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調辦主任範海潮睡了一個美美的覺,這一覺睡得太香了,他那鼾聲如雷就像五級地震一樣響,房屋差點都被震塌了,弄得地動山搖一般。
範大腦袋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一口氣睡了有十二個小時,不是一口氣睡了十二個小時,這是一覺睡了十二個小時,他這傢伙打鼾厲害呢,中間都出現斷檔現象,有時候都出現上氣不接下氣現象,一口氣上不來就要拜拜的情況,十分地驚悚嚇人。
範大腦袋中午十一點多鐘時才醒過來,他這貨睡覺有一個習慣,不喜歡房間裡有一丁點亮光,窗簾必須遮擋得嚴嚴實實,那是封閉得嚴絲無縫,光有窗簾還不行,又找來裝香菸的大紙盒殼,將這窗戶封了三層又三層,直到沒有一點亮光射進來。
除了窗戶還有門縫,他的門縫是用紙一點點都塞住縫隙,從上到下用了一百六十張報紙,都是那種小醫院做廣告的那種報紙,什麼男性生值醫療,女性婦科醫療等等的廣告報紙。
這種報紙簡直不能看,滿報紙上面都是有缺陷的地方,尤其是男女禁區的地方都有缺陷,當然這種醫院就是掙大傢伙有缺陷的錢,他們巴不得所有的人都有生理缺陷,這樣才能發大財的呢。
範大腦袋喜歡關注這種醫療廣告,每天都要研究個幾遍,每次他還對照着這醫療廣告上所說的問題比較自己呢,比較完了他就哈哈地笑,自言自語地說道。
“呵呵,這些問題,本大腦袋也時也有出現啊,難道本大腦袋也有生理缺陷的嗎?
切,本大腦袋纔不相信呢,你們這破醫院就他媽的誑錢啊,估計你們這些醫生都是有生理缺陷的人,要不然就是心理有缺陷的人。”
範大腦袋研究完這些廣告,然後就將這些廣告報紙塞到門縫裡面,擋住從外面射進來的光亮,整個門縫裡塞得滿滿的呢。
以往範大腦袋只用睡覺前塞一次,幾乎一覺睡到大天亮,最近幾天他可不行呢,他可是要塞好幾次的門縫。
因爲,最近幾天他尿頻,一夜要起三四次牀去放水,結果每一次開門那門縫裡塞的報紙就掉落滿地都是,放完水以後他又得一張一張地塞進去。
最後,範大腦袋發現這塞報紙的工程量也是很大,一晚上他也發現光塞報紙了,覺卻沒怎麼睡好,睡眠質量嚴重不足。
不過,範大腦袋可是個有毅力有堅持的人,不管是尿頻多少次,他塞門縫的工作都是一絲不苟地完成,睡眠質量再怎麼差,這項塞門縫工作可不能省略。
關鍵是範大腦袋是個喜歡黑的人,夜晚睡覺見不得半點亮光,只要有半點亮光,他根本就睡不了覺,必須將這亮光全部擋在門外。
範大腦袋的房間裡漆黑一片,不管是太陽高懸的大晴天,還是什麼樣的天氣,哪怕這都快中午時分,範大腦袋的房間裡幾乎都沒亮光,不管是伸手還是伸腳,那都是見不到五指。
範大腦袋醒過來時,他發現房間裡仍然一片漆黑,他就大叫了一聲,又倒頭接着再睡。
“臥槽啊,天還這麼黑啊,伸屁股都看不到屁股眼呢,老子那還醒過來個屁啊,再接着睡吧!”
範大腦袋就是這樣不拘一格的人,他也不考慮一下,那屁股怎麼個伸法呢,自己要想看到屁股眼,不借助其他條件,那也是一件挺難的事情。
範大腦袋太累了,睡得那個沉可別說了,他能不累嗎,昨天他可是發揮了好幾項潛能呢,無影腳飛踢電線杆,扛着電線杆狂奔數公里,肩扛腳脖子狂蹦數公里,又來回地蹦公交車,可把自己有生以來最大的潛能都發揮乾淨了,等到回到宿舍裡時都是夜晚的十一點多鐘,那是十幾個小時的潛能發揮呢。
範大腦袋接着酣暢淋漓地睡,又一氣睡了五個小時,他又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一瞅房間仍然還是那麼漆黑一片,擡了擡屁股又沒有發現自己的屁股眼,他又大叫了一聲。
“臥槽啊,他媽的啊,還是看見不屁股眼,那老子這麼快醒幹球啊,再繼續睡吧!”
範海潮同志有一個習慣,他喜歡光着身子睡覺,還喜歡趴着睡覺呢。所以,他就擡了擡屁股,結果一擡屁股啥都沒有看到。
他也不想一想房間被自己弄得這麼黑,那能看見個鳥啊,別說屁股眼了,連自己的小鳥都不會看見呢。
範大主任又接着呼呼大睡,這一口氣又睡了好長的時間,範大主任才醒過來,他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擡擡屁股,他想發現自己的屁股眼,結果這一次也是空擡屁股了,仍然不見自己的屁股眼。
不過,他這一次覺得擡屁股看屁股眼估計方法不太對,他就把手機拿過來看了看,一看手機的時間都早晨7點過10分了,他趕緊像被毒蛇咬了一樣蹦起來。
“我的媽呀,早會都過了十分鐘了,早會我到是不怕,我是怕那掃臉啊,現在業主都連網呢,那質檢站要求每天掃臉,一次不掃就得扣錢的啊。”
範大腦袋蹦起來打開門就跑,他打開門的一瞬間,那門縫裡塞滿的一百六十張報紙都像雪片飛舞一樣掉落了一地。
範大主任跑出去十五米遠,他就覺得不對勁,怎麼感覺下體有什麼東西晃來晃去,他仔細一看就大叫起來。
“臥槽啊,怎麼本大腦袋還裸奔起來了呢,怪不得覺得跟以往不一樣啊,這下體有東西晃來晃去,就像大木鐘裡的鐘擺一樣,原來老子還沒穿衣服呢。”
範大腦袋一時情急,根本就沒有穿衣服晃着自己那個工具就躥了出去,發現以後他趕緊躥回來,結果躥回來以後,他又發現一個重大的問題出現了,房門被自己帶上了,竟然打不開了,那鑰匙還掛在褲子上面。
“我你哥哥的啊,範大腦袋啊,你這乾的什麼事情啊,你怎麼光着身子就跑出來了啊,現在又回不去房間,這可怎麼辦是好啊。”
範大腦袋真就急了,他雙手捂着自己的禁區在宿舍門口上躥下跳,好像一個偷人家老婆的人,人家丈夫趕回家了,他被姘頭光着身子趕出門外那樣的窘態。
範大腦袋十分憋屈,人家那可是偷人家老婆成功了呢,他這可是沒偷成功,應該是說根本還沒偷呢,這就自己把自己關在門外啊,光着個身子晃着一根鈴鐺啊,這是什麼事啊。
平常老想看看自己的屁股眼,這下可好了,自己光着屁股在門外躥來躥去呢,這要是被人家看見了,那不是春光全泄了啊,再讓人傳到網上去,那可是豔照門啊。
範大腦袋怕被別人看見自己光着身子,更怕同事們看見自己這窘態,那可就是丟人丟到家了呢,自己可就無地自容了。
可是範大腦袋怕什麼來什麼呢,他正怕被人看到呢,這時還真就被一個人看到了,那個人看到範大腦袋的這窘態,立即就像見到了大猩猩一樣歡呼起來。
“哎喲喂,範大主任啊,你這玩什麼啊,你這是搞什麼藝術啊,還人體藝術吧,你不會是玩自拍吧。
你也別自拍吧,我來幫你拍幾張吧,你擺幾個造型吧,我好好拍幾張啊,再傳到羣裡去,讓大傢伙都欣賞欣賞啊!”
那個人還真就拍了好幾張範大腦袋的光身照,他是遠景近景又側景,好幾個角度咔咔地拍了好幾張。
這個人咔咔地拍自己,範大主任可就急了,直向那人叫起來:“喂,王總啊,你可不能拍啊,你千萬別往羣裡拍啊。
王才能,你這可是落井下石啊,我範海潮忘記穿衣服了,又被鑰匙鎖在房間裡了呢,正難堪得要命,你可不能借雞生蛋,藉機嘲弄我啊!”
這個人還真是項目部的總經濟師王才能,範大腦袋最煩的人就是這王才能,一副奴才之相,說白了就是人家馬小明與史鐵軍的一條狗呢,禿頭戴着兩個圓圈的眼鏡,一看就不是一個好鳥呢,平常老跟自己對着幹。
真是冤家路窄啊,什麼人不遇到卻遇到了仇人,真是分外眼紅啊。
那總經濟師王才能可不管這些,他做夢都想嘲弄範大腦袋呢,兩個人也是一對冤家,這次範大腦袋出了洋相,他正求之不得,也是正中自己下懷。
“哈哈,範大主任,你這樣說就誤會我了,我的意思是助你一臂之力,你看看那些網絡紅人都是有幕後推手的呢,沒這幕後推手誰也紅不了。
我現在就是你的幕後推手,保證能讓你範大主任紅遍網絡,點擊率比那大片電影的票房還要飆升,真就是一路飄紅啊。”
“王才能,什麼推手啊,你別再胡說八道啊,什麼網絡紅人啊,我可不想靠這樣成爲網絡紅人,你就別再添堵了,算我求你了。
而且,王才能,咱們商量一個事情,你借我兩件衣服穿,等我開完早會了,我再找人把這門鎖給弄開,再把衣服還給你啊。”
範大主任進不了門,他只能哀求王才能借他衣服穿了,那王才能推了推眼鏡陰險地笑起來。
“呵呵,範大主任啊,借衣服本來是可以的呢,但是你這態度太沒有誠意了,我可不能借給你呢。”
範海潮就道:“王才能,不就借你兩件衣服嗎,那還要什麼樣的態度,那還要虔誠到什麼程度啊。”
範海潮明知這王才能就是故意藉機整自己呢,他不可能這麼爽快放過自己,範海潮心裡暗罵不已,怎麼就栽到這王八蛋手裡了。
王才能哈哈一笑:“哈哈,範大主任啊,咱們可是兄弟呢,我還比你年長,那就是你的長兄了,你得虔誠一點,你就光着屁股從我胯下鑽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