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龍璟的慌亂

龍璟看着近在咫尺的臉蛋,雖然此刻抱在懷裡了,可他還是覺得心疼,一陣一陣的發緊,好像怎麼也看不夠,怎麼也抱不夠似的。

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裡,所以他現在就要做,真真切切的感受一回。

“夜夜笙歌?美人美酒,這個提議不錯,接下來的時間,夫人就陪爲夫做這些事吧,”龍璟笑的很壞,偏偏又極度的性感,讓沈月蘿一顆心狂跳的厲害。

“那個……相公啊,夜夜笙歌不可以,美人美酒也不可以,真的哦,不是我不想陪你,實在是有苦難言,”沈月蘿眨了眨眼睛,對他拋去一個媚眼,越是不能幹,她越是想要逗弄他。

龍璟呵笑一聲,伸手就去摸她的腿,“來月事了?”

“沒有,你別亂摸,”沈月蘿嚇了一跳,這男人思想跳的也太快了吧?

龍璟並未收回手,而是擋開她想要阻攔的手,繼續摸了下去,嘴巴也沒閒着,低下頭來,輕緩的吻着她,咬着她,在她的臉上留下一個個吻痕,最後他的吻落在沈月蘿耳邊。

在沈月蘿的驚喘中,咬住了她的耳朵。

呃……這回咬的有點重。

“嘶,疼着呢,別這樣啦,”沈月欏推拒的聲音,顯的那麼誘人,哪裡像是抵抗,分明是變相的邀約嘛!

龍世子做和尚已多日,此刻更是箭在弦上,隨時都能發射。

“乖,把手鬆開,”責備的話,這個時候萬萬不能拿來說,時機不對。

此刻他只想將身下的人兒,剝乾淨了,細細品嚐,以解這幾日的辛苦。

“不行啊……我唔……”沈月蘿本想說,我懷孕了。

可龍璟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跟頭餓狼似的,眨眼間就將她脫了個乾淨。

緊接着,密密麻麻的吻鋪天蓋地,一波接着一波,手腳並用,將沈月蘿撩的三魂飛走了兩魂。

衣服脫了,門縫中的冷風灌入,皮膚沾了冷空氣,讓沈月蘿有短暫的清醒。

“我……我有事要說……”

“待會在說,”男人的聲音在青欲的浸染下,性感的讓人顫抖。

這個時候來談事情,是個男人都不可能理會。

讓他停下嗎?

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所以龍璟用狂亂的吻,封住了她想要說的話。

狹小的船艙內,只餘男人的低喘跟女人嬌吟聲。

孫下清空了船上的人,倒按着刀柄,帶了一隊人守在上船之處,誰也能過去。

直到一個時辰之後,龍璟在意猶未盡的翻身下牀。

如果不是此刻地點不對,他定讓這個不聽話的女人,一天下不了牀。

沈月蘿晃了晃痠疼的腿,臉朝下,趴在牀上,瞅着龍璟的背影,滿心的不爽,“難道你看見我,就只想幹這個事?”

多氣人哪!

難怪人家說,男人想女人,首先想的是女人的身子,然後纔是其他的。

龍璟這個冷酷男,竟然也不例外。

“幹什麼?”龍璟轉着邪氣的眼眸,走回小牀邊,修長如玉的手從被子下滑了進去,輕重合適的按在她的腰上,揉着捏着,順帶還能揩點油。

“是這樣,還是這樣?”

大手順着曲線優美的腰部,慢慢往上,再往上。

“走開啦,被你揉虐好幾次了,我哪還能禁得住,早知道我就不來了,”沈月蘿又羞又惱,她的擔心好像都白費了,這個男人根本一點事都沒有,更沒有她想像中的打仗情景,那她來幹什麼?

意識到自己的多餘,沈月蘿心情更低落了,連跟他調情的心思都沒了。

看見嬌妻真生氣了,龍璟傾身在她臉上,落下一個吻,隨即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你來的剛剛好,成王帶着的人已經超過我的預料,再者,皇上的聖旨應該已經到了永安。”

“聖旨?怎麼會有聖旨?”

“當然是宣旨讓你去京城,”龍璟半擁着將她抱起,很自然的給她穿衣。

“什麼,我前腳走,他們後腳就將聖旨送去了,那照這樣說,我是來也得,不來也得來了?”沈月蘿心裡的震怒啊。

她一點都不高興。

如果當初聖旨在龍璟離開之前送到永安,興許她會高興一下下。

可是那聖旨明明是在龍璟離開數天之後,纔到的永安。

也就是說,南楚的皇帝根本不打算讓她平安到京,否則爲什麼不通過鳳奕,直接宣旨。

當然也有其他的可能。

比如皇帝想用她來威脅龍璟,就算不會直接的威脅,找人將沈月蘿帶走,等同於讓龍璟多了一絲顧忌。

多麼陰暗的皇家人哪!

“無防,你在我身邊就好,永安那邊不會有事,我訓練出來的人,如果連一個永安都守不住,他們可以以死謝罪了!”龍璟倒是沒那麼在意。

沈月蘿還是覺得心裡憋屈,“可是我本來也沒打算明着跟你進京,這樣會成爲你的累贅。”

龍璟低頭輕啄了下她翹起的粉脣,“累贅這個詞用在這裡並不合適,應該是缺少的那一根骨頭,還是最重要的一根,在這裡。”

他用手按着沈月蘿的脊背,摸上脊椎骨。

沈月蘿心中一動,“你是說,我是你的脊柱,離開我,你就成了四肢無力,渾身癱軟,動彈不得了嗎?可我看你還好好的啊,哪裡缺了?”

她坐起來,惡意翻着他的衣服。

龍璟捉住她的小手,氣息已有些不均,“你再摸,下船恐怕就得再等一個時辰!”

沈月蘿衝他翻了個白眼,舉起拳頭,捶了下他的胸口,“色狼!哦,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

她故意拖長尾音,順便觀察龍璟的神情。

“何事?”龍璟並不擅長說情話,他做的永遠比說的多。說話之時,他已將沈月蘿抱了起來,並圍上剛纔那件披風。

“呃……那個,我,我懷孕了!”

沈月蘿半猶豫,半竊喜的說完,就開始眼巴巴的等着他的反應。

龍璟正要抱着她,轉身走出去,走了兩步,腳步陡然停下,整個人僵在那。

沈月蘿窩在他懷裡,見他站着不動,立馬就不滿了,“喂,你怎麼都沒反應,我說我懷孕了,一個多月,就在你走了沒幾天,就發現懷上了。”

她用手指戳着龍璟的胸品,順便觀察他的反應。

龍璟抱着她的手,在收緊,再收緊,直到沈月蘿忍不住快要發火時,龍璟突然動了。

卻不是對她詢問什麼,而是抱着她腳步飛快的朝外面走。

他走的雖快,可腳步穩健,彷彿一步一個腳印的那種感覺。

“孫下!”還未走到船下,龍瑾就已喊上了。

“王爺,屬下在這裡,”孫下從他後面走出來。主子走太快,自己根本都沒發現,已經下船了。

“速到最近的鎮子上尋一個大夫,要快,”龍璟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緊張,緊張到手心裡全是汗。

該死的,做了那麼多次,現在才告訴他,豈不是一切都晚了。

想到船上的瘋狂,龍璟真想一掌拍死自己。

“喂……我沒事的……”沈月蘿弱弱的,小聲的提醒。

“你閉嘴,”龍璟冷眼瞪向她。

沈月蘿被他這一吼,又眼淚汪汪的了,“你……你這麼兇幹什麼,我是想提醒你的,可你都不讓我說話。”

龍璟慌亂的心,被她溫軟的話,激的化成了一灘水。

他哪裡會責怪懷裡的人,他是怪自己,太粗魯,太急躁。

如果孩子有什麼不好,他非得自責死了不可。

跟隨龍璟同行的一幫部下,見到了他們一生中,最難得見到的奇景。

哪怕敵軍壓鏡,長劍懸在頭頂,王爺也從未這般慌亂過。

孫下被主子這麼一吼,急忙點頭。

可走了兩步,又忽然想起來。

不對啊,秦大夫不是跟船來的嗎?那他爲什麼還要去鎮上找大夫。

雖然主子未必待見秦公子,可情況緊急,想必主子不會真的發火。

於是,孫下又折了回來。

龍璟正抱着沈月蘿往馬車裡去,一見孫下折返,差點要拿劍砍了他。

“主子您別急,聽我說說完,秦公子也跟來了,就在那邊的馬車上,”孫下趕緊解釋。

他真怕自己說晚了,龍璟的眼神就能把他凍死。

話音剛落,龍瑾的人影已不見了,消失在原地。極致的輕功,用到這裡,剛剛好。

孫下還是一頭霧水,直到應時元走過來,拍拍他的肩,“事關永安繁榮,王爺當然緊張!”

他說的很隱晦,孫下起初沒想明白,可是腦筋一轉,就明白了。

“你……你是說……”

“自己知道就行,別在這裡說,”應時元以眼色示意他。

孫下朝四周看了看,點頭:“我明白了。”

秦玉風的馬車,是被龍璟踹開的,他正在換衣服,差點當衆走光。

“這是怎麼了?”好不容易匆忙穿好衣服,跳下馬車,就看見龍璟一臉陰沉的盯着他。

眼神叫人看着發毛,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再看沈月蘿,雙頰飛紅,整個身子都縮在龍璟懷裡。

龍璟嫌他的囉嗦,“你給她把個脈,看看孩子是否安全。”

“孩子?你們幹什麼了,”秦玉風一邊問,一邊伸手探向沈月蘿的手腕。

龍璟死死盯着秦玉風的手,那犀利的眼神,弄的秦玉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你不用這樣看我,哪個大夫看病不把脈?難不成你還要砍了我的手不成!”

“正有此意,”龍璟已恢復了一些些理智,這纔想到另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他的情報上,並沒有提及秦玉風爲何會出現。

那麼,這個男人是怎麼來的,爲什麼要來?

秦玉風何等的聰明,龍璟現在這個眼神,他心知肚明。

若無其事的收回手,秦公子淡定的迎向他魔鬼般的目光,“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說順道,你肯定不相信,我要說別有居心,你是不是就要拿劍砍了我,所以呢,不管我怎麼說,你都不會相信,既然如此,本公子什麼都不用說,你自己猜去吧!”

“噗!”沈月蘿一時沒忍住笑。

這個秦玉風,一見着龍璟,火力全開,再聽聽他說的那些話,模棱兩可,這是存心不讓龍璟好過呀!

果然,龍璟怒極反笑,只不過這笑容很詭異,“你先告訴我,孩子怎麼樣!”

秦玉風瞄了眼他的下半身,語氣不鹹不淡,“現在很好,你若不節制,以後怎麼樣,我可說不準,要不要本公子給你配點藥,不舉藥。”

龍璟臉黑的能滴下墨來,只送了他一個字,“滾!”

秦玉風當然不會滾了,而是當前他的面,仰天大笑,一個瀟灑的轉身,回了乘坐的馬車。

江岸的碼頭又重新流動起來。

看完了熱鬧,當然就得幹活了。

於詩詩坐在轎子裡,看的真切,心裡又妒忌,又不甘。

她知道自己肯定不是那位公子的菜,可她實在很想看看,究竟是怎樣的女子,才能佔據他的心。

龍璟將沈月蘿放進馬車,又急忙吩啥孫下,再弄幾牀被子來。

沈月蘿覺得有點過了,“我不要緊,從永安出來的時候,還是一路快馬加鞭的趕路呢!”

龍璟的俊臉,黑的超難看,探身進來,掐了把她的臉,“你這個冒失鬼,懷了身孕,爲何不在永安待着,你以爲自己是鐵做的?”

沈月蘿臉上沒表現什麼,可心裡老甜蜜了,“我底子好,又不是那些嬌弱的千金小姐,有什麼好擔心的,鄉下的農婦,懷了娃還不照樣幹農活,能一直做到臨盆呢!我娘說,孕婦萬不能嬌貴的養着,否則臨盆的時候,超痛苦!”

這絕不是吹牛,而是真真發生過的事。

農家婦人生娃,往往比那些貴婦人要來的容易。

龍璟現在根本不會相信她,“就會逞強,待到了地方,我再收拾你!”

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鳳奕還在原地等他,本來應該趕路去跟他匯合的。

但因爲夫人有了身孕,龍璟纔不會鳥他,就讓他等着去吧!

等到所有人都上了馬車,孫下跟應時元在前面領路。

加上鳳靈羽跟刀疤王等人,以及沈月蘿帶來的兩百人隊伍,整個行軍大隊,浩浩蕩蕩的朝着事先定好的村莊而去。

楊樹村江岸邊並不遠,坐馬車,兩柱香的時間就能到。

因爲事先有安排,所以馬車一到村子,便朝着村長家而去。

安排的午飯跟休息的地方就在村長家中。

另外,村長家還騰出了幾間屋子,以供他們休息。

現在是中午時分,等吃過午飯,再稍事休息,下午應該可以趕到最近的城鎮住宿。

爲了顧及沈月蘿的身子,龍璟是一點都不着急跟鳳奕會合。

老實巴交的老村長,本以爲是接待幾個外鄉客,哪裡知道竟突然來了這麼大一波子人,還有幾位身份不凡的貴客,弄的他又慌又亂,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有龍璟在身邊,沈月蘿啥也不用管,更不用去操心。

誰叫下了馬車之後,她又被龍璟抱在懷裡,連路都不讓她走。

儘管她也抗議了,可是人家現在正在氣頭上,對她的反對置之不理,也裝作看不見她,淡定的下着命令。

老村長這一行貴人迎進簡陋的院子,“幾位遠道而來,實在是對不住,我們村子窮的很,沒什麼可招待的,只有些山野小菜,還望諸位不要嫌棄。”

龍璟已經抱着沈月蘿徑直走進,早已爲他們準備好的屋子。

秦玉風跟在後面,禮貌的道謝,“是我們打擾了纔對,老人家不必拘謹。”

秦玉風也隨身帶了個隨從,他便讓人塞了幾十兩銀子。

阿吉瞅見院子裡的飯菜,看這數量,肯定不夠他們全部人的伙食,便再次找到老村長,“老人家,您瞧瞧我們這幫子人餓的,要不您再貢獻幾頭羊,或者再蒸些饅頭,否則我們不就得餓肚子了嗎?”

老村長頗爲無奈的嘆息,“不是小老兒不想做些吃的款待各位,實在是我們村子太窮,好東西,都讓官家搶了去,剩下的糧食,勉強夠我們吃飽,今兒給你大爺們做的一桌子吃食,已是我們村子所有人家的口糧,好在,你們這位大爺都是心善的人,給了銀子,沒了糧食,我們還可以去賣,只是這羊,現在是真的買不到。”

他們村子長最近的城鎮,還需要一兩時辰的路程,一來一回就是半天,怎麼可能趕得急。

阿吉一聽這話,就有些着急了,“那這要怎麼辦,我們這麼多人,總不能餓着肚子趕路吧!”

龍璟去而復返,一臉冷漠,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站在廊檐下,“孫下,派人去船上,將他遺留的糧食全部拿來,其次,再讓人帶上銀子,去附近村子買些肉食,老村長,借你們的鍋竈一用,我要犒賞他們!”

此話一出,引來一片譁然。

龍璟不是苛刻的主子,但也不可能讓手底下的人,頓頓大魚大肉。

難道今兒主子特別高興,還是說他們保護王妃有功?

這是跟隨沈月蘿來的士兵,內心真實的想法。

然後孫下等人的想法,卻又有所不同。

殿下定然有喜事,別看他始終板着個臉,好像看不出喜怒似的。

可是若仔細瞧他的眼睛,就會發現,殿下此刻的眼睛,不是一般的明亮。

“是,屬下這就去辦,”孫下抱拳領命,隨後帶着一幫手下離開了村長的院子。

老村長倒是沒什麼太多的想法,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怎樣把這一羣人伺候好,再將他好好的送走。

孫下派了十個人一組的小隊,回船上去拿東西。

他們快馬加鞭,一來一回,不用三柱香的時間。

其他的士兵,也紛紛動了起來。

老村長帶着他們,到附近百姓那裡借了鍋竈,借了柴禾。

老村長又叫來幾個能幹的農婦,幫着做飯。

反正也沒下雨,於是就在村子大路上,支起鍋竈,擺上幾張大桌子。

村裡的小娃,跟一些閒散的村民,也都過來湊熱鬧。

孫下一想,主子肯定也願意與民同樂,便大聲對他們說,想留下吃飯的,都要幫忙幹活。

於是,村裡的男人,也加入了做飯行列。

主要是殺羊宰雞,這些活,女人們騰不出手,男人們幹起來最帶勁。

秦玉風沒有在院子裡吃飯,而是雙手負在身後,與孫下並肩站在村長家門口,看着面前忙碌的一羣人,他只是笑着搖搖頭。

孫下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他長長的舒了口氣,“太好了,主子總算又像個正常人一樣了。”

“哦,他這段時間都不正常嗎?”秦玉風不敏銳的抓住他話裡的關鍵。

“一整天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做起事來,更是不分白天黑夜,成王殿下心裡可憋屈了,在一個地方最多停一天,殿下就開始催着離開,不管成王殿下如何反對,甚至跟他翻臉,主子也是不理不管,”孫下現在想到這些事,還是心有餘悸。

當龍璟處於不正常狀態下的時候,簡直太嚇人了,在他身邊三注的範圍之內,冷的能凍死個人。

除了每日看見王妃寄來的信,幾乎再也找不到其他讓他高興的事。

秦玉風悠悠的嘆息道:“原來他們兩人真是天生一對,相生相剋。”

是他擔心的多餘了嗎?

孫下看了他一眼,“我家殿下有時會很霸道,情敵這種事,最好還是不要嘗試,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秦玉風笑了下,“你想哪去了,無論是看在龍璟的面子上,還是以本公子跟沈月蘿的交情,都不能放任她一個人跑這麼遠,況且她身子不適,爲了不能有萬一,本公子頂着毀天滅地的風險,纔來這麼一趟,你說本公子容易嗎?”

“不容易,”孫下難得展開眉眼,雖然依舊沒有什麼笑意,但比之前好了很多,“殿下寵妻心切,秦公子多擔待!”

某人極度寵妻的人,正在屋裡審問某個不聽話的女人。

“秦玉風爲什麼會跟來?”雖然是審問的話,可是人家臉上愣是沒表現出來,甚至一隻手還在沈月蘿肚子上流連。

沈月蘿沒好氣的拍掉他的手,“他是大夫,跟來不行嗎?看你這個樣子,搞的好像我們有什麼姦情一樣。”

龍璟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了,雙手支撐在她身側,微微彎下腰去,臉慢慢的貼向她的臉,“姦情當然是沒有,除了本王,估計也沒人發現你是特別的,但是以後別跟他單獨相處,居心不良,心懷叵測!”

“你不是吧?這樣的醋也吃,難道你覺得我是水性揚花的女人?好啊,既然這點信任都沒有,那我不要跟你過了,”沈月蘿氣呼呼的朝他吼,任性的別過臉去,不看他。

龍璟伸出手,輕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不得不看向自己,“生氣了?”

問完,又估作很仔細的將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爲夫覺得你離水性揚花還差了一點,但保不齊有人眼睛長歪了!”

“你也是眼睛長歪了?”沈月蘿恨恨的一口咬在他的手上。

龍璟低低的笑,低啞的笑聲迴盪在他的胸腔間,微震的觸感,讓沈月蘿快要癱軟在他懷裡。

龍璟笑夠了,一手摟着她的肩,順勢躺在她身邊,側對着她,又將手送了過去,“再咬一口!”

沈月蘿瞄他一眼,發現他不是開玩笑,既然如此,就別怪她不客氣。

又是一口,狠狠的咬在龍璟的手上。

龍璟臉色沒有半分改變,雖然娘子用了最狠的勁咬他,可於他來說,這點力氣,跟小狗磨牙似的。

直到沈月蘿咬夠了,咬累了鬆開嘴,他依然是一臉寵溺的看着她。

沈月蘿心中一酸,眼淚就止不住的掉,連聲音也帶了一絲哭腔。

“你混蛋,混蛋!”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哭,反正就是想哭,心裡一酸,眼眶一熱,眼淚擋都擋不住,像噴泉似的往外冒。

龍璟伸手將她抱進懷裡,讓她的頭,埋在自己胸前,靜靜的讓人哭個夠。

之前在船上,因爲條件有限,沒能讓她好好的放縱自己的情緒。

他知道這小女人,別看臉上是一副無所謂加調皮的模樣,可心裡肯定極不舒服。

若是不給她一個發泄的機會,萬一把她憋壞了怎麼辦。

沈月蘿越哭越覺着傷心,越傷心哭的就越狠。

一隻小手揪着龍璟腰間的衣服,另一隻手伸進他胸前的衣服裡,也不知是爲了感受他的體溫,還是單純的覺得這樣很舒服。

龍璟先是用一隻手抱着她,過了半刻,已是兩隻手擁着她,將她完全圈在自己懷裡。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懷裡的哭泣聲漸漸的小了。

又過了片刻,懷裡的人兒哭累了,睡着了。

龍璟低頭看去,當瞧見她眼睛紅的厲害,鼻子還在一抽一抽的,頓時心疼的不行。

輕輕用手指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哪裡還能想起自己是否有潔癖,此刻他的心已化成了灘水。

視線再往下,瞄見她的肚子。

融化的心,滿滿的都是柔情。

曾幾何時,這樣的一個人,這樣的一種心情,他不屑去想,也更鄙夷那些爲愛所困的人。

在他看來,爲了一個女人,失去自己做爲男人的尊嚴,甚至畏妻懼內,這樣的人,簡直枉做男人。

可是今時今日,他已完全明白。

在心愛的女子面前,在即將誕生的骨肉面前,那些所謂的尊嚴,根本就是狗屁。

沈月蘿哭累了,再加上之前又被他折磨了許久,這一覺,睡的可香了。

直到一個時辰之後,才被飯香吵醒。

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一回頭,差點撞上男人的下巴。

她眨了眨眼睛,這纔想起,先前她哭了,哭累了睡在龍璟懷裡。

抱着她的人,此刻呼吸均勻,平日裡冷漠的眸子,微微閉着,眼下有青色的陰影。

沈月蘿有些心疼,他肯定很久沒睡過了。

怕吵醒龍璟,沈月蘿忍着肚子餓,縮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調皮的小手,卻沒有閒着。

慢慢的在他胸前的衣服上撫摸着。

以前怎麼沒覺着,他身上的衣料摸着這麼舒服。

薄薄的衣衫下,有着溫熱的皮膚。

她一直都很嫉妒龍璟的皮膚,一個男人,長那麼好的皮膚幹啥!

弄的她心裡超極不爽。

再往下,是他結實沒有半點贅肉的小腹。

好像瘦了,手感沒以前那麼紮實。

沈月蘿專心的研究龍璟的身體,絲毫沒有發現,沉睡的人已經睜開眼睛,一雙本該冷漠的眸子,此刻染上了一層火焰。

這個火焰似的眼神,沈月蘿再熟悉不過。

當她感覺到,並迎上他的目光時。

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呵呵乾笑兩聲,“不知不覺睡了挺久,你要不要繼續睡,我出去吃飯,挺餓的。”

龍璟眼中的火光並未熄滅,卻也沒有將她撲倒。

他輕手輕腳的移開身上的人兒,下了牀。

“去吃飯,”說着,竟要抱她。

沈月蘿滿頭黑線,“不用抱,我自己走,我是懷孕,又不是殘廢,別搞的那麼可怕!”

要是讓龍璟知道她還幹過別的事,不曉得會是怎樣的暴怒。

之前的事,龍璟會是什麼反應,這個誰都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沈月蘿說了,估計以後都得被龍璟栓在腰帶上,寸步不離的帶着。

孫下跟阿吉在外面看着村民做飯。

四口大鍋,兩個燒米飯,另兩個做菜。

因爲時間緊急,所以那些雞鴨豬肉,全都倒在一起,攪拌翻炒,再加些調料,等到燜熟就可以吃了。

至於那幾只烤全羊,總的來說還是比較麻煩的。

因爲羊肉得先醃製,還不能整隻的烤,時間不夠,還沒等羊肉烤熟,他們都得吃飽了。

孫下當機立斷,讓人把整隻的羊打包帶走,又找村民要了些蔬菜,讓村裡的婦人們,將蔬菜炒熟。

這個主意,孫下覺得自己明智極了。

尤其是看到王妃滿意的笑臉。

王妃滿意了,殿下的心情自然也跟着好,百年難得一遇的誇讚了他。

秦玉風早已吃過,沈月蘿跟龍璟吃的飯菜,都是單獨留出來的。

在二人吃飯的時候,秦玉風很是沒眼力見的走到二人對面坐下,嘴角還掛着很欠扁的笑。

至少在龍璟看來,他的笑容實在是欠扁。

可秦玉風卻不以爲意,故意逗他,“龍兄,看見那位所謂的南楚第一美人了嗎?人家對你可是仰慕已久,還等着跟你認識認識呢!”

沈月蘿安安靜靜的吃着飯,她碗裡的雞肉,是龍璟挑了雞骨頭之後,夾給她的。

魚肉亦是,鴨肉亦是。

就連蔬菜,也被挑撿去蔥蒜,還只是最嫩的芯。

這人挑魚刺最厲害,筷子隨便翻一翻,魚肉就被準確無誤的剔除。

熟練的手藝,簡直讓人膜拜。

而且她真的餓了,哪裡還去理會秦玉風說了什麼。

龍璟瞄了秦玉風一眼,手上的動作不停,“你若喜歡,我可以向成王提議,雖然你並非世襲皇家出身,但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南楚第一富商,看在錢的份上,皇上應該不會嫌棄你!”

秦玉風一口氣差點沒喘勻,“咳咳……你還真是夠毒的!”

本來想損他的,結果被反噬,聽聽他都說了什麼,將秦玉風貶到嫌棄的位置。

想他秦玉風,再怎麼說也是南楚數一數二的美男子。

至於像他說的那樣,一文不值嗎?

唉!什麼受傷的總是他。

龍璟冷笑了下,將剔好的一塊魚肉擱在沈月蘿碗裡,這才說道:“不是毒,而是事實,瞧,你心心念的公主出來了,快去鞍前馬後的伺候着,附馬一職,非你莫屬!”

鳳靈羽還真出來了,她在屋裡用的飯。

身爲公主,能下榻這麼簡陋的地方,已是足夠平易近人了。

但是臉蛋不能露,所以在人多的地方,她便戴上白紗,將整張臉遮住了。

鳳靈羽瞧見那邊坐着的幾個人,很想走過去跟沈月蘿說話。

不爲別的,只爲……她很想茅房。

這可沒什麼奇怪的。

不管是公主還是皇子,歸根結底,不還是凡人嗎?

既然是凡人,就得吃喝拉撒睡,這五樣,一個都不能少。

先前她乘坐的船,身邊還有衆多婢女,自然都爲她準備好了。

可現在只有她跟姬兒兩個人,下了船之後,也沒人考慮到爲她準備這些。

破舊的村子,茅房絕對不乾淨。

低矮的茅屋,地上挖一個坑,上面擔兩塊板子。

若是愛乾淨的人家,會在茅坑上撒些稻草灰掩蓋一下。

至於那些不愛乾淨的,就更簡單了。

在茅坑裡加上水,等到裝滿了,再用糞桶舀起來,潑到田裡,菜地裡,做肥料用。

別以爲這麼做很噁心。

在沒有化工肥料的年代,天然肥料是農家人最重要的生產工具。

再說了,天然肥料種出來的蔬菜糧食,可比化工肥料種出來的好吃。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公主殿下要怎麼上廁所呢?

姬兒本來想讓她將就下,於是偷偷找來農家的恭桶。

不找還好點,當看見黑漆漆的農家恭桶時,鳳靈羽差點沒吐了。

既然恭桶不行,那就只好去茅廁。

可是還沒到茅廁門口,當聞見那股子惡臭時,鳳靈羽這回真是吐了。

她寧願忍着憋着,待會下一個客棧,再解決生理問題,也不要進到那裡面。

所以她出來找沈月蘿,想問問她有沒有什麼辦法。

卻又是左等右等,不見她出來。

好不容易等到她出來,竟然又在吃飯,而且那個極度可怕的冰人,還在她旁邊坐着,鳳靈羽急的都快哭了。

沈月蘿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哪裡知道她想幹什麼。

龍璟更不會理她,在他眼裡,女人只分兩類。

一種是沈月蘿,一種是人,僅此而已。

秦玉風看這二人視而不見的態度,終於明白那句物以類聚說的是誰了。

沒法子,總不能讓人家堂堂的公主一直在那站着吧?

於是,秦玉風站了起來,朝鳳靈羽拱手,“公主殿下是否有事需要幫忙?”

“本宮……”鳳靈羽咬着嘴脣,羞的滿臉通紅。她肚子漲的要命,可她怎麼好意思跟一個男子說。

姬兒扶着她,越過秦玉風,看向坐在那裡的兩個人,語氣有些不鹹不淡,“這位夫人,我家公主找你有事,可否借一步說話。”

沈月蘿還未開口,龍璟一個凌厲的眼神便已掃了過來,“沒看見她在吃飯嗎?還有,她是王妃,若是不懂得說話,就滾一邊去,別礙着本王的眼!”

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婢女也敢這樣跟他們說話,如果不是怕影響娘子吃飯,他早讓人將她扔出去。

姬兒心中一怒,俏臉上的表情可難看了。

對面那倆人一個勁的秀恩愛,準確的說是那個女人,一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永安王的體貼愛護。

她就想不通了,一個容貌並非傾國傾城的女子,脾氣還那麼壞。

永安王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對她另眼相看呢?

這不合邏輯啊!

“姬兒,不可無禮,”鳳靈羽感覺到龍璟的敵意,轉頭斥責姬兒。

她們現在受制於人,還得靠着他們才能回到京城,這個時候怎能將他們得罪。

沈月蘿終於將碗裡的食物全部解決,也不看對面那幾人,撅着嘴,不滿的說道:“我已經吃撐着了,不要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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