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老邢話沒說完嗎,就感覺頭皮一緊,整個人往後仰倒,原來是被妻子一把薅住了頭髮往後拽了一把:
“你幹嘛,你又想瞞着我做什麼!”
“疼疼疼!老婆你輕點啊。”
老邢心裡有些懵,根本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明明是自己媳婦,怎麼突然對自己出手了?
“輕點?”
老邢的媳婦此刻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有臉說這個,你今晚都去幹什麼了,人家現在都找上門來了,你怎麼給我解釋!”
“我解釋什麼啊老婆,你快走,這裡太危險了,我來攔着她們!”
老邢說道。
“太危險?我告訴你姓邢的,今天你不給我個交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危險!”
老邢的妻子怒喝一聲。
老邢這下是徹底懵了,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媳婦要什麼交代啊?
一旁的離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這場鬧劇本來就只是爲了將老邢給詐出來,她可不想讓這對夫妻的感情破裂。
“不好意思女士,我們之前說的話並不是真的。”
“你說什麼?”
老邢妻子聞言,不由扭頭看向了二人,臉上卻依舊帶着狐疑之色。
“你先生並沒有叫過服務,我們也不是風俗店的人,這麼說只不過是想讓他自己出來罷了。”
離那冷淡的表情和一成不變的語氣,讓老邢的妻子感覺有些不對勁,再聯想到昨晚自己老公興奮地告訴她自己參與了一起重大事件(老邢自己認爲的)中,老邢妻子心裡不由得一沉,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得一鬆。
脫離了妻子魔掌的老邢也顧不得頭上的疼痛,再次閃身來到了妻子身前將其護在了身後:
“我知道你們是什麼人,這件事和其他人沒關係,有什麼事衝我來!”
“老闆,你們沒事吧,需要我們報警嗎?”
因爲老邢他們交流用的是華夏語,旁邊在吃飯的R國食客都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看老邢的動作,就知道肯定沒什麼好事。
因此有些熟客不由得對老邢問了一句。
“不用了,沒事,只是點家庭矛盾而已。”
老邢衝客人們勉強一笑,他知道如果對方是那羣陰陽師的人,那報警根本就沒用。
人家老闆都這麼說了,顧客們也不好再說什麼,但他們也知道店裡的氣氛不太適合吃東西了,便紛紛結賬離開。
顧客們離開後,小青走到門前,將捲簾門給拉了下來。
而離則是搖搖頭:
“你放心,我們不是陰陽師的人,你也看到了,我們用的是華夏語,事實上,你在貓耳風情遭遇的事,我們都看在了眼裡。”
說到這,離壓低了嗓音:
“你認識一個叫葉晨的年輕人對吧?”
聽到離準確叫出了葉晨的名字,老邢臉上先是露出了驚訝之色,但他並沒有因爲一個名字就相信了二人。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們是他的同伴,他這次來這裡,就是爲了來幫我的。”
離臉上依舊古井無波:
“他打電話聯繫過我,但當時我的手機沒電了,等我發現的時候,卻無法聯絡上他了,這次我們從藏匿的地方出來,就是打算尋找他的,如果你知道他在哪兒請將我們的事轉告給他,讓他儘快聯繫我們,時間不多了。”
顯然,離並沒有打算想辦法讓老邢相信自己的身份,因爲她清楚葉晨應該並不在這裡,否則眼前這位也不會獨自一人前往貓耳風情了。
自己只要將消息留下,只要老邢能夠將消息傳給葉晨,對方定然會想辦法聯繫自己的。
說完這些,離與小青轉身朝門外的方向走去。
“等等!”
這時,老邢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相信你們了。”
半個小時後,離和小青二人從料理店走了出來,站在了街頭上。
“線索又斷了啊。”
小青打了個呵欠,有些頗爲失望,二人在料理店裡聽老邢講述了遇到葉晨後發生的事,只知道葉晨二人當晚吃完飯後以“出去溜達”的名義離開,便再也沒有回來。
這點兒線索和沒有一樣,顯然老邢也的確是不清楚葉晨二人的去向。
不過讓離有些愕然的是,老邢居然將她們二人當成了來R國執行任務的華夏特工,甚至還在她們臨走前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不會將她們的消息透露出去,儼然一副入戲的狀態。
對於這點離也不好說什麼,她知道這一定又是葉晨搞得鬼。
但這次她倒真的是冤枉葉晨了,關於特工的事,從頭到尾都是老邢一個人自己幻想的而已,葉晨倒是莫名背了一次鍋。
“今晚就先到這兒吧,街上多了十幾股妖邪之氣,看樣子應該又是那些所謂的陰陽師在查找線索了。”
小青伸了個懶腰臉上已經再次易容成立一箇中年男子的模樣,對身邊的離說道。
“嗯。”
離點點頭表示同意,晚上確實不太便於行動,現在的她們不能暴露身份,只能先找地方休息一下了。
......
搜尋的工作持續了兩天時間,這兩天的時間裡,陰陽師協會和離等人,都在搜尋着各自的目標,而葉晨這邊,卻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葉晨的這次計劃可以說是十分的大膽,甚至可以說是送死也不爲過,畢竟即便是以山田英助這種對於皇居十分熟悉,並且實力不凡的高手想要潛入其中都是抱着必死的決心,更何況是自己這個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傢伙了。
因此這兩天的時間裡,葉晨儘可能地將皇居地圖中的每一處都記在腦海都記在腦海中,加上山田英助這個活地圖,葉晨腦海中對於皇居已經有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
就算三十多年來其中略有改動,在山田英助的指點下,到達皇居內部還是可以辦得到的。
而對於葉晨的計劃,外出歸來的羽田光一本來是不同意的,這一點葉晨也早就料到了,因此,他請出了山田英助來跟對方談。
“三十多年,你知道我這三十多年是怎麼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