美洲,這件事他們不參合了。
索因卡對此不解,古茲曼卻有自己的打算。他是個商人,這次他讓索因卡帶了三百多人進入瓦納哥加追殺羅昊等人,但是現在不僅一個人都沒殺死,自己還白白損失了那麼多人,這已經是超出了古茲曼預料。
不過,古茲曼這次罷手並不意味着他就這麼算了,只是他需要重新評估,再做出打算。
……
撤出叢林的十三個人,在叢林外的草原邊匯合了,在得知只是受了皮外傷後,羅昊也是重重的鬆了一口氣,擡頭看向頭頂那片深邃的夜空。
白天的時候天空陰沉沉的,雲層中甚至還夾雜着雷鳴聲和藍紫色猙獰的電蛇;但是此刻,天氣卻突然晴朗了起來。
一輪明月高掛在夜空中,在那輪明月邊還有點點星光在閃爍,深邃的夜空中,雲層如同薄紗一般在月亮前飄過,令得草原上如水的月光也變得忽明忽暗起來。
晚風吹過,吹拂在寬大的草葉上,發出“沙沙”的聲響,那種聲響宛如金秋時節,秋風吹過掛滿麥穗的麥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