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拳到肉的打擊,帶着沉悶的轟響。
凌天右鉤拳,打向了豹子頭的臉頰。
被逼向後一讓,凌天這才從對方的連續攻擊中脫身。
但豹子頭的右直拳,又一次向着他轟了過來。
凌天急忙後側,避開了對方一記重擊,可豹子頭的右膝也在此時撞了過來。
向左側側身,讓開對方的膝蓋,凌天右拳有搗向了豹子頭的咽喉。
一擡左臂,擋開凌天的拳頭,佔據主動的豹子頭一個轉身,右腳後踢,直接踹在了凌天的胸口上。
連續退了三四步,凌天並沒有倒下,但是這攻擊卻讓凌天胸口生疼。
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來啊!牙!你不是很厲害嘛!”
看着凌天吐血,豹子頭更加興奮,現在的凌天已經成爲了那個從小就欺辱他的牙。
怒喝一聲又一次衝了過來,那雙拳猶如鐵打一般,現在凌天只感覺到雙臂疼痛。
硬拼,恐怕六年沒有練習過的凌天無法和他匹敵。
眼珠一轉,凌天立刻向着一旁一個虎躍。
落在地上的他,就地翻滾,同時抓起一個木製的吧檯凳,向着追逐而來的豹子頭砸了過去。
高高躍起的凌天,雙手抓着凳子腿,雙臂用力下壓,帶着萬鈞之力。
前衝之勢來不及躲避的豹子頭,一擡左手,擋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同時身子向右一壓,結實的凳子正砸在他的肩膀上。
伴隨着這結實的木凳碎裂,凌天也落在了地上。
原本以爲這一擊足以讓他後退,卻沒有想到,豹子頭竟然絲毫不疼的一擡腳,正踹在他的胸口上。
這一腳可比剛纔那一腳結實更多,凌天一個趔趄的向後摔去。
後背重重着地,凌天感覺到身體的骨頭不知道碎了多少。
但是不能喊疼的他,緊咬着牙急忙向着一旁翻滾。
邁步上前的豹子頭一腳踩空,立刻又一次追了過來。
連續翻滾到一旁空地的凌天,剛想爬起來,卻爲時已晚。
趕上來的豹子頭,一擡腳尖,直接踢向凌天的咽喉。
雙手交叉護在脖子下,這一腳正踢在凌天的手上。
雖然避開了這致命的攻擊,同時藉着這力量爬起了起來。
但是雙臂的疼痛,只有凌天清楚,這傢伙難道是鐵打的嗎。
拳風又一次籠罩凌天,力敵不成的凌天,急忙藉着這房間的沙發椅子來回跳動。
暫時躲避對方的凌厲攻擊,同時大腦之中快速的思考着接下來的戰鬥。
“和猴子一樣只會雜耍的傢伙!”
幾次抓不到凌天,豹子頭也有些憤怒了。
看着上竄下跳猶如猴子般的模樣,他憤怒的吼道。
“我不是猴子,是耍猴子的!”
凌天漸漸的從那熱血之中冷靜了下來。
只有足夠冷靜分析眼前的強弱,纔有機會逆襲。
不管是體能還是拳頭的硬度,這傢伙遠遠高於自己。
同時年齡也比自己大,閱歷更是凌天無法比擬的。
天時地利人和都不佔的凌天,想要用拳腳贏他,絕對沒有那麼容易。
好在凌天發現,這個傢伙脾氣暴躁,性格極度扭曲。
尤其是在對戰自己之時,簡直就是和瘋了一樣。
一方面,這種狀態,讓他的戰鬥力翻倍,畢竟從小到大的委屈,需要位置宣泄。
但是另一方面,這種極度盛怒之下的狂躁,也讓他失去了戰場上最重要的冷靜。
一時半會無法佔據上風,凌天唯有想辦法讓重傷的沙樂天先逃。
如果他能找來救兵也好,即便是不能,起碼兩個也能活一個。
打定了主意,凌天卻不能立刻行動,因爲現在這瘋子還不夠瘋狂。
眼珠一轉的凌天,再一次越過桌椅,快速的向着廚房撲了過去。
一見到凌天向着廚房跑去,豹子頭立刻追了上來。
廚房可是空間狹窄的有進無出,自己鑽進去可就別想出來了。
豹子頭毫不猶豫的跟上前來,可就在他剛剛踏入房間的時候,撲面而來的雞蛋直接打在了他的身上。
“怎麼連把菜刀都沒有!”
原本還想從廚房裡找點利器,起碼有了武器也可以佔據上風。
沒想到這廚房裡竟然連把菜刀都沒有,他當然不會知道大當家現在一直都吃流食。
所以根本不需要菜刀做飯,所以廚師直接把菜刀拿到了另一個廚房裡。
沒有利刃,凌天只能有什麼用什麼了。
那一筐雞蛋可是新鮮的,二話不說抓起雞蛋,就劈頭蓋臉的扔了出去。
雞蛋不斷的在豹子頭的身上碎裂,黃色的蛋黃和透明的蛋液讓他格外狼狽。
無法造成實質性傷害下,豹子頭根本不理會那些雞蛋。
左手護在臉上的他,一步步的向着退到角落裡的凌天逼了過來。
一筐雞蛋都打在了豹子頭的身上,眼看着他又一次逼近,凌天突然一伸手,抓來了一袋打開的麪粉。
揮手一扔,麪粉立刻散開,一時間廚房之中,被白色的麪粉沾滿了。
麪粉的出現,讓豹子頭立刻停住腳步,現在呼吸中,都被那麪粉鑽入鼻子。
眼睛無法睜開,豹子頭只能警覺的向後退去。
而耳邊傳來的風聲,讓他本能的揮拳迎戰。
“啪!啪!”
伴隨着一陣陣玻璃的碎裂聲,豹子頭邊打邊退下,玻璃碎片不斷的散開。
直到他退出廚房,拍了拍頭上臉上的麪粉之時才突然發現,凌天又一次衝了上來。
“哇,現在看看到底誰纔像是猴子!”
雖然凌天身上也滿是麪粉,但是另一邊的豹子頭更爲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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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上下五顏六色的他,狼狽不堪。
而面對着凌天的恥笑,他再一次回想起當年被百般戲弄的場景。
“我要撕碎你!”
一聲怒吼,豹子頭又一次衝了上來。
徹底瘋狂的他,現在眼中只有凌天了。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凌天一貓腰,猶如箭般的向着二樓竄去。
踩着木製樓梯的他,也不戀戰,好似要逃脫一般。
瘋狂了的豹子頭,又怎麼會讓凌天走脫。
怒吼着踩着那樓梯,向着上面追擊而去。
二樓的走廊裡,兩個人又一次鬥在一處,如雨點般的拳頭,不斷的打擊着凌天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