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了,裡面其中一個和我一樣都是妖,而且實力甚至略勝我一籌,之前的偷襲,七位長老的本命式神被殺,我也受了輕傷,這才重傷了那傢伙,但對方的這個防禦連我也沒辦法打破,不過這種防禦,恐怕以她如今傷勢也撐不了多久,等一陣子就是了。”
說到這,玉藻前將臻首輕擡,小嘴微啓地看着土御門涼介:
“這次人家爲了你可是大費周折,你可要記得補償人家啊。”
“放心,我不會忘了你的。”
土御門涼介輕輕一笑,將玉藻前摟在了懷裡,低頭吻了下去。
“呸,姦夫**,居然敢站在我的玉繭上做這種不要臉的事,等我恢復了傷勢,一定殺了你們!”
玉繭內,小青盤坐在地上,擡頭看着上方憤怒地道。
這玉繭就像是一塊單面透視的玻璃一樣,在裡面的人能夠清楚地觀察外面的一舉一動,因此上面土御門涼介和玉藻前乾的事小青都看在了眼裡。
“先療傷要緊。”
離從小青身後站起來,臉色蒼白地道。
剛纔玉藻前和十一位陰陽師協會的長老發動了偷襲,儘管小青攔下了大部分的攻擊,但還是有一些遺漏的能量傷到了離。
至此局勢瞬間逆轉,原本掌握主動的小青和離二人,此刻卻被圍困在了這裡,而她們也已經意識到,這裡的確是一個陷阱,只是想在明白這點,卻是有些太遲了。
“可惡......”
小青想要療傷,但卻無法靜下心來,這玉繭一直靠他的能量維持,外面的攻擊一直都沒有間斷,也是在變相的加重她的傷勢,她療傷的速度根本趕不上消耗的速度,此消彼長之下,結果肯定是自己這邊率先支撐不住。
沉思片刻,小青終於做出了決定。
“阿離,一會兒我會撤掉玉繭,到時候你就全力往東邊跑,我幫你攔住他們。”
“不行。”
“沒什麼不行的,這樣繼續下去你我都會被抓,我撐不了多久的,你離開後,起碼還能提醒一下其他人,否則到時候出事的就不止咱們兩個了!”
小青從地上站起身,抓着離的肩膀沉聲道。
看着小青的目光,離的腦海裡出現了熟悉一幕,同樣的絕境,同樣的對話,的選擇,還有那雙同樣不容置疑的目光。
離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我,我......”
“你沒得選擇,聽我的,三分鐘後,我會撤掉玉繭,到時候你就跑,不要有任何猶豫,放心,他們奈何不了我的,你離開後我會想辦法離開,到時候咱們在雪山匯合。”
離低着頭沉默不語,陷入了兩難的抉擇之中,小青的做法的確是目前最佳的選擇,但離卻是完全無法接受這種做法,但她也明白,留給自己考慮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等小青將玉繭撤掉的那一刻,她都要做出自己的選擇。
“準備好!”
小青的喝聲打斷了離的思考,也意味着她要被迫做出最終的選擇。
“我回來了!”
一聲長嘯自遠方傳來,沒等在場的人有所反應,兩道身影便一前一後自半空中落下,重重地砸在了人羣之中,霎時間塵土飛揚,距離太近的陰陽師均是被震飛了出去。
“什麼人?!”
正在你儂我儂的土御門涼介和玉藻前也擡起頭來,面色不善地擡眼望去,他們能感受到,在那其中,有着一道相當可怕的妖氣,甚至不遜色於之前的那條青蛇。
難道對方又有幫手了?
二人心中同時浮現出了這個想法,臉色均是有些凝重,之前搞定那條蛇妖就已經讓他們損失慘重了,現在居然又跑出來一個如此強橫的妖怪,奇門組的傢伙到底是從哪裡找來這些強到可怕的怪物的?
“呵呵...真是想不到啊,當年魅惑衆生,視男人如玩物的玉藻前,如今居然會拜倒在男人的膝下,當真是可笑至極啊。”
煙塵之中,一道帶着嘲諷之意的聲音傳出,讓那玉繭之上站着的玉藻前臉色驟冷: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們這些癩皮狗,我還以爲你們太長時間沒有收到供奉,已經死絕了呢!”
“哈哈哈,天狗一族死沒死絕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會活的比你久,你這個騷狐狸!”
一道矮小身影從煙塵之中暴掠而出,直撲向玉藻前,而玉藻前此刻也是殺氣四溢,凝出一道粉色匹練便甩了過去。
“噗!”
匹練與黑影相撞,猶如氣球碰上尖刀一般,瞬間便炸裂開來,而那黑影餘勢不減,朝着玉藻前飛去。
“哼!”
土御門涼介見狀冷哼一聲,擋在了玉藻前身前,擡手便在身前佈下一層泛着土色的渾圓護盾。
“小心!”
玉藻前卻是臉色一變,急忙探手抓着土御門涼介往後掠去。
幾乎是與此同時,那黑影探出的青灰色手臂便穿透了那層看似堅固渾厚的護盾,動作完全沒有受到一點影響,如果不是玉藻前反應及時,此刻的土御門涼介胸前也要多出一個窟窿。
“我知道你擔心我,但你不是他的對手,保護好自己,他交給我來應付。”
玉藻前輕攬着土御門涼介的手臂,從玉繭上落下,柔聲說道。
“嗯,那你小心。”
土御門涼介也是拿得起放得下,從剛纔的對碰看來,他的確不是對手,無意義的逞強不是他的性格。
“呵呵,玉藻前,我還是第一次看你如此維護一個男人,難不成你還真找到了那所謂的真心人了不成?”
玉繭之上的黑影褪去了身上籠罩的那層黑霧,露出了本來面目,正是追殺葉晨的崇德。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崇德現在的首要目標是葉晨無疑,好死不死的他現在已經成爲了大天狗,雖然因爲天狗面具的緣故實力只有原本的一半,但也是實打實的繼承了相模山大天狗的名號和身份。
而不巧的是,同爲r國傳說中的三大妖,彼此之間卻不知爲何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敵意,如同相生相剋一般,只要三者其中的兩位見面,那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