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而又熱烈的求愛現場,因爲我的突然駕到而變得混亂不堪,臺下幾乎所有觀衆都站立了起來,全部張大嘴睜大眼驚訝的盯着我這個不速之客。
而原本的最佳男主角小白臉。瞬間變得一臉憤怒,同時也是十分的震驚,他再也顧不得什麼紳士風度了,只見他嗖的一下迅速站起身,不由分說的就對着我一腳踹了過來。學過跆拳道的他,出腳速度還是那麼的快捷,力度也是相當的猛。
我低着頭,微微一咧嘴,在他的腳離我的身還有丁點距離的那瞬,我突然輕輕的移動一小步。一個小閃避就輕易躲過了他的攻擊,而,當小白臉由於慣性從我身邊掠過時,我一把摘下自己的鴨舌帽,只眨眼間就扣到了小白臉的頭上。
被莫名扣帽的小白臉迅速回身看向我,而這個時候,我已然捏緊了拳頭,反身用手臂來了個橫掃,瞬間,我的手肘就擊打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小白臉一個踉蹌,飛速後退,最終摔下了舞臺。
頃刻間,絢麗多彩的舞臺之上,就只剩下了我和目瞪口呆的陶婉馨。隨即。我緩緩轉過身,深情的盯向了陶婉馨。
當她那一雙清澈的大眼看清我的容貌之後。她整個人越發僵硬了。滿眼盡是驚訝,甚至還有淚花溢出,而我,不給她反應的時間,直接大踏步走到她面前,霸道的摟住了她的腰,將她輕輕放倒,再迅速的對着她美麗性感的紅脣吻了下去。
一年了,所有的思念,所有的話語,都融入了這個霸道而深情的吻當中,久別重逢的激動人心也只能通過這個吻來表達,那些想念,那些興奮,那一切的一切情緒,只用這瘋狂的吻來代替。
燈光映照下,無數人的目光注視下,我和陶婉馨宛如王子和公主般毫無顧忌的吻着,我甚至都聽不到臺下那些瘋狂的驚叫聲和怒吼聲。我只知道,我的陶婉馨在等我,一直都在等我,她,還是我的女人,我突然覺得,這一年的訓練是值得的,它更能證明了,陶婉馨對我的愛,沒有半點瑕疵,她也不是一時鬧熱愛上我,她對我的情夠真也夠深。
距離,和時間,是對愛最好的證明,也更能讓相愛的雙方珍惜彼此,更讓自己明白,對方有多麼的重要。
這個充滿寓意的吻,持續了好久好久,吻到我自己都快窒息了,我依然捨不得放開,而陶婉馨,完全和木偶人一樣,任由我親吻,任由我霸道,時間彷彿停在了這美好的一刻,不過,這靜止的美好終究還是被小白臉一聲憤怒的咆哮給打斷了。
伴着他那一聲聲粗暴的咆哮,隨之而來的,是他急促的腳步聲,於是,我立刻停止了親吻,扶起了木訥的陶婉馨,看向了小白臉。
原本被憤怒的火焰熊熊燃燒了的小白臉,在觸到我的眼神之後,立即就呆了,他情不自禁的驚呼:“葛天?”
他的兩個字,就如一聲驚雷,瞬間在人羣中炸開了,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坐在前面的學生會成員,他們應該是跟我同一屆的學生,估計也認出了我,只聽那些議論聲紛紛傳來:
“還真是葛天啊!”
“就是那個在女廁偷窺還收集女生內衣的葛天嗎?”
“他不是瘸子嗎?怎麼現在成這樣了?”
各種議論聲一波接一波,層出不窮。
今天是新生晚會,本來臺下的看客,除了學生會的,大多都是新生,按理說,沒多少人認識我,但是,一聽說那個瘸子變態葛天,臺下又一次沸騰了,大部分人都開始議論起我來。
這會兒,我才知道,原來,我的名聲,在這所大學都算破了記錄了,一屆傳一屆,連大學新生都聽說過我這個名人,葛天,幾乎已經成了變態的代名詞,也是衆多學生最喜歡討論的一個話題,人們說的最多的,就是,曾經學校出了個多麼多麼變態的瘸子。
於是,當全場人都知道,臺上原本光芒閃耀的我,原來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變態瘸子,他們立即就換了一副驚容,甚至有些女生就開始嫌惡起我來,那眼神都有深深的鄙夷了。
事實上,我也能想象到此刻一些人的心態,我本來就是個變態瘸子,現在又突然蹦上臺強吻了陶婉馨,任誰也不會對我有什麼好印象。只是,我這個曾經懦弱的瘸子,如今卻成了威武的正常人,這也確實讓很多人傻眼。
不過,對於現在的我來說,變態,猥瑣男,偷窺狂,這些名詞一點都打擊不了我,我也毫不在意,就只當是一個笑話來聽聽,真正自信的男人,根本就不可能會被什麼無聊的言語輕易撼動信心。
所以,面對這些議論聲,我也只是淡然一笑,隨即,我輕輕的從陶婉馨手裡,接過了話筒。
我掃了一眼臺下越來越多的觀衆,再看了看愣在一邊的小白臉,而後,我突然收起笑意,拿起話筒,對着全場大喊道:“聽着,陶婉馨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任何人打她的主意,否則,我會要他好看!”布帥叨血。
我霸道囂張的喊聲,引來了更多的圍觀者,也許是因爲我的名聲太響亮,以至於一傳十十傳百,沒幾分鐘,偌大的操場之上,已經人滿爲患!
曾經的我,面對多一點人,腿都不自覺的會哆嗦,今天的我,站在高臺之上,面對曾經那些鄙視我羞辱我噁心我的人,依然可以昂首挺胸,尤其是,現在的我有底氣有足夠信心,我要向所有人高調證明,陶婉馨是我的女人,我決不允許小白臉這傢伙再對陶婉馨死纏爛打。
我永遠忘不了,當初的我,被小白臉鑽了一個空子,差點讓他因爲饒我不死而得到了陶婉馨,我甚至因爲這個被逼的自殺,那些不堪,那種屈辱,我記憶猶新,正是因爲我骨子裡的懦弱,使得陶婉馨爲了救我而打算犧牲自己的幸福,今天,我就要讓陶婉馨看看,看看我堅定的決心,看看我心中的愛。
我知道,上次在廢棄工廠,因爲小玥的那些話,陶婉馨一定會產生心裡膈應,她一定會猜測我和小玥到底有着什麼樣的過去纔會和欒宇釀成那麼大的仇恨,所以,現在我高調示愛,也是爲了讓陶婉馨安心。
於是,大聲喊完話以後,我立即丟掉了話筒,轉身看向了陶婉馨,眼裡盡是深情。
顯然,到這一刻,陶婉馨也從無比的震驚中緩過來了,她眼裡的淚水嘩啦啦的流成了河,化了點淡妝的她,都哭成小花貓了,她用極其複雜的眼神,盯了我好久,才突然衝我喊道:“我纔不是你的女人呢!”
她的反應,她的回答,這樣突然,以至於我跟被點住了穴似的,徵在了原地,我懵了,我根本沒有想到,結局會是這樣,我原以爲,陶婉馨肯定是激動的衝過來,緊緊的抱住我,然後向全世界宣佈,我就是她的男人,是她一直等待的男人,是她深愛的男人。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陶婉馨當初憧憬的就是這樣的場面啊,她以前跟我說過很多次,一定會在大學和我手牽手踏遍校園的每個角落,也一定會幫我挽回名聲,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葛天有她這麼個美人相伴。
可是,現在算怎麼回事?
我愕然了,而全場的觀衆,卻沸騰了,嘲笑聲諷刺聲一陣陣的響起,很多人都變得更加不爽我,還有些人激勵小白臉,讓他把我打下去,說我太狂了。
原本呆愣的小白臉,也早已清醒了,尤其是聽到臺下的呼聲,他越發變得瘋狂,直接就朝我衝了過來。
也許,憤怒的他根本沒有深思,沒有顧及到我被軍方帶走一年是幹了什麼,沒有顧及我的轉變,他只知道,我打了他,我傷了他的顏面,我還明着搶他示愛的女人,所以,他一衝到我近前就瘋狂的毆打我。
我沒有還手,也沒心思還手,我還沉浸在驚愕中,我無法理解,陶婉馨爲什麼突然變了,我甚至開始有些不自信了,我甚至感覺,是不是陶婉馨和小白臉已經好上了?只是自己在這裡一廂情願?
想到這,我忽然心很痛,很失落,我想問陶婉馨爲什麼,可是,小白臉那不識相的傢伙,一直對我不依不饒,尤其是臺下觀衆還叫囂着:“打死他,打死他。”
這更加激勵了小白臉,讓他打的越發起勁,好像自己是勇猛的戰士那般,他一腳把我踹到了舞臺邊緣之後,又馬不停蹄的飛速襲向我,衝到我近前,他直接一拳朝我揮來。
我猛地擡起眼,輕蔑的看向了他,突然間,我以閃電般的速度,伸出手就抓住了他迅猛揮向我的拳頭,再用力往外一推,與此同時,我整個人一躍而起給了他胸膛重重的一記飛腿,小白臉立即飛退倒地,從側面滾下了舞臺。
接着,我無視了臺下對我的一片聲討和責罵,緩緩的走到陶婉馨身前,紅着眼睛問她道:“馨兒,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