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大陣的威力在此刻盡顯無餘……
張一飛、姜浩峻、風老頭、漱瑤離得夠遠,可還是被狠狠的掀飛出去,七星大陣的威力太過龐大,鼓動起來的勁風帶着一股強橫的撕裂力量,四人在飛出去的同時,彷彿有千千萬萬只螞蟻噬身,痛苦萬分,在跌飛到地面後,都是身形劇顫,“哇”的一聲大吐鮮血。
摩羅劍、摩羅晴兒,還有衆多的神族和血夜族,在這股恐怖的能量風暴像是在暴風雨的汪洋的無數小船,隨着巨浪翻滾,難以抵抗的拋飛出去。
直過了半分多鐘,在這方空間肆掠的恐怖能量波動才漸漸逸散,地到處都是橫七豎八躺着的屍體,有神族的,也有血夜族的,更有被肢解的戰鬥機甲,碎石堆疊,裂痕遍佈,整個庭廣場徹底被毀了。
而在那太極八卦圖衝撞之地,已經是一個黑漆漆的大洞,大洞的大小跟太極八卦圖一般無二,內壁光滑平整,彷彿是被激光束切削出來的一般,深不知有多少,有陰森森的寒風自裡面吹襲而出,像是一個通往地獄的入口!
倖存下來的人在見到這個大洞,全都忍不住倒抽涼氣。
“老凌!!!”
張一飛不顧一切的奔了過去,衝黑漆漆的大洞大聲叫喊,結果連回音都沒產生,彷彿這是一個無底洞,連聲音都到達不了底部。
姜浩峻、風老頭、漱瑤亦是快速奔了來,黑漆漆的大坑如同一個黑洞,十幾米以下已是完全一片黑,看不到底下的情況,自底下吹拂來的陰風,透着刺痛骨頭的冷意,讓人感到頭皮發麻。
楚璃月此刻身滿是傷痕的躺在廢墟之,刑臺在剛纔的七星大陣威力下徹底崩碎,她的雙手和雙腳都被神族的意念之力鎖死,無法動彈,更無法施展能力,自高高的刑臺掉下沒有被活埋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她已經通過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庭廣場的情況,淚水不爭氣的涌出,她的心撕裂般疼痛,她用力的要掙脫手銬,手腕都被磨蹭得出血了。
高空,正和宇蕭天打得難分難解的摩羅墨舞在發覺到底下的狀況時,因擔心兒子而分了神。巔峰高手的對決,一瞬間的破綻是致命的,宇蕭天如流光般衝將過來,一掌拍擊在她的肩頭,她如同一枚隕石墜落而下,“嘭”的一聲將地面砸出一個觸目驚心的大坑。
待到塵霧散去,只見她無狼狽的側躺在坑,嘴角溢出一抹鮮血,眼泛着淚花,兒子不知生死,自己心愛的男人又狠狠的打傷自己,這一刻,她覺得世界是一片灰色。
宇蕭天如神祗般立在空,沒有一絲絲的激動,沒有一絲絲的喜悅,更沒有一絲絲的興奮,他面無表情的看着狼狽不堪的摩羅墨舞,內心涌現的,是一種晦澀的痛,他忽然感覺到兩抹溫熱在臉滑落而下,伸手摸了摸,放於眼前一看,整個人不由得愣住。
“眼淚?爲什麼我會落淚?”茫然的喃喃自語。
落淚的原因不外乎三種,喜悅激動、傷心痛苦,或者是外物刺激了淚腺,他很明顯不是第一種和最後一種,那麼只剩下了傷心痛苦。
宇蕭天的腦海一閃而過一種熟悉的畫面,他閉眼,全身專注的投入到冥思當,眉頭深深的皺起,他迫切的想要抓住它。
神族的七大長老施展完七星大陣,皆疲乏不堪的落回了地面,每個人都是大口喘丶氣,二長老的面色變得更加慘白了,氣不接下氣,還咳了幾口鮮血出來,要不是三長老在旁邊扶着他,估計他都無法站住。
“那小兔崽子死……死了嗎?”雖然身體狀況已經很糟糕了,二長老卻還是非常關心凌修的死活。
“肯定死了,七星大陣可是我神族至高的陣法,再由我等催發出來,世不可能有人能頂得住它的威力,那小子鐵定是化爲灰燼了。”三長老肯定的道。
“沒錯,他要是還活着,老夫我去吃丶屎!”七長老粗獷的拍着胸膛,信誓旦旦的道。
其他長老可沒他這等惡趣味,自是不會在這等話題糾結,大長老看了眼戰敗的摩羅墨舞,臉浮現喜悅之色,感慨嘆道:“天佑我神族,這一場大戰,我們……勝了!”
“天兒不愧是我神族絕世天才,如今的實力完全碾壓血女了。”四長老道。
“唉……你們不覺得殘忍,良心過意不去?要知道,那血女還有這小子可都是天兒的……”
“老六!”
大長老立刻喝止六長老,搖頭示意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
六長老張了張嘴,卻是什麼也沒再說,一切都化爲一聲複雜的嘆息。
在這時,一股強橫的威壓自無底大坑內洶涌而,恐怖的能量波動向四周滾滾浩蕩,令人心神劇顫!
七大長老一驚,忙退了開去……
“轟~”
無底大洞像是一個火山口噴發,一記暗黑系血灼沖天而起,直衝霄漢,天地在這一刻都失了顏色。
“暗黑系血灼?”
二長老雙目圓瞪,不敢相信的嘶吼出聲,“那小兔崽子沒死!?”
其他長老臉亦是紛紛變色,特別是七長老,臉色像是吃了十幾斤屎一樣難看到了極致。
天空的宇蕭天睜開了眼睛,用意念之力蒸乾臉的淚水,目光如水的定在底下的黑色大洞。
“在苦難成長,在煎熬爆發,在逆境崛起,我敢叫天公折服,你們誰能殺的死我?哈哈哈……”
低沉、沙啞、蒼涼、霸道的狂笑聲在這天地間迴盪,全身衣服盡碎,傷痕遍佈,滿身都是血的凌修自黑漆漆的大洞緩緩升空而起,體外流轉的血色煞氣異常的濃重,像是一個自地獄跑出來的惡修羅,陰邪到了極點。
張一飛、姜浩峻、風老頭、漱瑤、楚璃月在微愣過後,便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而神族的七大長老則是相反,而且這一刻,他們是打靈魂害怕了,身軀竟是忍不住的微微顫抖,要知道,七星大陣可是他們壓箱底的絕招啊,可對方卻扛下了,依舊還好端端的活着。
“這……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啊?”二長老面容驚恐,聲音顫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