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張無水已經顧不得爭辯李明是死是活了,更沒工夫要殺了這妻兒。現在,他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看看自己的命根子是否有恙。
只聞張無水丟下句話道:“這個屁孩就交給你們了,誰殺了他,就找我來領賞!”
當即,張無水便是跑進了屋後的樹林。
張無水一走,張家頓時羣龍無首。但是,對付這孤兒寡母,卻沒有問題。
只見張家的這些人馬,一個個逼向譚玲他們母子二人。
譚思明一直生活在李明的羽翼之下,無憂無慮,沒有任何煩惱,更不要面對死亡了!
雖然,譚思明也讀過不少有關修真世界的古籍,什麼兇獸、什麼惡人,這些統統都離他很遠,一直都只是當個故事在看。
但是此時此刻,卻是要面對這十餘個古武者,面對死亡的威脅!
他們,父親已經死了。
雖然譚思明根本不相信,但卻是知道此刻父親絕不會出現。而身後,是自己的母親,手無縛雞之力,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所以,現在只能靠自己了!
只見譚思明拔出別在腰間的匕首,指向那一羣古武者,稚嫩的喝道:“你們有本事衝我來,別傷害我母親!”
那不是真匕首,是木質的,對於古武者的殺傷力,幾乎爲零!
更不要,它只是在一少年郎手中!
張家衆古武者一怔,接着鬨堂大笑,“傻子,你拿個木頭算什麼?鳥槍當大炮嗎?”
“不許你們傷害我母親!”譚思明再次喝道。雖然他的聲音還很稚嫩,但卻無比堅定有力,不容置疑。
譚玲一把撲到兒子身邊,摟着他道:“思明,你快跑。這裡媽媽攔着!”
“不,我要像個男人一樣戰鬥!”譚思明雖然還只是個孩子,但卻戰意凜然,修羅巫靈訣不由自主的運轉起來,只見譚思明那張白嫩的臉蛋,頓時黑了幾分,一股陰煞之氣聚到天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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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的古武者也都見過幾分世面,一見譚思明有異變,其中一位立即道:“這子有古怪,儘早殺了他。莫不要跟他老子一樣邪門!”
“怕什麼,一個十歲出頭的娃娃而已。”另一位滿不在乎的道。
“別廢話了,家主了,誰殺了誰去領賞!”
當即,張家的古武者便立即衝了上來。
譚思明臉色一變,將譚玲向後推了幾步,自己則是迎了上去。
譚思明跟李明學過幾招拳腳功夫,體內也生出真元來,再加上修煉修羅巫靈訣的緣故,也算的上不凡。
但是,這只是對於普通人而言。
與古武者相比,還是差了一些,更不要此刻張家的古武者還有十餘位之多,譚思明哪會是他們的對手?
過了幾招,譚思明招式間的漏洞被對方捕捉到,對方好不客氣的就是一腳,將譚思明踹飛。
譚思明倒飛出三米,屁股咚的一聲着地,接着哇的一聲吐出口鮮血。
譚玲色變,立即撲了上來,紅着眼問道:“思明,你沒事吧?你別嚇媽。”
譚思明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揉了揉胸腔,道:“媽,我沒事,就是有疼。”
譚玲看着張家的古武者,道:“你們要殺就先殺,不要傷害我兒子!”
“哈哈。”張家古武者冷笑,道:“殺你?我們家主可是要留着你性命,血債肉償!”
“你……”譚玲氣的臉色發青,她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
譚思明吃了一條,胸膛疼的厲害,全身的氣血也被震的翻滾起來,那潛藏在手臂上的滅神蠱似乎感覺到了危險,竟蠢蠢欲動起來。
譚思明一怔,只覺得手臂一陣發癢,捋起袖子一看,只見手臂上的血絲暴露,有些浮腫,宛若一個蓮藕。
血絲如同蜘蛛網,遍佈整條手臂,但是最終都締結到手腕三焦玄關。
三焦玄關有一血,譚思明知道,那便是滅神蠱所在的地方。
此刻,滅神蠱正在瘋狂的汲取着譚思明體內的能量,極力的掙脫!
張家的古武者看着譚曉玲這對孤兒寡母,沒有絲毫的憐憫,只聞其中一位道:“打暈着女的,殺了這屁孩,領賞去!”
就在那人要動手時,一道白練般的身影,橫空出世,咬了一口那預要出手的張家古武者。
隨後,便是攔在譚玲母子二人面前,擋住張家的其他古武者!
這白練不是別物,正是白玉京鱗蟒。
只不過並不是那條成年白玉京鱗蟒,而是那條白玉京鱗蟒!
即便未成年,這條白玉京鱗蟒也有兩三米的身長,看起來不容易對付。
白玉京鱗蟒奉母親之命,暗中守着李明的家人。
方纔,張家來犯,白玉京鱗蟒便立即發出求救信號,同時潛藏暗中,隨時準備出手!
白玉京鱗蟒的毒非同一般,即便是未成年的白玉京鱗蟒,也是毒性強大,不是這些古武者能夠承受的。
不出十息,那被咬了的張家古武者便是倒下,命喪當場!
其他古武者一怔,臉色頓變,喝問道:“這是什麼毒蛇?毒性好強!”
“不用怕,一條毒蛇而已。方纔若不是偷襲,怎麼可能會咬到張傘,大家心便是。”另一位張家古武者滿不在乎的道,那被蛇毒毒死的張家古武者名爲張傘。
雖然這樣,但是張家古武者還是蠻心敬慎。
打蛇打七寸,要麼不出手,要出手就要一棍子打死!
張家的古武者與白玉京鱗蟒對峙着,誰都沒有率先出手。
其實,白玉京鱗蟒心裡很慌的,它能感受到這些古武者的強大,絕非自己能夠對付的。
但是,母親有令,它又不得不保護譚玲母子。
所以,只能硬着頭皮硬上!
現在,白玉京鱗蟒只希望母親能早些趕到。
母親一到,這些古武者都要死!
此刻,只聞張家一位古武者道:“大家散開,讓這蛇分身乏術,再伺機偷襲!”
當即,張家的古武者便是散開,將譚玲母子與白玉京鱗蟒包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