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衆人都已經集結完畢,布坤一揮手,就要帶人出發。
卻不想葉晨一把將他給拎起來,向耍棍一樣舞了幾圈,然後又將他給放了下來。
“我現在能去了嗎?”
衆人一臉震驚。
剛剛他們看到了什麼?
葉晨將布坤大哥,當成棍子舞得虎虎生風?
這還是人嗎,這要是在古代,妥妥的是員虎將啊。
布坤彎着腰,乾嘔了一會,他無法形容剛剛葉晨把自己當武器上下翻飛時的感覺。
直到幾年後,他帶着女兒去遊樂園玩,上了一個叫過山車的設備......
當然,這是後話,現在的布坤,還要面對這場未知的危機。
“這是抓犯人,是要真刀真槍的,你赤手空拳的太危險。”
布坤吐了一會,才穩定下來,卻依舊不想讓葉晨摻和進來。
“我一定要去。”葉晨沉聲道。
布坤看着葉晨那堅定的語氣,頓了頓,“好,不過你的一切行動都要聽從指揮,能做到嗎?”
“能。”
葉晨點點頭表示同意。
“那好,同志們出發!”
緊接着,衆人上了各自的警車,警局留了兩個人看守。
布坤首當其衝,爲大家引路。
車上,布坤開着車,不時地瞄葉晨一眼。
“有有什麼想問的?”
葉晨坐在副駕駛上,頭都沒動。
“你們來苗疆,到底是爲了什麼?”
布坤從見到葉晨的第一眼起,就知道這個小子不是什麼善茬,可是葉晨說的滴水不漏,自己也拿他沒轍。
而後來黃老開口,竟然叫出了白苗裡幾位長老的名字,還認識自己。
自己也認出了黃老是誰,也就不再對葉晨起疑。
可現在看來,這件事確實不簡單。
白苗被花雨找到並被追殺,自己等人居然一點消息都不知道,而葉晨和黃老二人也正巧在這個節骨眼趕來。
這不得不讓人起疑。
“我沒有騙你。我們這次來苗疆,確實是爲了見見白苗的人。”
葉晨依舊看着前方,像是對着前方說話。
“除了這個,還有其他原因吧。”
葉晨點點頭。
“我們是爲了救人,希望能夠借白苗族天牛黃一用。”
“吱啦!”
布坤猛地踩下了剎車,怒目看向了葉晨。
“你們果然是爲了天牛黃!”
“你不要激動,我真的是爲了救人,你先開車,我把事情跟你說明白。”
聽葉晨這麼說,布坤冷靜了一下,這才又再次發動車子,向前駛去。
路上,葉晨將被救女孩們中毒的事告訴了布坤,順便將那位穿着百花袍的人說了出來。
聽完葉晨的敘述,布坤緊皺的眉頭才散開。
“天牛黃是白苗的聖物,除非徵得族長和五位長老的同意,否則沒人能動的了,那位老人家當年應該是有恩於整個白苗甚至是苗疆,否則的話上任族長是不可能使用天牛黃救他的。”
葉晨白了布坤一眼。
切,還有恩於苗疆,看這個勢頭估計是救姑爺吧。
“救了你們族人,算大恩吧。”
“葉晨是吧,你雖然有膀子力氣,但是這不是古代,我們有着更先進的武器,你還想憑你的力氣來讓整個白苗欠你的人情?開什麼玩笑。”
布坤一邊開着車,一邊亮了一眼別在腰上的武器。
“是嗎?”
葉晨也跟着笑了笑。
他知道布坤說的沒錯,但是這種情況下他不想露怯。
兩個多小時後,車輛進入了大山深處,只見周圍的漸漸地被參天的古樹和茂密的枝葉所覆蓋。
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幾絲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射進來。
布坤踩下了剎車,汽車緩緩停了下來。
“下車吧,再往前全是灌木和密林,車輛無法通行,我們需要徒步了。”
說着布坤已經下了車,從車後座拿了一個揹包被在了身上。
葉晨也跟着下了車,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每個下車的警察身上都揹着一個揹包,葉晨不由的有些好奇。
“你們揹着包乾嘛?”
布坤沒說話,只是對着葉晨笑了笑,隨即便率人向林子深處行去。
“靠,不說拉倒。”
葉晨罵了一句,快步追上。
在林子裡走了一會,葉晨身上多了七八個包,其他人也不例外,原始森林裡的蚊子螞蟥隨處可見,簡直讓人生不如死。
然後衆人似乎約好了一樣,打開揹包取出了一份小盒子,打開后里面是一些綠色膏狀物。
衆人將這些膏狀物抹在了裸露的皮膚上。
“這是我們苗疆的驅蚊膏,是每個苗人必備之物,塗抹了這個,便不會被蚊蟲叮咬。”
布坤看葉晨迷惑的模樣,走過來說道。
“哦~那我......”
葉晨恍然大悟,接着笑嘻嘻的看着布坤。
“這是你的。”
布坤倒也沒說什麼。扔給了葉晨一瓶。
“謝謝~”
葉晨接過藥膏,道了聲謝。
“不客氣,不過你現在先欠了我一個人情了。”
布坤也笑道。
“......”
葉晨將藥膏又遞還給了布坤,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撕成條裹在了腿上。
“這人情你也好意思送,還是你自己留着吧,你們白苗的情是欠定了!”
衆人聽了葉晨的話,都有些莫名其妙。
只有布坤知道是怎麼回事。
但他也沒說什麼,帶着衆人繼續趕路。
有過了將近一個小時,衆人終於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像是村落的地方。
村落處於密林深處的一片空地,屋子都是木質的,這時是正午時分,村落裡卻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
地上沒有屍體,卻有着不少的鮮血,乾涸地有些發黑,看上去應該數天以前留下的。
布坤見到這一幕,臉色鐵青,衝進了一間屋內,沒一會兒又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依舊難看,卻似乎少了幾分恐慌。
然後又衝進了一間小一點的屋子,這次呆的有點久。
就在葉晨以爲布坤在裡面出了什麼意外的時候,布坤出來了,但是這次,他不再是一個人。
只見走出來的布坤雙手抱着一個已經死去多時的女人,看上去大概三十歲左右,胸前插着一柄黑柄利刃,整把刀呈彎月狀,看上去有點像彎刀。
而布坤低着頭,身軀不停起伏,看上去像是憤怒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