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梓良也是個人精,一看審訊室裡的情況,就知道從那個史大柱身上是挖不出什麼東西了。
通過耳麥,告訴裡面那兩個國安人員走過流程,就把史大柱放走後,就跟羅昊兩個人一起離開了房間。
“轉了一圈,沒想到又回到了原點。”趙梓良抓了抓頭,有些可惜的說道。
“我們跟那些傢伙交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如果他們那麼容易就被解決的話,我們早就把他們幹掉十次八次了。”羅昊微微一笑,說道。
這次沒能抓到毒天使,本就是羅昊意料之中的事情,如果抓到了,那纔是出乎羅昊意料了。
“我們追查的重點,應該還是在那輛白色捷達車上。”羅昊對趙梓良,說道:“但是我們的速度得抓緊,因爲不能排除對方換車的可能。”
“那些人會不會已經出境了?”趙梓良對羅昊問道。
“有這個可能性,但是可能性不大。”羅昊想了想回答道:“武警已經將所有能出境的通過口岸全部封鎖,除非他們強闖,不然他們出境的可能性很小。而如果強闖出境的話,我們一定會接到消息,所以基本可以排除那些人已經離境的可能性。”
就在這個時候,趙梓良的手機響了起來。趙梓良從口袋中摸出手機,看了眼上面的來電後,走到一旁接聽起來。
趙梓良的電話講了不到半分鐘就結束了,趙梓良掛斷電話,走到羅昊面前,說道:“那輛白色捷達車找到了,就在西郊的一座廢棄工廠中。”
“我現在通知我的人,立刻趕往現場。”
羅昊說完就匆匆去召集戰術a組和戰術b組的隊員,整裝出發。羅昊經過休息室的時候,雲熙剛好開門從裡面出來,看到神色匆忙的羅昊,問道:“怎麼了?”
“我們找到了一輛對方所使用的汽車,我們現在就打算趕往現場去。”羅昊在雲熙的臉頰上輕輕捏了一下,說道:“你跟雲冰就暫時待在這裡,我們很快就會回來。”
雲熙聽話的的點了點頭,囑咐羅昊小心後,又回到了休息室。
白色捷達車發現的位置,是在西郊一處廢棄的燒磚廠中。這家燒磚廠存在也有些年頭了,但近幾年因爲環境污染的緣故,燒磚廠被勒令強制搬除,燒磚廠原來的地方就被空了出來。
根據趙梓良所掌握的情況,西郊燒磚廠那塊土地已經被當地的一個房地產商給拍了下來,準備在那裡建造別墅區。不過目前項目還在審批,所以那塊地還處於荒廢的狀態。
西郊燒磚廠距離國安分局的並不算很遠,開車過去也就三十分鐘的車程,加上現場已經有人進行控制,所以龍隱部隊的兩個戰術小組也就沒有動用直升機,而是搭乘汽車前往現場。
全副武裝,穿着atacs迷彩的龍隱部隊隊員,分乘三輛汽車,前往西郊燒磚廠。
atacs迷彩,又稱爲廢墟迷彩,這種看起來髒兮兮的廢墟迷彩打破了傳統迷彩的設計思路,採用潑墨式設計,有種中國畫的意境,顏色過渡非常自然,最關鍵的是,這種廢墟迷彩在城市作戰中,擁有着其他迷彩難以匹敵的隱藏效果。
汽車中,龍隱部隊的隊員,正在對自己身上的武器進行最後一次檢查。兩個戰術小組,除了李毅峰和慕容飛這兩個狙擊手外,其他隊員都使用了衝鋒槍和手槍的搭配。
羅昊校準着自己手中這把同樣噴塗上了atacs迷彩的ump-45衝鋒槍的瞄準鏡,檢查着安裝在皮卡汀戰術導軌上的戰術掛件。
三十分鐘後,車隊抵達了西郊燒磚廠。此時,那個已經被荒廢了兩三年,平時除了會有一些乞丐,流浪漢來這裡過夜,基本上沒有人跡的燒磚廠卻是顯得有些熱鬧。
特警和武警已經將現場控制了起來,燒磚廠外圍,黑色的特警防爆車上,還閃爍着紅藍爆閃燈,身着黑色作戰服、防彈背心的特警隊員,手持js9衝鋒槍和95自動步槍嚴正以待;武警部隊的狙擊手也已經控制了附近的制高點。
羅昊下車後,跟負責現場指揮的武警上校進行了溝通後,由李毅峰和慕容飛兩個人接替了武警部隊的狙擊手,而他自己則是帶着其他九個人進入現場。
根據羅昊的安排,戰術b組負責突襲白色捷達車所停放的廠房;而戰術a組則是負責接應和掩護。
燒磚廠荒廢已久,廠區內隨處可見一些被人爲傾倒在這裡的建築垃圾,還有雜草。因爲缺少搭理,這裡的野草都有人膝蓋那麼高,只不過現在這些雜草全都已經枯黃,枯黃的草葉上還覆蓋着雪。這兩天的天氣一掃羅昊、雲熙、齊凡、雲冰他們剛來哈冰市時的陰霾,天氣很好,因爲溫度升高,使得覆蓋在枯草葉上的積雪也融化了一些。
晝夜溫差的關係,使得還沒徹底融化開的積雪到了晚上又再次凍結起來,就形成了羅昊現在所看到的晶瑩狀。
作戰靴踩在雪地上發出“嘎吱”的聲響,因爲擔心毒天使會佈置詭雷,所以幾個人在前行的過程中還需要留意自己的腳下,警惕可能存在的詭雷。
在這種被積雪覆蓋的地方,很容易佈置詭雷,而且積雪可以將佈置詭雷留下的痕跡給掩蓋住,令人難以防範。
徐旭東是跟在羅昊後面的位置,當他低頭看到羅昊踩過的地方,露出一個被使用過,裡面的液體已經被凍成冰塊的避孕套時,忍不住開口說道:“在這裡打野戰,這口味還真不是一般的重。”
“現在的95後,00後都喜歡刺激,你這個85後懂什麼?”司徒空開口說道:“這就叫‘代溝’!”
“你的意思是說我老了?”徐旭東皺眉問道。
“你都奔三的人了,你還當你是十八歲呢?”司徒空翻了翻白眼回答道。
徐旭東和司徒空之間的對話,頓時引來周圍其他人的輕笑聲,使得原本有些凝重的氣氛,變得輕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