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棟沒想到會沉迷在那人偶的腦袋上,看着那畫出的一條條的細線,腦子裡卻閃現着以前自己做手術時的情景,整個人完全沉浸在那複雜神秘的腦子中。
當樑棟清醒過來,想轉身活動的時候,感覺腦子一片空白,接着搖晃了兩下,撲通倒在地上,真的太疲憊了,他不知道外面天鬥亮了。 Www⊕ ttκΛ n⊕ ¢ o
一股氣流,急速竄出,涌向樑棟的腦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樑棟終於睜開了眼。樑棟走出房間,發覺外面全亮了,看着明亮的玻璃牆,心裡感慨:“住在這兒真的不錯。不過,也真的好貴,等文婷演唱會結束,我也該好好掙錢了。”
這時,乾爹臥室的門開了,穿着睡衣的老頭,沒想到樑棟站在客廳,一出門看到有個人站在前面,心裡一跳,看清是樑棟,才說:“臭小子,今天起得真早。昨夜的訓練完成了?”
樑棟走向大門,邊走邊說:“我還沒睡呢,訓練也沒進行,昨晚,也不知道怎的,我看着那人偶的腦袋,居然入迷了,結果想了一夜的腦子,現在想起來,感覺心裡還有些堵,還想吐呢,不過,倒也奇怪,眼睛和身體卻都感覺很輕鬆,好像睡了一晚似的。”
樑棟說着,打開玻璃門,呼吸了下清晨的空氣,才轉過身看着乾爹說:“土寶,可是需要鍛鍊,連人偶的肚子都看不得,要是看那人偶的腦子,估計還要適應一段。”
“是啊,俺昨夜一夜都沒睡好,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了,其實,俺從小就有些看不得血。那個假人真的太真了,俺看着就忍不住噁心,現在俺想想都不能,今早,俺不吃早飯了。”
大個兒從下面走了出來,兩個大眼顯得有些迷糊,顯然真的沒睡好。
正說着,樑棟的手機響了,樑棟看着居然是崔友珍打來的,也沒多想,順手接通了,還笑着說:“嗨,早啊,什麼事?”
崔友珍現在心情及其的糟,昨夜也沒有睡好,強忍着不給樑棟打電話,可到了清晨,還是忍不住打了過來,聲音卻沒有以前的甜美,直接說:“樑棟哥哥,你告訴我,這些時間,你都幹了些什麼?”
樑棟也沒在意崔友珍的語氣,笑着說:“呵呵,這些天,忙死我了,怎麼了?道館不是有樸教練?”
“忙死了?是不是忙着買手機,忙着買衣服?”
“呵呵,你怎麼知道的?我還真的買了手機,還有幾套衣服,怎麼了?”樑棟聽出了崔友珍不對勁,但自己真的買了新手機,不覺也就承認了。
“哥哥,你太讓我失望了,要是沒有錢,你給我打電話,爲什麼非要去做那種事情?真是的,人家很傷心,嗚嗚……嗚嗚。”崔友珍說着就哭了起來,接着掛斷了電話。
“喂,喂,怎麼回事?你說清楚……”樑棟對着手機說道,卻只能聽到嘟嘟的空響。
其實,昨天下午,小美下了班去了金月武道館,結果她想換衣服的時候,一個不錯的姐妹笑着說:“小美,你是不是在手機店上班?給姐介紹款手機。”
小美倒也沒多想,就順手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自己卻在一邊換衣服,笑着說:“看看我這款,不大不小的屏,玩遊戲,聊天,正合適,對了,主要它的拍照功能強大,像素很高,我下載的美拍,用這個拍出來,效果不比照相館的差。”
這位姐妹拿着小美的手機,飛快翻看起來,結果,看到了樑棟穿着睡衣的樣子,忍不住叫出來:“哇,真的好酷,大白天穿睡衣上街,小美,這是你男朋友吧,真的好酷。咦,怎麼上了別人的車?”
小美聽着姐妹的話,一下子知道,這位姐妹一定是看到了自己偷拍樑棟的那個視頻。也不顧跆拳道衣服還沒穿好,忙伸手,想把手機奪過來,說:“別鬧了,那是我亂拍的。給我,馬上就要訓練了。”
那位姐妹卻沒有給她,舉着手機笑着躲開,接着又看了眼視頻,忽地叫起來:“哇,我認得,這不是咱們的樑教練?小美,原來你暗戀樑教練,還偷拍人家。”
這下可就糟了,呼啦,一羣正在換衣服的姐妹,全都圍了過來,大家有的沒見過聯動,卻聽說過,館裡有個大高手教練,就是樑教練,都爭先來看、
姐妹們的嬉笑,讓小美很是羞澀,忙大聲說:“我可沒暗戀他,這個樑棟其實就是個討好富姐的小白,像他這種小白,我纔不稀罕。”
小美沒想到,恰巧崔友珍來換衣室,看看今晚來了多少學員,準備安排一下教導包間,聽着小美的話,心裡很不是不高興,雖然她也知道樑棟跟着一個富姐,到過小美店裡買了部手機,可那也不見得,樑棟就是小白,要是那位富姐真的是人家的什麼親戚?
“小美,你不要這麼說?樑教練不是這樣的人。”崔友珍清亮的話,讓打鬧中的女子們,一下子安靜下來。
小美卻不害怕崔友珍,自己雖然是學員,可也是消費者,大不了再來這個武道館,梨花市多的是武道館。
小美看着崔友珍說:“崔助理,那裡是我的手機,你看看,上次他跟着一個女人到我店裡買手機,現在又穿着睡衣上街……算了,我不說了,你來看看。”
當崔友珍看到樑棟穿着睡衣真的上了車,因爲沒錢還找人家拿錢,買了不少烤串,接着又看到第二個視頻,後來那位富姐開車送他回來,還買了那麼多衣服。看着看着,崔友珍眼睛就紅了,可小美卻還站在旁邊說:“崔助理,我也聽說你喜歡他,但你要小心,他這種小白很會哄女孩子的,千萬別上當。不怕告訴你,這個買衣服和那個買手機的可不是一個人,不過,都是那種氣質高雅,很有錢的女人。”
小美說完,心裡忽地涌出一絲的愧疚,人家樑教練和自己沒一絲的恩怨,可自己不但偷拍了人家,好像還說了人家的隱私。不過,小美又轉念一想,我這也算是見義勇爲,最起碼讓崔友珍這樣單純的女孩,能真的認清這個騙子。對,以後對這種騙子,就不能手軟!想着,小美又想起了內心深處的那個帥氣的前男友。
崔友珍很想捂着臉,哭着跑開,但還是忍住了,這一年來,在異地上班,她也學會了堅強,遞還給小美手機,抹了下眼淚,說:“謝謝你!沒事,我不會讓他騙的,其實我現在也知道樑棟哥哥沒愛我。”
結果,崔友珍一晚上躲在自己的被窩,哭了好久,翻來覆去睡不着,自己一直鼓勵自己,不要給樑棟打電話,以後,忘了這個男人,可是到了清晨,還是忍不住給樑棟打了電話,當聽到樑棟親口承認,自己真的買了手機和衣服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哭着掛斷了電話。
樑棟放下手機,心裡感覺一陣的不妙,好好地崔友珍打電話幹嘛?真的好奇怪,特別是聽到了這丫頭的哭泣,感覺心裡也一陣的不好受,在樑棟印象中,這個丫頭很是活潑,最是對自己笑,開朗的她怎麼纔會哭?難道那個姓樸的欺負她了?天,一定是那小子,真是該死!
樑棟想到那夜,崔友珍緊緊抱着自己的胳膊,就是那姓樸的來約自己死鬥,很可能就是那小子對崔友珍用強了,一股說不出的憤怒,涌出了樑棟心口,就感覺好像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的親妹妹一般。
樑棟看了眼乾爹,大聲說:“乾爹,你們吃飯吧,我有事出去一下。”
乾爹也沒看出樑棟不對勁,點點頭說:“早去早回,還要訓練呢。”
樑棟走出嬰兒游泳館,眼睛都有些暗紅,邁步衝出商業街,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對着司機說:“金月武道館!”
司機還以爲穿着運動衣的樑棟是那裡的會員,笑着說:“小兄弟現在還早吧?武道館現在教練估計也都才報道,難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