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響起在那圓弧形的海洋館上空,40毫米的槍榴彈威力巨大。
伴隨着那槍榴彈的爆炸,圓弧形的海洋館玻璃立刻碎裂開來。
數以百噸的海水傾瀉而下,那位於海底三十多米深處的海洋館上空,好似一條瀑布一般。
巨大的水量讓整塊的玻璃一併碎裂,好在這上空看似一體的鋼化玻璃其實是分爲十多塊的。
每一塊都是獨立支撐的,所以並不是整個天棚全部破碎,但破碎口也左右四米多寬、六米多長。
這種感覺,真有一種天塌地陷一般,看着那成噸的海水流下來,和凌天對戰的那個浪人立刻轉身就逃。
“哪裡走!”
轉眼間,海水就沒過膝蓋,無數的魚羣更是被這水流沖刷着,掉落下來。
因爲海水倒灌,原本照亮天空的那些燈光也因爲水流的改變而變的亂七八糟,所以此時餐廳之中也有了些許光亮。
看着那浪人轉身就逃,凌天當然不會讓他這樣走脫了。
邁步追上的他直接在一個椅子向着他砸了過去。
“你這個瘋子!”
一向以瘋子自居的浪人回過頭來,憤怒的看着凌天。
一直都在黑暗中戰鬥的他,也算是第一次見到了凌天的真容。
“浪人不是不怕死嘛!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怕不怕!”
在陸地上,凌天或許不是他的對手,但看到這廝如此驚慌,凌天則一臉的笑容。
看得出來,他很怕水,難道說這傢伙不會游泳嘛,既然如此,凌天怎麼可能錯過擊殺他的大好時候。
海水還在不停的倒灌,這一次則換做凌天死死的咬着他不放,原本到小腿的水位很快就淹沒到了大腿根,而且還是以極快的速度飛漲。
那一路向下的通道足有幾百米長,只有三米多高的入口一旦被海水覆蓋的話,這裡將會成爲菏澤。
天生怕水的浪人努力的想要擺脫凌天,可是凌天卻不斷的用桌椅向着他砸了過來。
“不過來幫忙!”
一時無法脫身的浪人,急忙對着另一個傢伙喊道。
轉眼間就摸到腰部的海水讓他臉色慘白慘白的。
手中的黑色重達三十多斤,上下揮舞間,他的動作變得越來越慢了。
遠處的那浪人也同樣是一臉的驚恐,向前衝了幾步的他卻突然停了下來。
僅僅幾步,海水就已經到了胸口,看着那越來越小的出口,他一把抓住一個漂浮起來的桌子,拼命的向着那出口劃去。
“回來!回來啊!”
天棚之上,因爲海水的壓力改變,接二連三又有玻璃破碎,這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水位就快要把浪人淹沒了。
看着一臉驚慌逃離的同伴,浪人拼命的叫喊,可那個人卻頭也不回的抓着木桌向外劃去。
“這一次終於輪到我了吧,你剛纔不是說要把我的女人撥皮拆骨嘛,今天老子就要水淹小鬼子!”
水位不斷上升,早就有所準備的凌天並不擔心兩女,一來是詩詩會水,二來他就爲了防止要破壞這裡,給唐欣怡找了幾個漂浮物。
水越長越高,而凌天則踩着水,面帶笑意的看着那死死的抱着一張木桌的浪人。
在地面上自己不是對手,可現在他可就是待宰羔羊了。
一隻手不斷揮舞着那沉重的黑傘,而另一隻手則狼狽的抓着木桌,浪人的臉都已經開始變得扭曲了。
可是水位還在升高,他的腳已經落不了地了,而距離他五米開外的凌天則胸口都摟在水面上。
單憑踩水,就可以自由行動的凌天現在並不着急弄死他,因爲距離頂棚最少還有二十多米高呢,他可以慢慢的玩。
眼角餘光看着在另一個角落漂浮起來的兩女,只要她們平安無事,自己也就放心了。
還在上升的水位讓浪人已經不敢在拿着那沉甸甸的黑傘,雙手死死抓着木板漂浮起來的他,一臉驚恐的看着悠然自得的凌天。
水性極好的凌天,突然對着那浪人做了個鬼臉,緊跟着深吸了一口氣,他直接沉入了水中。
燈光晃動,那利用海水自動發電的潛水燈光照亮了整個餐廳。
浪人則不斷的左顧右盼,尋找着消失的凌天,他知道,在這裡他就是死神。
不斷蹬踹着的浪人,卻根本不知道死神將會從那裡出現,襲擊自己。
“走吧,我帶你下地獄!”
猛然間,凌天從這浪人的背後躍出水面,雙手一張的他,直接抱住了這廝的脖子。
身體向後一仰,將他手中的木板踹碎,兩個人立刻急速下沉。
轉眼間水位就已經漲到了十多米深,浪人被拉入水中,剛開始他還努力的閉氣想要掙脫。
但凌天卻好似一把鐵鎖一般,死死的鎖住了他的身體,雙腳釦住他的腰部,雙手從腋下抱住了他的胳膊。
那沉甸甸的體重讓那浪人根本無法飄起來,瞪大眼睛的他,不斷扭動着身體,驚恐的眼神之中,盡是死亡的威脅。
緊緊箍死對方的身體,凌天什麼都不用做,那噴涌而下的海水就可以取走他的性命。
面帶微笑的看着那浪人的四肢變得越發的僵硬和緩慢,凌天知道他這一次算是徹底完蛋了。
一口氣噴涌而出,再也忍不住的浪人最後的掙扎極其劇烈,那野獸一般的身體硬是把凌天甩開了。
雙腳蹬水,凌天直接遊開,看着那不斷試圖浮起來的浪人卻越來越下沉,凌天不忘對着瘋狂掙扎的浪人揮了揮手。
從此之後,他將葬身在這大海之中,他的屍體也將化爲那些魚兒的美味了。
雖然跑了一個,不過凌天也不在乎,踩着水浮出水面的凌天舒服的出了一口氣。
四肢並用的向着遠處的兩女游去,水性極好的凌天很快就來到了詩詩和唐欣怡的身邊。
抓扶着那漂浮物,唐欣怡和詩詩看着游過來的凌天,見到他安全,兩女也就放心了。
“我們現在怎麼出去?”
出口已經被海水封死,那幾百米的通道恐怕很難一口氣游出去,最起碼唐欣怡是不可能的。
“就從這裡走!”
指了指猶如九天瀑布般的破洞,凌天早就想好了撤離的方法,接下來可就是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