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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大軍停駐下來,白雲道長獨自走上前。
見到無嗔時,白雲道長作了一揖道:“道長並非虢國之人,攔在此處,不知爲何?”
趙國要對付虢國,對於虢國境內有那些高手,自然是做了一定的瞭解的。對於眼前的無嗔,白雲並不認識。
“貧道此行前來,是爲寒林郡中百姓,還請趙國退軍。若是不肯,怕是會誤了趙國。”無嗔平淡的話語,卻顯得格外的猖狂。
他此言換句話說,那就是你趙國不退軍,我就對趙國出手。以一人之力對抗一國,何其猖狂。
白雲道長啞然,他也沒想到此人如此自大。
“既然閣下想要挑釁我趙國,那不妨先過我這一關。”白雲道長作爲最早追隨林布的人,此時自然不會看他如此狂妄下去。
“就你?還不夠,讓你們皇帝來。”無嗔搖頭說道。
“是嗎?”白雲道長手中召出一道拂塵,飛身襲向無嗔。
無嗔只是瞥了他一眼,伸手在手中提籃內抓了一根稻草。他將稻草扔出,而後,飲了一口壇中酒,對着飛在空中的稻草吹了一口酒霧。
只見那根稻草化着一個小人,這人一掌拍出,將襲來的白雲道長逼退。白雲道長連退了好幾步,這才穩住身形。
此時,看着這小人,白雲道長立刻明白了。這無嗔是修行左道的人,而且,是修爲極其深厚的左道修士。
“殺了他。”無嗔一聲令下,那個小人驟然衝出,直指白雲道長。
白雲道長此時不敢有絲毫大意,手中拂塵一抖,無數絲線飛出,形成一層層網,迎向這個小人。
但小人探手而出,手若利刃一般,直接切開了拂塵所化的網。自身依舊勢如破竹,直指白雲道長胸膛。
白雲道長手中以拂塵柄擋在胸前,但卻被一擊震飛出去。飛到趙國先鋒軍前,這才停了下來。
他只覺五臟六腑之中一陣陣痛,隨後一口熱血噴出。
“道長,你怎麼樣?”先鋒官忙上前問。
“沒事,去告訴皇上,有左道妖人來襲。”白雲道長道。
“不用了,朕已經看到了。”此時傳來林布的聲音,林布從御駕之上飛了過來,踏空而出,在無嗔的面前停下。
“道長修爲不錯,不如投靠我趙國,將來定名揚天下。爲了寒林郡做了亡魂,實在是不值。”林佈道。
“亡魂?你便是趙國皇帝,果然是好大的口氣。”無嗔一臉的不屑,就算是此時面對林布,他也一樣從容。
“口氣不大,但道長你選擇不多。朕不願與你多說,你若不願,朕願意讓你三招。”林布傲然地說。
“讓我三招嗎?那裡可接好了。”無嗔手中抓了一把稻草,稻草撒在空中,而後一口酒噴灑在上面。
一把稻草在空中化着一羣金甲神人,手持長槍,同時殺向林布。強勢如虹,似有貫穿天地之威。
而林布果然如言,並未動用靈力,這羣金甲神人轉眼間便殺到,槍尖刺在林布的身上。
只是,這槍尖刺在林布身上,卻似撞到了金屬一般。除了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之外,再無任何動靜。
而無嗔也是面露懼色,他對於自己的左道之術,自是十分自信的。以這些金甲神人的實力,那怕是到了入道的修士,也能夠貫穿身體,滅起魂魄,到了林布這裡,卻連皮膚都破不開。還是尚未調動靈力的林布。
無嗔將手中提籃拋出,裡面稻草彷彿活人一般,一根根飛到空中,有序的排列。
最終,在空中凝聚成爲一把巨劍。
這劍雖是稻草構成,但無嗔手中酒罈拋出,一道靈力貫穿酒罈,酒水灑落在稻草之上。
只見這把巨劍之上升起兇焰,直奔林布而去。
“呲!”
劍如身體,這巨劍直接從林布胸膛貫穿而過。
無嗔大喜,他仰天大笑道:“被貧道的冥炎劍貫穿,你就算是修爲通天,也是無法再活了。”
在城頭之上,遠遠看着這一切的季庭,也是面露喜色。林布被無嗔解決了嗎?林布一死,趙國還不樹倒猢猻散。
但是,在他們欣喜之際,林布卻一步步走近無嗔,說道:“還剩下最後一招,可要把握好機會了。”
無嗔看向此時的林布,身上被貫穿一個窟窿,道自身卻安然無恙。
無嗔不禁後退了兩步,他這冥炎劍自然不是真實的一把劍,而是左道之術。
但是,被冥炎劍貫穿,縱使入道巔峰的修士,也不可能安然無恙。
林布此時的表現,讓他感覺到害怕。
冥炎劍也無法傷到,他又還有什麼手段對付林布呢?
“怎麼?不出手嗎?不出手的話,朕可就要出手了。朕的耐心是有限的。”林布繼續走近。
他還在等,不過,時間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而無嗔此時那裡還有什麼手段可以進攻,他最強的,便是這冥炎劍。因爲能夠解決入道巔峰的修士,這是他敢在趙國面前狂妄的資本。現在,這資本被林布踐踏,他的內心也徹底崩潰了。
看他不斷後退,林布也不再等了。
他是同意讓他三招,但是,你一直不出手,他可不會傻着苦等。
林布身上靈力轉動,傷口瞬間復原。手中召出方天畫戟,畫戟一揮,空中的那些金甲神人化着稻草,墜落地下。
林布雙目鎖死無嗔,這一刻,無嗔感覺那雙眼,冰冷刺骨,彷彿是來自地獄一般。
林布手中畫戟擲出,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飛到無嗔面前,插入他的胸膛。
畫戟尚未停止,依舊前行着,帶着無嗔一起在空中飛過。
眨眼睛,便到了寒林郡城門處。
“轟!”
彷彿巨石撞門,一聲巨響,寒林郡城門轟然倒塌,整個城樓也是爲之一顫。
畫戟串着無嗔屍首,貫穿寒林郡的中央大道,最終定在寒林郡的軍營轅門之上。
這時的無嗔,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林布也沒換回方天畫戟,而是看向城頭之上的季庭等人。他問道:“季庭,你是要死守呢?還是歸順於朕?現在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