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幾年了。”
邱梓強臉上涌現出懷念之色,彷彿是又看到了在泥潭中摸爬滾打,揹着35公斤重的負重背囊,半夜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武裝泅渡;極限越野跑到渾身虛脫,因爲高原反應而產生各種不適症狀……
那是邱梓強最珍貴的回憶,也是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回憶。
邱梓強從煙盒中摸出一根菸,塞到嘴邊,剛準備拿出打火機,把煙給點燃,孫遠便是將他黏在嘴脣上,還沒來得及點燃的煙給奪了下來,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中,說道:“你現在的煙癮怎麼這麼大?”
剛纔進屋的時候,邱梓強剛把一支抽完的煙給掐滅,現在才幾分鐘的時間,他又要點菸。
“有些時候盯情報,熬夜通宵是常有的事情,抽多了,煙癮自然也就大了。”邱梓強苦笑了一下,說道。
孫遠摸出一包口香糖扔給邱梓強,說道:“少抽點菸,煙癮犯了就嚼點這個。煙抽多了,當心生不出孩子。”
“生孩子,老婆在哪兒都不知道呢,還生孩子。”邱梓強嘴裡微微有些發苦,拆開孫遠扔給自己的口香糖,剝了一片塞進嘴裡嚼着。
原本邱梓強是有個女朋友的,兩個人甚至一度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但是因爲邱梓強參加了龍隱部隊的選拔,並且執拗的不願意再返回老部隊,進了龍隱部隊的特勤組,被外派到國外,談了數年的戀愛也就斷了。到現在還是光棍一條,而他自己也沒想着再去找一個女朋友,特勤中隊雖然只是負責情報和裝備上的支援,真的參加實戰的機會很少,但是也是會有人員傷亡存在。這些人員傷亡往往是出現在收集情報的過程中,身份遭到暴露所導致的。
“說說吧,這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簡單的敘舊後,孫遠向邱梓強詢問起了這邊的情況。距離王凌遭到綁架已經接近168個小時,他們已經耽擱了太長的時間,如果再不把人質營救出來,可能會出現突發狀況,比如: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又被稱爲斯德哥爾摩症候羣、人質情節或者人質綜合徵。是指被害者對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節。這個情感造成被害人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心、甚至會協助加害人。
斯德哥爾摩綜合徵最早出現在1973年,兩名有前科的罪犯意圖搶劫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市內最大的一家銀行失敗後,挾持了四位銀行職員。在警方跟歹徒僵持了130個小時之後,因歹徒放棄而結束。然而在這起事件發生幾個月,這四名遭受挾持的銀行職員,仍然對綁架他們的罪犯顯露出憐憫的情感,他們拒絕在法院指控這些綁匪,甚至還爲他們籌措法律辯護和資金,並且一名人質還愛上了其中的一名歹徒。
因爲這種症候羣是因爲1973年在瑞典斯德哥摩銀行發生劫案時,首次引起重視,所以這種屈服於暴虐的弱點被稱爲“斯德哥摩症候羣”,但事實上,這種症候羣的例子各種不同的經驗中都能看到,而且很普遍。從集中營的囚犯、戰俘、受虐婦女與***的受害者,都可能發生斯德哥摩綜合徵的情況。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一旦發生綁架案,警方都是會在最短時間內對人質進行營救,防止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出現。因爲一旦人質出現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表現,營救行動行動就會陷入一個巨大的困難中,那個時候受害人將會幫助劫匪抗拒營救,而且即便是把人質成功的營救了出來,也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接受專業的心理輔導,幫助受害人從這種“人質情結”中走出來。
王凌是在境外遭到綁架的,加上之前一直沒能確定王凌的位置,從而耽擱了很長的時間。所以在戰術c組抵達t國之後,李然特意跟c組的人進行了叮囑,務必在最短時間內把王凌給營救出來,防止王凌出現“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根據你們的分析得到的情況,我們在昨天接近中午的時候,找到了人質被關押的地點,然後就開始盯梢。晚上的時候,有一名綁匪從樓房中出來……”
邱梓強把昨天所發生的情況,仔細的跟戰術c組的人做了介紹。
“那個納瓦又是什麼人?”梅慶偉開口問道。
從目前的情況看,王凌已經到了納瓦的手裡,所以戰術c組如果要進行營救的話,就必然會跟納瓦交手。
“納瓦是這裡一個犯罪集團的老大,在坤沙時代是坤沙手下一個不起眼的小嘍囉,坤沙倒臺之後,他跟着坤沙以前的一個親信幹活。一次緝毒行動中,新老大再次被幹掉後,納瓦所在的組織分崩離析,這個時候,納瓦卻是展現出他的手段,幹掉了其他幾個人,成爲新的老大,成功上位。”
邱梓強在t國待了很長時間,對於這裡這些幫派之間爭鬥的歷史,還是瞭解的,說道:“納瓦這個人很聰明,他上位後不但沒有擴張自己的地盤,反而縮小了自己的地盤,但是他也有底線,別人不能把手伸到他的地盤上去。總的來說,他是這裡的地頭蛇,很難纏。”
“人質目前在哪裡?”梅慶偉再次問道。
“老黑,把地圖給我。”
邱梓強從一名特勤隊員手中接過一張地圖,在桌子上鋪開後,用鉛筆在地圖上一個位置畫了個圈,說道:“就是在這裡。這裡是納瓦所開的一個俱樂部,也是納瓦經常去的地方。”
“那如果我們要解救人質,只要對這個俱樂部採取行動就行了。”劉子錦皺眉看着地圖上被圈出來的位置,說道:“直接強攻,乾脆利落。”
邱梓強拿着鉛筆對着劉子錦晃了晃,說道:“沒那麼簡單。如果這麼簡單就能搞定這個俱樂部的話,這裡早就被t國警方給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