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樑棟站在旋轉高臺上,彩蝶衣心裡擔心的不得了,沒想到這個江立峰這般喜歡胡鬧,彩蝶衣當然不知道江立峰和樑棟早有了過節。不過,雖然很擔心,但表面上還是沒表現出來,畢竟這個旋轉臺柱,自己也站在上面過,只有三四米高,樑棟功夫好,跳下來也沒事,當然肯定會被大家取笑的。
胡菲菲看着江立峰這般設計樑棟,從心裡一陣的不悅,倒不是因爲樑棟,而是感覺自己以前看錯了這個人,還以爲他講義氣對女孩子也很暖心,沒想到他居然是個小心眼,還喜歡擺架子,這種男人,真的不是可靠的男人,最多也就是表面工作做得好,以後,自己還是和他拉開些距離。
江立峰可不知道,在自己設計別人的時候,也讓別人看清了他。他可沒意識到這些,還站在舞臺上,拿着麥克風,大聲笑着說:“大家給這位兄弟熱烈的掌聲,讓他好好爲大家表演一段武術,肯定會很精彩,掌聲在哪裡?熱烈,用力拍,把手掌拍紅,看看兄弟的武術!”
臺下的觀衆,全都能看到樑棟,當然很多人是看到大屏幕上的樑棟,真的太清晰了,樑棟站在那個半徑只有一尺長的旋轉高臺上,讓觀衆都把心提起來了,當然在江立峰的鼓舞下,使勁拍着手,更是歡呼着。
江立峰看着臺下熱烈的歡呼,心裡卻一陣的冷笑:小子,那麼小的轉檯,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表演?
樑棟站在三四米高的轉檯上,非但沒有一絲的緊張,反倒是因爲體內的那股氣流一直在自己的身體裡瀰漫,感到無比的興奮。
樑棟正面對着觀衆,一抱拳,擺出一個標準的起手式,接着音樂響起,居然是一首慷鏘有力的《精忠報國》。
樑棟一個金雞獨立,斜着身子雙拳快速連環擊出,另一條腿更是筆直地朝天蹬,並且配合着雙拳,有力地快速踢出,高臺旋轉,帶動着觀衆的心,樑棟標準的單腳獨立,還有那麼快速有力而且難度超高的拳術,特別是另一條腿爆發性很強的兇猛踢出,真的讓臺下的觀衆拍手叫好,聲音無比的狂響。
江立峰怎麼也沒想到,樑棟居然能在那麼小的轉檯,打出那麼精彩的表演,單單那穩穩地一隻腳,就讓大家知道人家絕對是個高手。
很多準備看樑棟丟醜的人,開始全都心裡失望,隨後慢慢又隨着樑棟的拳術,開始給樑棟叫好,鼓掌。
崔友珍更是跳起來,大叫着,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好像樑棟的本事,就是她的驕傲一般,金順姬悄悄拉了她幾下,她都沒在意。
陳西禾和他的二弟,眼睛裡全都是殺意,彼此還相互看看,最後,陳西禾低聲說:“讓兇虎一起出手,不然真的不敢保證惡狼能幹掉他。”
此時的樑棟可不知道大家怎麼個想法,看到了彩蝶衣小臉上的激動,心裡更是興奮非常,更是在小小的轉檯上,雙腳高高躍起,單手拍在腳背上,啪啪作響,當然觀衆是聽不到的,但是那高高躍起,穩穩地落在轉檯上,真的既讓大家看的精彩,又擔心他掉下來,觀衆們的心完全被樑棟的表演所吸引,掌聲不斷。
江立峰根本沒想到樑棟還真的可以在那旋轉的高臺上打拳,心裡那個氣,但是他看着樑棟在高臺上飛舞嶽雀,當真的精彩極了,慢慢自己也都看得入神,張着嘴,都合不攏。
胡菲菲同樣看的驚心動魄,美麗的臉上也掛滿擔心,眼睛只盯着樑棟,心裡一個影子慢慢清晰了。
樑棟越打越興奮,最後忽地倒立起來,雙手抓住轉檯的邊緣,身體更是慢慢向下傾斜,這下音樂停止了,大屏幕上,更是清晰地顯示着樑棟雙手抓着轉檯邊緣,身子一點點傾斜,所有人都緊張地看着,全場鴉雀無聲,大家都在看樑棟的身體能傾斜到什麼程度。
樑棟腦子裡早就想好了,自己也給大家表演一個空中漫步,雙腿開始慢慢來回擺動,整個人真的像在慢慢行走,當樑棟的身子完全和轉檯平衡,轉檯的旋轉恰巧讓樑棟的雙腳擺動,好像真的在空氣中行走一般,無比的優雅,讓觀衆們完全入迷了,真的太精彩了。
大家全都看呆了,這個比電視上那個抓着旋轉鋼管,表演的更加難度大,因爲這裡是個旋轉的轉檯,樑棟的雙手只能用手指頭夾住轉檯面,而不是雙手抓住鋼管,更有難度的是樑棟的雙手可是在同一平面,不像鋼管表演,兩隻手上下交錯,下面的手還有個支撐的作用。
當樑棟很優雅地把身體慢慢落下,輕鬆跳下,舞臺下的觀衆,剎那間歡呼起來,簡直就像熱浪一般,歡呼雷動,就連江立峰都忍不住大聲叫好,此時他真的服了,拿着麥克風的他,笑着跳着,站在舞臺上給樑棟叫好,還跑過去,用力抱住樑棟,好像無比的熱切,當然他還在樑棟的耳邊低聲說:“兄弟,我服你了,你真行。”
樑棟聽着江立峰的話,笑着點點頭,感覺這個青年,也不是一無是處,最起碼輸了能真心認輸,比那些輸不起的人,還是強了不少。
當主持人上臺的時候,彩蝶衣和胡菲菲帶着樑棟離開了舞臺,向後臺走去,走進後臺,彩蝶衣悄悄對樑棟說:“你去左邊三號更衣室,就說你需要休,等我的電話。”
樑棟知道彩蝶衣要準備和自己悄悄逃跑,心裡無比的激動,點點頭,沒說話,順着彩蝶衣指的方向,直接走向三號更衣室,拳頭用力攥了攥,心說:“一定要成功,我一定能帶着文婷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