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的推移,薛鴻銳的體力也在飛速的下降着,畢竟不是誰都能揹着一個人健步如飛的跑上十分鐘的。
不過好在系統之中還有一瓶耐力藥劑,使用了之後薛鴻銳的體力又恢復了過來。
“怎.怎麼辦?”乖乖趴伏在薛鴻銳背上的凱特琳有一些慌亂,她到現在還搞不清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放心吧!我會帶你跑出去的!他們追不上我們的!”只是剛說完這句話,薛鴻銳的心中就是一緊,因爲他看到前面的叢林在發出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後,幾個同樣手持武器的人來到了他的面前!
看到薛鴻銳和凱特琳後,那些人都咧開嘴獰笑了一下。
“小子!看你還往哪裡跑!”
迴應此人的是薛鴻銳的扭頭飛奔,但是沒有跑出去幾步,薛鴻銳就臉色難看的停了下來,因爲另外一個方向也有一羣手持麻醉槍的人向他們包圍了過來。薛鴻銳在這羣人的逼迫之下也只能一步步的後退。
“你們想要幹什麼?”薛鴻銳沉聲問道,他知道這些有槍卻不射殺他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們想要你從那個木匣子中得到的東西!把它交出來,我可以考慮留你們一命!”刀疤男從人羣中走了出來,森冷的對着薛鴻銳說道。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薛鴻銳的心已經沉了下去,這些是叢林狼的人!他們想要的是自己從木匣子中得到的那顆藍寶石,不過那顆藍寶石現在根本不在他的身上。自從被送給凱特琳之後那顆寶石就被她小心的珍藏了起來。
“別廢話了!我們看了無數遍那天酒吧中的監控!裡面的東西最後就是到了你的身上!”刀疤男厲聲喝道。
似乎是不想再和薛鴻銳繼續廢話了,他直接擺了擺手,示意手下的人上去捉拿住他,不管那東西在不在他的身上,先把他抓起來再說。
看着慢慢逼近的幾人,薛鴻銳心思急轉,側過頭對着背上的凱特琳小聲的說了一句“抓緊我!”後整個人“刷”的一下蹦了起來,像一隻猿猴般的爬上了最近的一顆樹。
上樹後的薛鴻銳動作飛快,叢林狼的人只是一個愣神的功夫,他的身影就開始要隱沒在慢慢暗下來的夜幕之中了。
“開槍!快開槍!用麻醉槍射他!”雖然從監控中知道這個拳擊手身體素質極強,但是刀疤男萬萬沒有想到他還有這麼一手,反應過來後急忙氣急敗壞的向手下喊叫了起來,同時自己也舉槍向薛鴻銳射去。
“piu!piu!piu!”各種麻醉鏢亂射,但是沒有射幾輪,薛鴻銳的身影就徹底不見了。
熱帶雨林的一個小角落中,薛鴻銳拼命壓抑着粗重的呼吸聲,雙手止不住的微微顫抖着,這是力竭的表現。
雖然在刀疤男的眼中他的行動極其的敏捷瀟灑,但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中的難處。
這一會兒功夫的攀爬,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體能,要不是使用了耐力藥劑,薛鴻銳估計自己的體力一下子都恢復不過來。
“我們安全了,他們應該一下子找不到我們了,再等一會兒警察就應該快來了把!”現在天色已暗,薛鴻銳相信在自己飛奔了這麼久之後叢林狼的那些人要找到他們要是需要花一點時間的。
剛進熱帶雨林的時候薛鴻銳就讓凱特琳打電話報警了,相信再堅持一會兒他們就能得救了。
“凱特琳?凱特琳!你怎麼了!”說完一句話之後,凱特琳居然完全沒有反應,薛鴻銳楞了一下之後又連叫了她幾聲,這才發現她居然暈了過來。
薛鴻銳將她柔如無骨的身體翻過來一看後才發現她已經受了傷,並且滿背的都是鮮血!根本分不清傷口在哪裡!
薛鴻銳一下子慌了神,他一邊繼續呼喊着凱特琳的名字試圖讓她恢復意識,一邊急忙尋找着她的傷口。
很快,肩胛骨處的一個小彈孔便被找到了,薛鴻銳沒有處理槍傷的經驗和能力,只能粗淺的幫她止了一下血。
正當薛鴻銳心急如焚的時候,不遠處又隱約的傳來了刀疤男說話的聲音。
“誰讓你開槍的!如果把他打死了找不回組織需要的東西,你就不是小命不保這麼簡單了!”
“混蛋!”薛鴻銳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將暫時止住鮮血的凱特琳溫柔的放在一片柔軟的植被中,然後靜悄悄的站了起來。
他如餓狼般幽冷的目光穿過叢林,隨後跑動了起來。
薛鴻銳知道自己不能繼續留在原地了,他必須把這些人引走!
“他在這裡!快追!”薛鴻銳只是略微的發出了一些動靜,叢林狼的人就像問道血腥味的鯊魚一樣跟了過來。
一會兒後
“人呢!人在哪!又跟丟了?一羣廢物!”夜越來越深,叢林中的夜晚比其他地方的都要黑暗,月光根本透不過熱帶雨林上方密密的樹冠,這裡幾乎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因爲害怕薛鴻銳老遠就能發現他們,所以叢林狼的人也不敢使用軍用手電,只能摸黑前進,所以不一會兒就又失去了薛鴻銳的行蹤。
“馬特,把夜視望遠鏡拿過來!”終於想到這個的刀疤男不由暗罵了一句自己愚蠢,急切之間居然把這個好東西給忘記了。
“馬特?馬特!”連喊了好幾聲,居然都沒有人做出迴應,刀疤男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急忙回頭又大喊了幾句。
然而,還是一片平靜。
“馬特呢!有誰在他邊上!”馬特是整支隊伍中唯一沒有戰鬥力卻又十分重要的一人,他不但負責這幾隻隊伍的後勤,還承擔的臨時醫生的作用。
若是執行正常的任務,馬特身邊都會有人時刻不離的保護着他,但是在這個抓捕薛鴻銳的任務中,每個人的神經都是鬆懈的。
本來派這麼多人來抓一個“普通人”已經是小題大做了,還有必要搞得這麼緊張兮兮的嗎?
但是,在尋找到馬特的被割喉的屍體時,所有人都沉默了。
鮮血浸染了一地,似乎在嘲諷他們的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