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博冷酷地道:“人有三災八難,弄死後隨便僞裝一下現場就可以了。這小子和林嫺走得太近,總讓人不大放心,你要早些清理掉。”
“是!”中年人點頭退下。
此時,張均和林嫺已經選好石頭,正派人將之搬到車上。李虎調來了一輛貨車,還叫來了五名同伴,他們三下五除二就把東西搬完了。
裝完車,一位大堂經理走來,爲張均辦理了購石憑據,他買下這二百多萬的原石,沒花一分錢。
“學弟,依你的意思,這些石頭先運到珠寶店的倉庫放着,你隨時可以取走。你如果願意,我也可讓人幫你將石頭解開。”林嫺道。
張均點點頭,爲了避免引人注意,他並不打算現場解石,而決定私下進行。
兩個人坐進車子,駛往林家在東海的一處倉庫。這座倉庫位於東海市郊,交通便利,保衛森嚴。在外面是高達十米的堅固圍牆,牆頂上拉起了高壓電網,看上去猶如一座監獄。
院牆內,則有幾十名牽着狼狗的保衛人員輪班巡查。張均注意到,這些人的身上都有一股鐵血氣質,顯然是軍人出身,身手不凡。
打開倉庫大門,李虎和他的同伴搬運翡翠原石。同時,一名臉色枯黃的黑衣老者走了過來,這老者看上去七十多歲,步履緩慢,但雙眼非常清亮。
他對林嫺微微躬身,道:“小姐叫我來,有什麼吩咐?”
林嫺道:“朱伯,我今天解出一塊翡翠,勞您老估個價。”說着,指了指地上那塊四面開窗的石頭。
朱伯彎下腰,用強光手電筒仔細地看了一會,爬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小姐的眼力長進了,這是一塊高冰帝王綠,重量在七公斤左右,價值在三千萬至四千萬之間。”
林嫺“呵呵”一笑,一臉歡喜之色,對張均道:“學弟,學姐就給你算四千萬,分你兩成的話就是八百萬。”
張均笑道:“學姐不用這樣客氣。”
林嫺柳眉一揚,說:“學姐這可不是給你客氣,畢竟功勞都是你的,就算沒有約定,我也要分你兩成表達謝意,你一定要收下。”
張均知道再拒絕的話,就顯得太矯情了,便笑着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林嫺當場就寫了一張一千萬的支票遞給張均。這些錢,包括她從張均手中購買翡翠的二百萬貨款,以及應該分給張均的八百萬謝禮,總計一千萬元。
手中拿着一千萬的支票,張均心中卻泛起一個念頭。
“對我來說,賭石屬於暴利行業,我手中有一萬塊,就可以用它賺到十萬乃至百萬。可是我一個人勢單力薄,一沒背景二沒經驗,要是一個人涉足其中,就要獨自面對許多的不確定因素。與其如此,我爲什麼不與林嫺這樣的行家合作呢?她掌握的渠道,加上我個人的眼力,必將完美互補!”
這個與林嫺合作的念頭,早在之前就萌發了,直到此刻才確定下來。張均清楚得很,翡翠這一行的水恐怕很深,有各種彎彎繞繞,外行人根本不可能明白其中的利害。
他雖能借助透視能力,判斷翡翠原石的價值,但也要有門路才行。比如怎樣購得翡翠原石,怎樣把剖開的翡翠銷售等等,他完全不瞭解。
這個想法一出來,張均便對林嫺道:“學姐,我有件事情與你商量,這裡有方便說話的地方嗎?”
林嫺笑道:“當然有,跟我走。”
她是個聰明人,明白張均應該有重要的事情跟她講。對她來說,這幾天中張均的表現,可以用“傳奇”來形容。
他們認識還不足兩天,可就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張均輕輕鬆鬆就賺了一千多萬。先是借用莊文的二十萬賭注,在賭場裡贏了二百多萬。之後,他又在賭石節上與徐博打賭勝出,白白拿走近三百萬的翡翠原石。此外,他還解出了兩塊極品翡翠,賺到近千萬資產!
一兩天時間就賺上千萬的資產,往往只有那些大資本家能夠做到,他這樣一個畢業不久的學生卻做到了!
所以,此時的張均對林嫺來說,就是一個傳奇式的人物,她有一種感覺,這位學弟身上,彷彿蘊藏着一種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力量。
倉庫的後方,有一座兩層小樓,專門供人臨時休息之用。小樓的大廳裡,只有林嫺和張均兩個人。坐下之後,林嫺問:“學弟,你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