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力量在一瞬間盡數回到了龍飛的體內。
龍飛也是第一次感覺到了空前的強大。
但不是他力量變得強大了，而是他現在承載這種力量的身體變得更爲強大。
此時此刻，他不僅已經歸墟，更是從歸墟之中，明悟了歸一。
而此刻他也終於明白了爲何之前遇到墟，明明看起來沒有任何力量，卻能硬剛自己所有的力量。
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身體已經歸墟，在那種力量之下，他是一種真正的萬法不侵。任何力量都不可能傷到他的身體，所以他儘管沒有力量，卻依舊能夠碾壓一切。
想到這裡，龍飛嘴角也浮現出一抹微笑。
碾壓一切的力量，現在自己也有了。
誰又怕誰？
想到這裡，龍飛心中竟然有一種期待之感，想要迫不及待走出去這裡，想要再找對方幹一場。
報仇不隔夜，這就是龍飛。
一念及此，龍飛心念一動，一步之間，直接跨出了這一層空間。
很快，龍飛重新進入歸墟天地，看着無垠星空，道道鎖鏈，眼中浮現依舊保持震撼。他明白，這一片空間，只是墟用自己的力量弄出來的一片天地。
但那黑洞之下，卻不一樣，那裡面的天地應該是一段真實存在的，否則自己絕對不會領悟出來這種力量。
也在這時，一道身影緩緩走了出來，正是墟。
“看來你是有所收穫了？”墟看着龍飛，淡淡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龍飛問道。
然後還默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以爲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
“很簡單，你活着走了出來。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墟極爲平靜，絲毫沒有任何的恐懼，甚至臉上還帶着幾分興奮。
好像對於這個結果也是樂見其成。
“原來是這樣！”龍飛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不過後來想想也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有機緣明悟一起。龍飛也是從歸墟之中領悟，一念不滅，明白了天啓寰宇的力量，經歷了歸墟和歸一，這纔得到兩種極爲特殊的力量，安然歸來。
而絕大多數的人，龍飛可以保證，只有死路一條，不會有第二個可能。
“你可知道，剛纔你所進入的空間是一種怎樣的存在？”這時，墟忽然問道。
龍飛一愣。
想到那一地，自己所看到的一幕幕畫面，心中猛地一驚。
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沒有考慮過。
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絕對是真實存在的一個的時空，是在無數時空之前所發生的畫面。
“哪裡就是墟！”不等龍飛回答，墟繼續說道。
“那你呢？你就是從墟中出來的？”龍飛問道。
“可以這麼說，但也不太完全。我不是從墟中出來的，我是從沒有墟的存在之中走過來，我經歷了墟！”墟沉聲說道，表情無比凝重。
而後臉上也罕見的出現了幾分恐懼之色。
龍飛一愣，臉上旋即也變得極沉重。
經歷了墟！
這四個字實在是太恐怖了！
一時間，龍飛看向墟的眼神也變了。
這是一個老怪物，活了無數時空的老怪物。甚至可以說，他經歷了兩個宇宙的變遷，經歷了一次天啓寰宇，經歷了從一個巔峰到消亡，而後又緩緩崛起的過程。
僅僅是這一分經歷，就足以證明他的恐怖了。
“不錯，那是一個黑暗動亂的時代，很多恐怖絕對是你不敢想象的。尤其是過去時期，更是有很多莫名且不知道什麼來歷的恐怖生靈降臨，就算是我，也是勉強活了下來。”墟說道。
彷彿回憶到那個年代，讓他都給感覺到恐懼。
“黑暗動亂？”龍飛嘴中重複了一句。
心中也是莫名一震。
他想到了以後，想到了自己在墟之中看到的畫面，心中也莫名陷入一種焦灼。
因爲他清楚，那樣的時代很快又會再來臨，連墟這種級別的強者，在那樣的情況下，都只是勉強活了下來。
那自己呢？
自己的兄弟怎麼辦？
女人怎麼辦？
兒子怎麼辦？
遠古世界怎麼辦？
一瞬間，龍飛心中浮想聯翩，感覺到焦慮。
“怎麼，你也害怕了嗎？”墟看到龍飛這樣的表情，開口問道。
“怕？這樣的存在，誰不害怕？”龍飛反問一聲。
別說是他，就算是起源之地，無極神殿這樣的古老存在，如果他們知道這件事情的話，估計也會感覺到恐懼。
“說的也對，這種事情，非死即活，但活下去的概率不到萬一，這種情況下，誰都會感覺到恐懼。”墟沒有嘲諷。
因爲就算是他的曾經都是在一路驚恐之下走出來的，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去嘲諷龍飛。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多嗎？”龍飛問道。
“不多，除了你之外，應該還有一些人知道，不過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實力擺在這裡，就算是知道了，也不知道其中的恐懼。”墟說着，眼中帶着幾分輕蔑。＼
龍飛保持沉默。
實力！
歸根到底，還是實力兩個字。
可是，那種存在，連墟的實力都只是勉強，那達到什麼程度，才能獨善其身呢？
龍飛不敢去想了，想的越多，他越是感覺到一抹恐懼籠罩在心頭之上。
“曾經，我走過很多地方，也去過很多的勢力，我曾告訴他們，有關天啓寰宇的事情。但是他們僅僅是告訴我，他們知道了。”
“哈哈哈，你能想到嗎？一羣螻蟻，沒有絲毫敬畏也就算了，竟然最後只是告訴我，他們知道了？彷彿天啓寰宇在他們看來，就是意見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你能想到，我聽到那個回答之後，內心是一種什麼感覺嗎？”墟又說道。
不過表情上卻是多了幾分無奈。
笑聲也有點滄桑。
彷彿這天地之間，根本沒有人理解的他一般。
“不是他們狂妄，也不是你沒有表達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只是你用了一種你的認知去衡量的他們的世界。井底之蛙的眼中，蒼穹只有井口這麼大，你跟他們去解釋無垠，都是一種多餘。”
“無知者無畏，不就是這個意思嗎？”龍飛反問到。
墟微微沉吟，而後猛地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所以當初去尋找他們，就證明一件事的，我特麼就是個傻逼。”墟感慨一聲，而後目光又看向龍飛：
“不過萬幸，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