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棟聽着吳隊長的話,冷笑一聲,說:“出去吧,我有自己的辦法,等我康復了,誰要是對我不利,我就殺了誰。”
聽着樑棟有些賭氣的話,吳隊長心裡卻一陣的緊張,樑棟這個本事,可不是鬧着玩的,上次就差點幹掉馬文祥,這次要真的想殺誰,估計沒有人能阻止。難道我要給馬醫生說一聲,不,不,我怎麼能這樣做?我要真讓馬醫生控制了樑棟,我還是不是……
吳隊長遲疑了一陣,才緩緩地說:“你好好養傷,我先回去了。”
南宮明月讓開了門口,讓吳隊長走了過去,才忙走進來,說:“樑棟,你是不是傻啊,幹嘛,要把自己的心裡話隨便說出來?特別是你還當着那吳隊長亂說,你呀,萬一他要是害怕你康復後找事,隨便給醫生交代一聲,你的傷就別想好了。”
樑棟聽着南宮明月的話,心裡的憤怒一下驚得消失了,不過,還是低聲說:“不能,他會這樣做的,他是個警察。”
“你呀,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正因爲他是個警察,纔會這樣做,他真的害怕你觸犯法律,這個吳隊長我雖然接觸很少,但我比你看得準,他這個人不喜愛錢財,在那個據點,發現了那麼多錢,他都準備要上交,也不喜愛名利,這麼多年的優秀老警察,還是個刑警隊長,還不能說明嗎?但這種人往往都有個底線,我感覺他的底線就是不能真的牴觸法律,而你卻揚言要殺人。剛纔,他就沉默了,我感覺他是動了心思。”
樑棟看着南宮明月,發覺這個女孩,平時大大咧咧的,可關鍵時刻,倒是聰明的很,忍不住嘆了口氣說:“唉,我反正這個樣了,我這個毒感覺不好解了,我想請你幫個忙。”
南宮明月點點頭說:“行,你說吧。”
“帶我走,我想回家看看。”樑棟輕聲說道,臉上顯出一陣的無奈。
南宮明月看出了樑棟眼睛裡的痛苦,心裡也一陣的難過,忍不住說:“我爸就說過,和誰都可以合作,就是不要和號稱正義的人合作,唉,你落成這個樣子,也真的夠可憐的。可是你的毒現在也不知道解的怎樣了?”
“這毒,我不解了。”樑棟忽地伸出手,把另一隻手的點滴狠狠扯了去。
看着扯開的點滴,樑棟一下呆了,任憑點滴處流淌出了血,卻全然沒在意,我,我居然可以行動了!
“你,你能動了?快躺下,看來這個馬醫生還有些本事,你現在需要解毒,真的需要。”南宮明月忙把樑棟手裡的點滴帶奪過來,關上點滴,才忙走出去,找護士去了。
圓臉護士被南宮明月喊來,看着點滴帶,問:“怎麼回事?”
“剛纔他喊肚子痛,我想幫他揉揉肚子,沒注意把點滴帶給碰開了,才喊你來給他重新紮上。”南宮明月說着,忽地真的想起樑棟的肚子,接着就想到了樑棟的身子,不由得臉色一陣的微紅,哼,大壞人,人家爲了幫你,又撒謊了。
圓臉護士倒是沒再說什麼,很熟練地給樑棟從新掛上點滴,看着南宮明月說:“以後,小心些,他要是感覺哪裡不舒服,及時告訴我們,我會告訴醫生,看看需不需要調換藥物?”
南宮明月點點頭,說:“好的。我知道了。”
樑棟現在心情好多了,最起碼自己會動了,感覺力氣雖然還不那麼足,但真的可以隨意活動,兩條腿可以自由蜷曲了,這種感覺真的美妙,心裡的那股煩躁也小了很多,忍不住閉上眼想着去調動那股氣,果真還真的感應到了那股氣,雖然那股氣也就稍稍露出些,接着又回到丹田去了,但樑棟心裡一陣的狂喜!
南宮明月拉了把椅子,坐在樑棟的身邊,以爲樑棟還是心情不好,想勸勸他,卻沒想到他忽地笑着坐起來,伸手抓住自己的手,笑着說:“明月,謝謝你,我……我……我好了。”
南宮明月的小手被抓着,看着樑棟那雙滿是神采包涵欣喜的眼睛,嘴裡還激動的一個勁說:我……我……的。南宮明月心裡一陣的羞澀,可沒想到樑棟最後只是說他好了。
南宮明月很想甩開樑棟的大手,最最後任憑他抓着小手,羞得低下頭去,裝作沒事一般,說:“快躺下,再這樣,點滴又要重新再扎一次。”
南宮明月心裡跳的飛快,感受到了樑棟的快樂,心裡居然也感覺很是喜悅,南宮明月難道你真的喜歡上了這個老好人的大壞人?不,你不是最討厭這種總喜歡教導人的老規矩的人嗎?
樑棟這才發覺自己還抓着人家的小手,忙鬆開了,重新躺下,低聲說:“謝謝你,我差點又做了傻事,我想等幾天,說不定這個醫生能幫我把毒解了,那個時候,就算我想離開,誰有能阻止的了我,現在我真的很想知道是誰告的我?”
南宮明月卻忽地站起來,說:“你沒事就好,我去看電視,你要是再吼我,我可就……”
“呵呵,來,幫我掉個頭,我也跟着你一起看。”樑棟心情好了,笑着說道。
“哼,不給,你睡你的覺,我纔不喜歡和你一個大男人一起看電視呢。”
南宮明月說着,坐到沙發上去了,打開電視,卻沒有心思看演的什麼節目,反倒悄悄偷眼去看樑棟,發覺他果真重新安穩的躺着,不說話了,哼,笨蛋,難道就不能再來求求我?我大姐身邊的那些追求者,哪一個不是都苦苦求着,你倒好,我都不嫌棄你有那麼多女朋友,你卻連第二遍都懶得求……不,我和他不合適,他不是我喜歡的那類。
樑棟閉着眼躺着,再次不停地引導那股氣,失敗了十幾次,那股氣再次冒了出來,樑棟發覺這股氣好像又洪厚了不少,心裡大喜,可更加不敢大意,慢慢引導着那股氣,做着那個很熟悉的循環。
那股氣弘厚了很多,卻沒有樑棟想的那樣,很難調動,反倒很是溫順,只不過有些懶惰,極力引導下,只是一點點地移動,讓樑棟滿頭大汗,卻也緩慢地移動,不過,所到之處,效果當真的美妙,身上隱約的那股疲憊煙消雲散。
樑棟心無旁貸,全神貫注地引導着身體裡的那股氣,足足兩三個小時,那股氣終於完成了一個循環,樑棟的汗水把被單全打溼了,一股瀰漫的臭氣讓樑棟皺皺眉,不過,身體裡的舒服,讓樑棟心裡知道老子完全康復了。
“樑棟,樑棟,你聽得見嗎?是不是感覺很差?難道是那個醫生做了手腳?”南宮明月站在樑棟身邊低聲疑惑地說話。
樑棟睜開眼,看着南宮明月緊張的表情,心裡感到一陣溫暖,輕聲說:“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完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