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帆每刺入一根銀針,其實都是在運用真元引導顧若曦體內的藥力,他所做的,就是要讓黑玉斷續膏激活顧若曦的經脈,同時刺激其中神經的再度增長,讓長期受到壓迫的神經恢復過來。
可是,連續治療了一個小時,楊雲帆忽然感覺到了一絲吃力。
“楊雲帆,你是不是很累啊?要不要坐下來休息會。”顧若秋看出楊雲帆的臉色有些不對,還以爲他累了,不由關切的問道。
楊雲帆搖搖頭,此時正是治療的關鍵時刻,如果停下來,那就功虧一簣。他強提一口真元,又堅持了一小時,總算將所有的穴位全部刺激了一遍。
等到完成了一切,楊雲帆面色蒼白的鬆了一口氣,對顧若秋微笑道:“好了,你妹妹差不多已經好了。不過,還有最後一步要完成。”
楊雲帆轉頭看向已經汗水淋漓的顧若曦,道:“若曦,接下來你千萬不要動,不管你感到多難受都不行。”
此時楊雲帆的汗水已經溼透了領口和袖口,完全到了極限。
看到楊雲帆如此勞累,顧若曦認真的點點頭道:“嗯,雲帆哥哥,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努力的。我會聽話的。”
但是立刻,顧若曦就知道楊雲帆要她忍受的是什麼了。
“嬰~”
顧若曦發出一絲髮顫的鼻音。
一股極強的熱流在她的雙腿間流動着,彷彿有條靈蛇在腿裡鑽進鑽出,簡直奇癢無比。
“雲帆哥哥,我好難受。那個,好癢…”顧若曦幾乎哀求似地道。
見到顧若曦就要支撐不住,掙扎起來。楊雲帆不顧身上疲累,立刻伸手按住她的雙肩,大量的汗水都直接滴在顧若曦的臉上。
“若曦,你千萬不要動,現在是關鍵時刻,只要熬過去,你的腿就好了一大半。”
顧若秋看到楊雲帆如此疲憊還顧慮着自己妹妹,心裡不由得十分感動,盯着楊雲帆認真的看一眼。第一次,她覺得楊雲帆是個不錯的男人。
“嗯?我剛纔在想什麼呢?”一時間,她有一些錯愕,自己心中怎麼會生出這股子想法,
“姐姐,我的腳能動了。雲帆哥哥,我的腳能動了!”不知過了多久,顧若曦忽然興奮的喊了起來。
這一刻,她腿上的麻癢終於停止了,而且雙腿更是神奇的恢復了知覺,她不由自主的擡了下腿,動了動雙腳的腳趾頭。
顧若曦好奇的撫摸着自己的雙腿,激動的眼淚都出來了。
“姐姐,雲帆哥哥,你們看,我真的站起來了!我真的站起來了!我要給我爸爸看看。”說着,她就想要朝門口走去開門,但是剛邁出步子,腳下卻是一軟,連忙抓住牀沿才避免了摔跤。
“若曦,你現在的肌肉剛剛恢復活力,但是,神經和肌肉協調還不是很順利,你還需要長時間的恢復性煅煉。現在可不要太過用力走動。不過,這個好消息,一定要告訴你爸爸知道。我這就去。你乖乖坐着。”
楊雲帆此刻也非常高興,趕緊去告訴顧雲飛。
“不,我就要站着,站着的感覺真是太好了。”顧若曦扶着牀沿,緩慢的走動起來。
顧雲飛聽到楊雲帆說女兒的腿好了,他近乎是狂奔的過來。
“咣!”
他激動的打開房門,看到自己的女兒正扶着牀沿走動,顧雲飛差點以爲是在做夢,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隨後,他發現,這一切居然是真的。
這幅場景,他這幾年不知道有多少次在夢中見到,可是等醒來,看到的仍舊是現實。漸漸的,他已經從失望到絕望了,本以爲女兒一輩子也站不起來了,可沒有想到,這一天,居然真的讓他等到了!
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女兒身邊,小心的觸碰她的雙腿,彷彿在觸碰什麼價值連城的珍寶,唯恐一不小心破壞了它。
顧雲飛哆嗦着嘴脣,有些不知所措了,一個勁的低喃着:“太好了,這不是夢!這是真的,我的女兒終於能夠走路了。實在是太好了……”
他的心情比任何人都要激動,爲了這個女兒他是想盡了辦法,幾乎是心力憔悴,現在初見女兒康復不由得老淚縱橫。
見到女兒在徘徊着想要走路,顧雲飛連忙上前扶住自己的女兒,小心的道:“若曦,慢慢來,爸爸扶着你,我們走兩步。”他的摸樣既小心又溫柔,生怕這一切又都是夢。
顧若曦走了兩步,立刻撲在父親懷裡,也是滿臉激動。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爸爸,我真的能走了,真的能走了……”
“好好好,我就知道天無絕人之路,只要心中有希望,一切奇蹟都可能出現。”顧雲飛眼見女兒恢復,臉上紅光滿面,彷彿一瞬間年輕了十歲,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看到這樣父女相依的場景,楊雲帆心中也不由得十分感動,心靈更是大感欣慰。
“爸爸,我能夠好起來多虧了雲帆哥哥,我們要好好謝謝人家。”顧若曦微笑着看着楊雲帆道。
顧雲飛連忙點頭道:“是啊,我怎麼能夠把這件事忘了。雲帆,這次你治好我的女兒,完成了我的一大心願,你想要什麼,只要我顧雲飛能夠辦到的儘管說。”
感受到顧雲飛和顧若曦的感恩之心,楊雲帆體內立刻生出一股極強的功德之力,強大的功德之力簡直洗滌了他的渾身,讓他一個激靈,身上的真元都瞬間恢復。
而且,這段時間積累的真元也得到了一次大爆發,讓他一連衝擊到了引氣境第三層。
涓涓細流,可以匯成江海。
楊雲帆也沒有想到,自己積累了半個月的功德,竟然在這裡突破了。
內視自己的丹田,他發現自己的丹田之中的金身功德碑,出現了三條光環。而且,顏色也變得更加金光燦燦,照耀着最中央的功德碑,像是一個小太陽一樣。
楊雲帆心中別提多高興了。
至於顧雲飛的客氣話,楊雲帆也不會當真,笑道:“不用了,顧叔叔,你說這話就太見外了。我跟若秋也是朋友,我們兩家也是世交,我做這點事情是應該的,要求就不必了,顧叔叔的好意我就心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