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最先反應過來的居然是一名六十多歲的老人。
他的話音剛落,兩名三十左右的男子一左一右就朝葉默撲來。
左邊的男子稍瘦,人還沒有撲到葉默的身上,他的拳頭颳起的凌厲殺意,就讓坐在靠近門邊的幾人感覺到了一種發自骨子裡面的寒意。
葉默神識觀察了一下這名男子,他的這一拳確實夠犀利,夠狠辣,而且充滿了一往直前的氣勢。
這人的拳法絕對是在無數次的打鬥中練出來的,他的身手比不上狼極,甚至比胡邱都還要差一些。但是他拳頭的殺意和氣勢比這兩人動手的時候都足,因爲他這一拳已經將自己的生死放在邊上了。事實是往往將自己的生死放在一邊的人,纔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死。
這是一個真正不怕死的傢伙,葉默不管他做過什麼事情,就憑藉他這一拳,心裡沒有十足的氣勢是打不出來的。整日陰人,或者是陰毒小人根本就打不出來這種拳法。
雖然這一拳很是犀利,氣勢很足,可是他和葉默相差的檔次太多了,在葉默看來,他的本事最多也只是黃級初期而已。這種相差的檔次,不是使用不怕死的氣勢就可以彌補的。
葉默在他的拳頭接近到自己的身體的時候,突然伸手,他的手後發先至,準確無誤的抓住了這男子的手腕。真元聚結之下,這一拳的氣勢和力道完全被葉默消掉,葉默的手再稍稍用勁,這男子的手腕已經被他‘咔嚓’一聲,輕輕折斷。然後葉默手稍稍一帶,這稍瘦的男子就被葉默扔出去數米之遠,跌落在了牆角。
這個時候,另外一邊的光頭男子才撲到葉默的面前,他不是空手,他拿的是一把三棱刺。在高手打鬥之中,使用三棱軍刺的人是相當的少,或者說是沒有。
而這男子不但是使用了三棱軍刺,而且這三棱軍刺還是特製的。它的尖頭非常的細小,而刺的後半部有一棱很寬,這種軍刺不但可以當刺用,也可以當成短刀。現在這撲向葉默的男子使用的就是短刀打法。
他的這一刺直接砍向葉默的腰間,卻並不是用全部刺身。雖然這男子迅疾無比,但是在葉默的神識下面依然毫無遁形,這人比剛纔那個用拳頭砸向他的男子要陰險太多了,他是想一旦自己抵擋,他就會臨時將砍變成刺,讓抵擋者無法可使,中招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可以想象,任何人如果被這一刺刺中,根本就沒有活命的可能。
葉默冷哼一聲,在擊飛剛纔那名稍瘦男子的後,他就立即將腿擡起,隨即就是一個腿花。在如此短的時間可以踢出腿花,對武術稍稍精通一些的人就知道,這很難辦到。
手裡拿着三棱軍刺想要葉默性命的男子,身手比剛纔那個使用拳頭的男子還要稍弱一些。但他卻比剛纔那名使拳頭的男子健壯了許多,他的三棱刺已經接近葉默的腰間的時候,看見葉默甚至還沒有做出反應,他的臉上立即露出了一絲喜色。
本來他想葉默要是低檔的話,他的這一下就直接反轉由砍變成刺,直接要了葉默的性命。
可是他的笑容立即就凝固了起來,葉默的腿已經擡起,以他肉眼都看不見的速度,晃了一個腿花,直接踢中了他的手腕。他根本連反轉的機會都沒有,因爲踢向他的那一下速度太快了,快到已經踢中他的時候,他才明白自己被踢了。
和剛纔葉默折斷那名稍瘦男子一般,葉默這一下已經將這男子的手腕踢斷,他手裡的三棱刺再也拿不住,直接落了下來。
此時葉默卻沒有等待這三棱刺落在地上,腳踝再次一轉,準確無誤的踢中了三棱刺的把手,這三棱刺就好像長了眼睛一般,直接飛了回去,刺入這光頭的咽喉,直至沒柄。
這光頭男子驚恐的用手扶住了三棱刺的把手,他突然明白,實力相差到一定的程度,什麼詭計都是浮雲,在發出‘呃、呃……’的兩聲響後,他這才倒地身亡。
這幾下交手迅疾無比,猶如電光火閃一般,除了最裡面坐着的一個黑衣女子外,沒有任何人看清楚,也沒有任何人反應過來。
葉默也知道那名黑衣女子纔是這裡面最厲害的,不過她的厲害也是有限,最多隻是和狼極差不多而已,甚至還有所不如。
這女子驚奇的看着葉默剛纔交手的動作,她知道,如果葉默要殺第一個使用拳頭的男子也是舉手之間。可是葉默竟然放過他了,不知道是不是這兩人同時攻向葉默的動機不同。想要將葉默逼出屋子的男子被葉默折斷了手腕,而想要葉默性命的男子,他的性命被葉默收走了。
被葉默震飛到屋角的男子也站了起來,他也震驚的看着葉默,他出道以來,還沒有見過猶如葉默這樣的高手。只是聽說鐵江有一個閒道人厲害。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和閒道人交過手,也不知道閒道人到底有多厲害。
此時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反應了過來,一個個紛紛站起,都震驚的看着葉默。大家都是知根知底,再場的十幾個人,除了黑寡婦外,彭揚和付於兩人就是最厲害的了。而且黑寡婦也不見得比這兩人更厲害。
可是這個踢碎了會議室大門的年輕人,竟然只是兩招就將彭揚和付於擊退,甚至是一死一傷。
葉默掃了一下這個會議室,除了他看見的這三人稍稍厲害些外,其餘的人雖然身手也有不錯的,但是在他面前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讓他有些奇怪的是,這會議室裡坐着的人,除了五六個中年人,還有兩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多的青年,以及那個穿黑衣的女人外,都是五十以上的老人。
“朋友,老朽田守,道上的朋友給了個面子叫我田老師。此次是我港地幫會之間的一次重要會議,承道上的朋友給臉,特意來做個見證人。不知道朋友爲何如此?看朋友應該不是這裡人,莫非我們此處有人冒犯了閣下不成?”這老者說話雖然還算是客氣,但是那種長年上位者的氣勢,還有倚老賣老的作風立即就顯露了出來。
葉默掃了一眼這老頭,剛纔就是他最先反應過來,然後問出了‘什麼人’的話。
不過這老頭太自以爲是了,還田老師,葉默根本就懶得理他。轉而看向會議室裡面其餘的人說道“我剛纔將‘地心娛樂’給端了,殺了一些人。現在來這裡就是繼續將‘地心娛樂’徹底的解決了,聽說那家娛樂是大棠的。誰是大棠的老大,給我站出來。”
葉默沒有理睬田守,讓這個自稱老師的老者臉色相當的難看,不過他卻一時不敢發火。這個年輕人剛纔也說了,他殺了一些人。不要管他說的是真是假,就憑藉他在這裡面不改色的殺了付於,就知道這傢伙肯定是個狠人。
一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霍地站了起來,沉聲說道,“我就是大棠的左躍,我和閣下有什麼仇恨?竟然要對我大棠斬盡殺絕?這裡都是港地的精英,你就算是再厲害,難道還能將整個港地道上的朋友一網打盡不成?”
左躍這話說的相當的有水平,先將自己拉到一個弱勢地位,然後將整個港地道上的朋友都拉了進去。
葉默掃了一下在座的黑道大佬,他沒想到崔橫的情報並不準,崔橫只是說鐵江和大棠兩家會議。而這裡的人,似乎是所有的港地大佬都來了。
見葉默一眼掃了過來,幾位眼光很兇焰的大佬絲毫都不讓的將目光盯到葉默的身上。那種表情就好像只要有人帶頭,他們立即就會一擁而上。
葉默卻淡淡的說道:“因爲你們大棠的人殺了我的一個朋友,所以,我就來將你大棠滅了。”
“什麼?就因爲我們殺了一個人,你就要滅了我們大棠?”左躍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葉默,這人太不講道理了。
“不錯,今天我在南街吃點心,遇見一個說的來的小吃店老闆,沒想到你們的人竟然因爲我的事情將這個老闆殺了。你說我要不要滅了你們大棠。”葉默冷冷的說道。
剛纔還在猜想什麼重要的人被大棠殺了的大佬們,此時都已經石化了。僅僅因爲今天剛認識的一個街頭小吃店老闆,就要滅了一家黑.幫,這也太囂張了點,就算是最囂張的港地黑.幫,也不敢說這種囂張的話。
左躍哈哈大笑,“好,好,我見過囂張的,還沒有見過比你更囂張的人。如果是‘南青’的老大不小心罵了你一句,你是不是還要將‘南青’去滅了?如果你真的這麼有種,老子左躍認了。
葉默淡淡的說道:“你說的不錯,南青的那個千龍頭有一個不爭氣的兒子,被我順手殺了,沒想到千龍頭還得瑟了,居然派人四處追殺我。所以我不久前去了一趟塞納,將那個老傢伙也殺了。怎麼,你有意見?”
“什麼?千龍頭是被你殺的?不是……”左躍的臉色終於變了,他也終於明白自己手下得罪的人是什麼人了。
不但是左躍,就是所有在場的大佬們,一個個都變了臉色。剛纔還氣勢洶洶的幾名大佬,此時已經毫不猶豫的低下了頭,根本不敢再看葉默。
葉默可以殺入塞納半島,在這裡的幾個人,可以說根本不夠讓他看的。他到底有多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