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 是不是夏沫兒8000+
求你們,別在打了……”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帶着一種病態。
女子的眼淚滾滾落下,那醜陋的面容此刻並無人注意。實在是因爲她太慘了,大家漸漸開始同情她了。
“住手!”
終於,景寒還是走上前去,冷冷掃了那些人一眼。
“是景王殿下!”
本來那些人還想在揍上幾拳幾腳的,可人羣裡不知是誰發出了這麼一句,那些人頓時停下手,膽怯地退到了一邊。
景寒鬆開蘇若璃的手,踱着步子,緩緩走到那女子面前,就那麼冷冷地站在那裡。他低着頭,看着躺在那裡的女子,一身傷痕,血跡斑斑,心中說不出來的悶。
蘇若璃沒有上前,她就站在原地,瞧着那兩人,臉上神色變幻莫測。
那女子見景寒眼神一動不動地瞧着她,當下撐起破敗的身子,虛弱地往後退了退。
她似乎有些害怕景寒,想看又不敢看,不時偷偷朝着景寒瞄上幾眼,見他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便開始發抖。
臉上,有着複雜的情緒,她低着頭,眼淚在眼眶裡翻滾着,再怎麼強撐,終還是一滴一滴地落了下來。
“跟本王走。”
景寒眯着眼,沉沉地掃了眼那女子,冷冷地丟下這句話,轉身,便走到蘇若璃面前,牽着蘇若璃的手,好像什麼事都未發生一般,繼續朝着王府的方向走去。
那女子聽到景寒的話,極爲詫異地擡起頭,看着景寒的背影,她擰了擰眉,慌忙起身,跌跌撞撞地跟了過去。
沒人發現,她低垂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狠辣的精光。那好像奸計得逞,恨到極致的眼神,恐怖不已。
蘇若璃沒有回頭看,但她知道,那女子一直在跟着他們。景寒,終於還是管這件事了。
綠翹說,夏沫兒還活着,她,是不是夏沫兒?
一路上,蘇若璃都在思索着這個問題。
如果她是夏沫兒,依夏沫兒的性子,她爲何不直接告訴景寒?
蘇若璃有些不明白,對於景寒的做法,她也沒有說什麼。這女子,是很慘,若是夏沫兒,帶回來也就帶回來了。如果她安安心心的在府中生活也罷。可蘇若璃擔心,這女子的到來,怕是府中不會平靜了。
回府之後,景寒吩咐下人給那女子準備了一些換洗衣物,並給她整理出了一間房間,還讓人去請了大夫來給她醫治。
這些,蘇若璃自然也是知曉的,景寒吩咐這些的時候並沒有瞞着她。
吩咐完畢之後,景寒便望向那悠閒喝着小茶的蘇若璃。
見她臉上神色淡然,景寒不禁挑了挑眉,“你就不問本王爲何幫她?”
現在,他愈發不喜她這沉默的樣子了,好像跟她鬥嘴纔是最有趣的。
望着這個樣子的蘇若璃,景寒不得不承認,在遇到這蘇若璃的時候,自己性子有些扭曲了。整天就想着逗弄她,看她發飆,看她生氣。
“沒有什麼可問的。”
蘇若璃輕輕搖頭,問不問,都已經帶人回來了,有何分別?
景寒蹙眉,盯着蘇若璃瞧了許久,緩緩走到她的身後,手,溫柔地把玩着她的秀髮。
在蘇若璃扭頭瞪他的那一刻,他呵呵一笑,在背後擁住了她,將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聞着她那淡淡的體香,他陶醉似地眯了眯眼。
“璃兒,本王也不瞞你,不知爲何,看見她,就想救她了。”
景寒倒也不怕蘇若璃誤會,把自己心中的感受說給蘇若璃聽,末了,又加上一句,“你別想歪了。”
蘇若璃故作思索狀,片刻緩緩地點了點頭,一臉認真地看着景寒問道:“王爺是不是有特殊愛好?比如……”
“比如什麼?”
瞧着蘇若璃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之色,景寒皺了皺眉,這傢伙又想說什麼?
蘇若璃脣角一牽,扯出一抹笑意來,“王爺是不是特別鍾愛醜女?”
“蘇!若!璃!”
景寒咬牙,一字一頓地說着,那模樣,就差沒掐着蘇若璃的脖子吼了。
景寒逗弄蘇若璃很開心,蘇若璃見景寒暴走,同樣也很開心。
她就坐在那裡,挑着眉,笑吟吟地望着景寒,依舊不怕死地說道:“之前我那一副樣貌,王爺竟願意娶我,我就覺得很不可思議了。現在看到那姑娘,我似乎明白了。”
“信不信本王……”
“什麼?”
蘇若璃揚起小臉,勾了勾脣,一副我就不怕你的模樣。
“你這小眼神是在gou引本王嗎?”
景寒扳動蘇若璃的身子,與她面對面。深邃的眼眸之中滿滿的都是笑意,再說,再說他直接親!
舌尖輕輕舔了舔脣瓣,景寒臉上露出一絲se情的味道,他故意地去氣蘇若璃。
蘇若璃定定地望了景寒半響,才緩緩地推開了景寒,“被人說中了,我對王爺你沒興趣,更不想gou引你啥的。那個女的,我很有興趣。”
不過,她可不是因爲吃醋什麼的,而是,若那人真的是夏沫兒,那夏沫兒第一個找的,便是她蘇若璃。
瞧那人的眼神,似乎比夏沫兒更加陰險,她這是在替自己的安全考慮。
那女子的出現,確實有些不正常,但他也不能放任不管。見蘇若璃在那思索着,景寒心中有些無奈,拍了拍蘇若璃的肩膀,出聲安慰道:“若是璃兒不喜歡,等她傷好了,讓她離去便是。”
“捨得嗎?”
蘇若璃冷冷哼了聲。若真是夏沫兒,定捨不得了吧……
“這是什麼話?”
景寒搖了搖頭,挑眉望着蘇若璃,“本王舍不捨得璃兒不知道麼,除了璃兒,本王有什麼捨不得的?”
這話,是反問,仔細瞧着景寒那神色,似乎帶着一絲哀怨。
瞬間,蘇若璃驚悚了。
這男人真蛇精了……
蘇若璃輕輕搖頭,懶得再搭理景寒,轉身便朝着外面走去。
“去哪?”
景寒緊追上前,跟在蘇若璃身旁。
蘇若璃頓住腳步,輕飄飄的眼神落在景寒身上,奚落出聲,“去看那姑娘,王爺要跟去嗎?”
景寒挑了挑眉,臉上擺出一副不信的樣子,蘇若璃的性格他在清楚不過了。除了她在乎的那幾個人,其他人,她
什麼時候這麼上心過,去看那姑娘,真的假的?
蘇若璃一瞧景寒那臉色,便能猜到他心中所想,於是呵呵笑道:“我說了我對那姑娘有興趣,王爺要去的話一起?”
“你去吧,本王晚點去找你。”
景寒拍了拍蘇若璃的頭。那姑娘,他說不清爲何,雖有些關心,卻並不想見。或許潛意識裡,他是在照顧着蘇若璃的情緒,不想她多想。
蘇若璃聞言,瞪了眼景寒後,便去廚房端了些膳食,直接去了那姑娘的房間。
蘇若璃去的時候,她已經換好了身乾淨的衣裳,正站在窗前望着遠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聽見聲音,那女子忙轉身望去,見是蘇若璃,微微行了一禮,“見過王妃娘娘。”
“嗯。”
蘇若璃淡淡地應了一聲,隨手把膳食放在桌子上,“姑娘身體不好,不必拘禮,用些午膳,上,牀歇息着吧。”
“多謝王妃。”
在蘇若璃淡然的眸光中,那女子緩緩走上前去,規規矩矩地在一旁坐下。
“慢用,不用客氣。”
瞧着那女子拘謹的樣子,蘇若璃微笑着,伸了伸手。
那女子微微低頭,“是。”
瞧着那女子開始用膳,蘇若璃細細地望着她,她似乎也並不怎麼在意。
若是之前,若是夏沫兒那個小白,這個時候定然發飆了。
這兩個人,性子明明是不同的,可是爲何,卻給她一種很是熟悉的感覺?
女子用勺子舀着碗裡的燕窩粥,有一下沒一下地攪着,好似很燙的樣子,剛放到嘴邊,勺子便又放了下去。
她在擔心什麼,怕她下毒?
蘇若璃瞧在眼裡,也不點破。
“姑娘怎知我是景王妃?”
就在那女子用膳的時候,蘇若璃很是隨意地說着,那態度,好像真的只是隨口閒聊罷了。
那女子的手微微一頓,望向蘇若璃,有一剎那的呆愣,很快便道:“聽說的。”
“哦。”
蘇若璃輕輕點頭,表示明白了。
在那女子警惕的眼神中,蘇若璃起身,微微一笑,“你慢慢用,有事喚下人就可以了。”
下毒?
離開之後,蘇若璃想起那女子的動作,不由得想笑。不過,她倒是提醒她了,若是不提前做點什麼,萬一發生了
什麼事,她還真不好應對。
蘇若璃看過那女子後,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令她想不到的是,剛剛踏進院門,便有人來來回回地往院子裡搬
東西。
“這是做什麼?”
蘇若璃拉住一個小廝,詢問出聲。
小廝一笑,看向蘇若璃的眼神有着一抹難以壓住的曖mei,“回王妃的話,爺說了,以後他就住在王妃娘娘這了。”
說着,那小廝便又匆匆去忙碌了。
住她這?
發什麼瘋?
蘇若璃秀眉緊蹙,咬牙看向那些忙忙碌碌的人,揮手喝道:“東西怎麼搬過來的,都給本妃怎麼搬回去!”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王妃娘娘這是何意?
王爺搬到這破地方,可見是有多寵愛王妃了,怎麼王妃不僅不領情,偏得如此說話?
衆人愣在那,齊齊看向蘇若璃,滿臉的不解。
屋內的景寒正指揮着人擺放東西,聽的外面蘇若璃的怒喝聲,他眯了眯眼,淡定從容地走出了屋。
“愛妃回來了。”
景寒上前,一臉溫柔地執起了蘇若璃的手,把她往屋裡牽去。
蘇若璃就站在原地,任憑景寒如何拉她,那是動也不動。
下人瞧着這一幕,那是一臉唏噓。若是常人如此,早被他們王爺一巴掌扇飛了。
這王妃,也太,太牛,逼了些,站在那裡,壓根不買景寒的賬。
“王爺還是速速把東西搬回去的好,這裡地方小,可住不下王爺這尊神,怕是委屈了王爺。”
蘇若璃看似有禮地說着,可語氣中卻是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巴掌把景寒轟到太平洋去。
她不肯搬出去,這廝還就搬她這來了。有這麼無恥的人嗎?
有,也就他景寒了!
蘇若璃揚了揚眉,冷冷地看着景寒。
景寒直接忽略蘇若璃的語氣,光聽那話裡的意思,微微一笑,極是體貼地說道:“這地方確實小了些,可愛妃在這,便是在破在小的地,本王也住的慣。”
說罷,還不忘深情地感嘆了一句,“有愛妃的地方,便是家啊……”
王爺好溫柔……
不,是對王妃好溫柔!
王爺好深情,天下第一好男人!
那些下人何時見過景寒如此,他們見過的,是那個冰冷的,尊貴的,高高在上的景寒。
可這個樣子的,還不曾見過。
都說,景王如何的寵這景王妃,起初他們還不以爲然,現在親眼所見,算是明白了。
嘴角抽了抽後,大家齊齊佩服起他們的王爺來,天下第一好男人啊!
無恥,實在是無恥!
在那些下人們一臉崇拜地望向景寒時,蘇若璃心中得出了這個結論。
“王爺,你還是搬回去住吧,這裡真的不適合裡。”
蘇若璃眯眼,看向景寒的眼神帶着威脅之意。
可景寒偏偏裝作瞧不見,故意問道:“怎麼不適合本王?”在她睡着之後,他可是每夜都跑到這來與她同榻而眠,只不過她都不知道,現在怎麼成不適合了?
嘖嘖,這個理由,可真爛。
景寒眯着眼,一副賴定了的樣子,看的蘇若璃牙直癢癢,恨不得衝上去一口一口咬死他個死皮賴臉的。
“其實,我有夢遊症,怕夜晚,不小心傷了王爺。”
蘇若璃眨了眨眼睛,望着景寒,一臉我全都是爲你着想的樣子。還特別舉例說道:“有一個夏天,我在午睡,夢
遊的時候夢到自己切西瓜,醒來之後,王爺你猜怎麼着?”
景寒雖知道蘇若璃在裝模作樣的唬人,卻還是饒有興致地接了一句,問道:“怎麼着?”
“哎……”
蘇若璃嘆息,滿臉悲痛之色,那是捶胸頓足,“醒來發現,我滿手血腥,竟切了一個下人的腦袋……”
呃……
靜,死一般的靜!
之前只聽說這王妃醜陋不堪,花癡草包,歹毒惡婦,卻不知,竟還有夢遊症。
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那些下人齊齊地驚悚了,看向蘇若璃的眼光跟見鬼了似的。都在懷疑這景王妃,還是不是人。
果然,這恢復了容貌,那血淋淋的事實還是在的。
此女,惹不得!
都在擔心,萬一王妃哪天睡着夢遊把自己給切了。
果斷遠離之……
瞧着那裝的有模有樣的蘇若璃,景寒笑笑,輕輕拍了拍蘇若璃的腦袋,一臉的正色,“嗯,爲了防止這類事情的發生,本王決定,監督愛妃睡覺。這樣,愛妃再也不用擔心夢遊了。”
臥槽!
蘇若璃髒話險些噴出了口,她惡狠狠地瞪着景寒,不這麼無恥你能死嗎?能嗎?
景寒笑望着蘇若璃,那眸底一片得逞的笑意,重重點頭,“嗯,就這麼定了。你,你,你……”
說着,景寒也不再去看蘇若璃那殺人似的眼神,擡手指了幾個小廝,“繼續搬東西。”
蘇若璃眼看說什麼景寒都不會聽了,便由着他,徑直朝着房中走去,連看都未再看景寒一眼。
景寒見此,眯眼笑了笑,跟了過去。
“鳶兒,下去準備午膳。”
蘇若璃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瞥了眼站在那裡,有些無措的鳶兒和小魚,“小魚去幫忙。”
“是。”
鳶兒輕輕點了點頭,有些爲難地站在那裡沒有動,“王妃,準備幾個人的午膳?”
平日裡,她們也不出去與大家一起用膳,而是自己動手。這院子裡就她們主僕三人,她只需準備三個人的膳食就已足夠。可現在,這裡,多了一個景王,要不要做景王的飯,可不是鳶兒一個小丫頭能做得了主的。
蘇若璃甩都沒甩景寒,望着鳶兒道:“照常。”
“是。”
鳶兒得令,便與小魚下去準備了。
從這主僕二人的談話中,景寒倒是聽明白了,蘇若璃這是沒讓鳶兒做他的午膳。
這傢伙,還真是個小氣丫頭。
景寒有些無奈地扶了扶額,上前,坐在蘇若璃的一旁,剛準備說話,蘇若璃便起身,拿着自己擺弄花草的那些小鏟子什麼的直接出去了。
景寒吃癟,再次跟了過去。
蘇若璃蹲在花草中,頭也不回,只冷冷淡淡地說了一句,“王爺你讓我想起一種動物。”跟路狗……
當然,這話,蘇若璃並沒說明。但是以景寒的聰明,他怎會不懂。
“璃兒,真生氣了?”
景寒見蘇若璃似乎是來真的了,心中不免有些擔心。萬一真氣着她,那可就不好了。雖然他也很喜歡逗她生氣,但若是她真生氣開始疏離他了,他又該着急了。
蘇若璃正低頭搗弄着自己的那些花草,見景寒突地站到她面前,她擡起小臉,眸子微眯,眼中有冷意閃爍,“王
爺,別弄壞了我的花草,你先出去行不行?”
這些花草藥草,可都是她的心血。
回架塵國的那斷日子她都沒照料,回來也該整整了,她還想着,先送幾株去那女子的房間呢。
“那璃兒別生氣了行不行?”
景寒小心翼翼地挪動着腳,儘量不去觸碰那些花草。
蘇若璃好笑地望着景寒,“一般人我不跟他生氣。”
她沒生氣,只是懶得搭理他而已。
景寒眸色一沉,整個人的氣息都開始變了。
她那嘲笑的眼神,似乎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這就算了,她說,一般人她不生氣。
這意思,他就是一般人?
景寒眼中一片冰寒之意,冷冷地望着蘇若璃,“再說一遍!”
這樣的景寒,與往日那嬉皮笑臉的樣子不同,全身帶着徹骨的冰寒之氣。彷彿蘇若璃再多說一句,他便會動手弄死她的似的。那眼神,那神色,蘇若璃看明白了,這廝是來真的了。
“你讓我說我就說嗎?”
蘇若璃冷聲哼了哼,“沒空跟你廢話。”
景寒望着蘇若璃,她那不忿的神色,他瞧在眼裡。但這回,說話的時候臉色與剛剛那嘲弄的嫌棄的不一樣,所以,景寒也沒有發怒,卻愈發覺得她可愛。
“璃兒,你讓本王拿你怎麼辦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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