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速度終究不如張均,十個呼吸之後,他已經追近,大喝一聲:“站住!”當場就施展出‘肉’身手段,大手往前一揮,右臂便突然變成,猶如一條百米巨蛇狠狠地朝前打去。。?更新好快。
前方的‘女’子頭也不回,反手便丟出三千道符籙。這些符籙原本威力極大,俱是大羅級東西。然而位面之中,它們受到壓制,此刻只能發揮出十分之一左右的威力。即使如此,張均依然吃不消,被三千符籙結成的符陣困在當心。
“雕蟲小技!給我破!”他狂吼一聲,揮拳狂擊,每一拳都打破虛空,粉碎時光,發出雷霆似的巨響。終於,那符陣堅持了幾個呼吸後便崩潰了,只是那‘女’子也已經遠遠地逃開。
“該死!看樣子以我現在的實力,想要拿下她相當困難,與其‘浪’費時間,倒不如去尋找其它東西。”張均當機立斷,沒再繼續追蹤‘女’子,轉而向着另一個方向跳躍。
正如張均之前預料的一樣,這位面碎片中的寶貝並非隨處可見。在接下來的三五天裡,他一直沒有發現。正當他有些喪氣的時候,忽然就發現,距他右前方十萬餘里的地方,另外三名青年高手正在圍攻那名‘女’子。
顯然,四個人的實力旗鼓相當,一對一的話難分勝負。可如果是三對一,那麼被圍攻的人就非常危險了。‘女’子此刻非常狼狽,雙臂和後背之上都‘露’出了長長的傷口,血流不止。而且看上去,那傷口極難癒合,必然是那圍攻的三人施展了惡毒手段。
他甚至看到,‘女’子的體力和‘精’氣正從那傷口中流出,使得他的體力越來越弱,防禦越發的無力。看樣子,她堅持不了多久。而且三青年男子設下了一種非常厲害的困殺大陣,使得她無法逃離現場,只能任由敵人攻殺。
‘藥’鼎還在‘女’子身上,張均看到這種情況,他立刻知道機會來了。於是,他施展土遁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四人爭鬥的位置附近,尋找出手的最佳時機。此刻,三人的攻殺已到了關鍵時刻,一名長髮黑眸的男子冷冷道:“二位仁兄就不要憐香惜‘玉’了,這‘女’子實力強橫,我們若不出殺手,只怕殺不死她。”
另外兩名男子,一個銀眸紫膚,另一個尖耳大鼻,看上去都不像是正常人類。他們點了點頭,同時加快了攻擊頻率。很快,‘女’子身上又出現了數道傷口。
忽然,那銀眸男子長嘯一聲,揮袖‘射’出一縷銀芒。那銀芒發出尖細的聲音,充滿了殺意和‘陰’冷,連旁觀的張均都是一陣惡寒。銀芒閃過,‘女’子急忙閃避,可是左臂一空,居然被生生斬斷。這還是她反應敏捷,否則的話,連腦袋都要被削去。
‘女’子是個狠角‘色’,她動作不停,撿起右臂就往後飛逃,同時把‘藥’鼎擲向張均,並道:“送你了!”
張均一下子愣住了,他沒想到‘女’子會這麼果決,明知沒了生路,果斷地把‘藥’鼎送出,以求生路。然而寶貝送上‘門’,他當然不會放棄,擡手就接住了‘藥’鼎,然後扭頭便逃,並大聲迴應:“謝了。”
一看‘藥’鼎被張均奪走,三名男子臉‘色’猛得一沉,紛紛棄了‘女’子,都來追張均。可若論遁術,他們比張均可差了一大截,只能眼巴巴地在後面吃煙塵。這樣下去,張均用不了多久就會消失。
三人立刻大急,惱火之下,那尖耳男子突然大聲道:“小子,你逃不掉!”
說完,他從懷中‘摸’出一面鏡子,向着張均一照,頓時就有一道白森森的鏡光籠罩過來,一下把張均給定住。同時他大聲道:“二位仁兄,速去擒拿此人。”他全力催動寶鏡,無暇分身。
另外兩人心有靈犀,立刻出手,左右殺向張均。而張均被那鏡光定住,只覺得有無數座大山壓住了他,動彈不了半分。甚至他的骨骼都在“咯咯”作響,隨時地粉碎。
“到底是什麼寶貝,怎麼如此厲害?而且那夏皇太過摳‘門’,居然沒送我一件像樣的寶貝。反倒是這些人,個個都有殺手鐗,難對付的很,他莫非是讓我來送死的?”
然而現在是要命的關頭,他要是不想出應對的辦法,只怕片刻之後就要被兩個凶神惡煞的對頭碎屍萬段了。沒奈何,他只好‘摸’出通神金錢,叫道:“金錢金錢,請助我逃離!”
誰知那通神金錢變得寂靜無聲,連反應都沒有。這一耽擱,兩人的攻擊就到了,一左一右分別刺中他的左右肩膀。血液飛濺,他感覺到一股刺骨的痛。好在他反應靈敏,伴隨刀劍扭動身軀,只留下了兩道並不算深的傷痕。
即使如此,他也感受到渾身‘精’氣在滾滾朝外流失,若不想出辦法,只怕會落得和那‘女’子一般下場,丟下‘藥’鼎,狼狽逃命。
“不好!這二人的兵器都非常邪‘門’,在居然可以吞噬我的‘精’氣。”想到這,他一咬牙,當即就把當初從符庫中得到的大量符籙拿出。那符庫是天符大帝所留,內中珍藏了無數強大的符籙,即使在這位面碎片中,這符籙依然能暴發出恐怖威力。
更何況,張均此時此刻,一舉就丟出了上萬道符籙。這符籙有強有弱,每一枚都被他徹底‘激’發出來,暴發出恐怖威力。他如此做法,倒有七分是學了那‘女’子之前的手段。只見漫天符光暴發,震得那鏡光也不穩了,閃閃動動。
特別是其中的五道金‘色’符光,每一道都能撕裂時空,鎮壓蒼穹,威力不可思議。只聽“咔嚓”一聲,鏡光破潰,張均趁機逃走。可萬道符籙暴發的壓力太大,震得他也連連吐血,受了不輕的傷。
兩名近處攻擊他的青年就更慘了,一個個被符籙炸得體無完膚,吐血不止,看樣子比張均傷勢重得多。趁這個空當,張均施展土遁之術離開現場。他一旦離開,其他四人是絕對無法找到的,因爲他的遁術是五人中最強的一個。
小半天之後,張均出現在了不知距離現場多遠的地方。他找了一塊陸地落腳,然後取出那‘藥’鼎細細參詳。他睜開佛眼觀察鼎內情況,居然見那鼎內有一個次位面,這讓他吃驚不已。
他手中的三枚五行天珠,每一個內部都暗藏一個次位面。不過,這‘藥’鼎中的次位面與衆不同,似乎形成的時間不久,內部的法則並不穩定,尚有變化的可能。這就使得他有了機會進入其中,一探究竟。
只是,他身處這位面碎片中,不敢太過放肆。他便留下一道分身看守,並用天符大帝的一道極品隱身符隱藏形跡,這才遁入鼎中。
‘藥’鼎中,有一個廣闊無邊的次位面,張均便降落在其中最爲生機盎然的一片區域。更讓他吃驚的是,位面中居然生存着大量的草木‘精’靈。更妙的是,這位面尚不穩定,初步形成,所以對外來者幾乎沒有法則壓制。
放眼望去,四面八方都生長着靈‘藥’、神‘藥’,甚至聖‘藥’。特別那些聖‘藥’,看得他一陣驚動。
說到對於草木‘精’靈的瞭解,沒有人能比得上小皇,於是他立刻把小皇叫出參詳此間環境。小皇的架子很大,一出來就把那羣小跟班叫上。見了張均,他笑嘻嘻地拱手道:“見過爸爸。”
張均早已習慣了,他指了指四下的青山綠水,問:“小皇,你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小皇還當張均把他帶到了哪個小世界呢,可當他搭眼一看,此間濃郁的靈氣,以及那無數的靈‘藥’神‘藥’,還有那遠處隱約可見的草木‘精’靈,頓時吃驚地睜大了眼睛,‘激’動地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難道是傳說中的草木之鄉嗎?”
“草木之鄉?那是什麼地方?”張均問。
“故老相傳,天下間的草木都源自一個共同的祖地,名叫草木之鄉。那是一個獨立奇特的位面。”小皇道,可說到這,他又皺起眉頭,道,“不對不對,這裡不是位面,甚至連次位面都只是勉強。可雖不是草木之鄉,可此地的環境真是好,是個好地方,好地方!以後我要生活在這裡!”
張均“呵呵”地笑起來,道:“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這是一隻‘藥’鼎中的次位面,日後就是我們的了。”
小皇大喜,‘激’昂地道:“以後我要統治這裡所有的草木‘精’靈,做真正的皇帝。”
張均拍了拍他腦袋,道:“好,那就去做吧。”
說完,他帶着小皇來到一座山頭。這座山頭上生長着數十株聖‘藥’,而且生存着五隻草木‘精’靈。這些‘精’靈的個頭有大有小,大的有幾層樓高,小的只有小拇指那麼大。它們彼此間相處和善,見了張均等人也沒有表‘露’出敵意。
張均來到那最高大的草木‘精’靈面前,問:“請問閣下在山上生活了多久?”
那草木‘精’靈不通人類語言,卻能理解張均神念表達的意思,回答道:“已有千年之久。”
張均點點頭,沒再多問,而是專一觀察此位面中的聖‘藥’。到了他這等層次,煉製丹‘藥’基本上離不開聖‘藥’。聖‘藥’也有上下之別,高低之分,他要看看,這次位面中到底有多少株聖‘藥’。他心中清楚,正如主位面中的大羅級人物不會超過四十八個一樣。
一個次位面或位面中,聖‘藥’的數量也不能超過一定的數值。至於這一數值是多少,他暫不清楚。不過通過對這次位面中聖‘藥’數量的統計,他大概能夠估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