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趕忙撩起沈月蘿的袖子,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可嚇了一大跳,“呀,這傷口怎麼變成這樣了?”
明明是擦傷,現在竟然成了撕裂的傷口。樂文小說|
沈月蘿神色淡然的掃了一眼,“哦,可能是剛纔弄羊排的時候,一時不注意,撕開了傷口,沒什麼的,等下再包紮就好了嘛!”
她完全不在意的態度,惹的其他幾人神色凝重。
孫芸快急瘋了,“大夫,那她要不要開些補藥,好好調理?”
“無防,”老大夫擺手,“王妃娘娘底子好,血虧並不嚴重,按照她的恢復速度,幾天就行,在這期間,不可太過勞累,另外,切莫再做危險的事,頭三個月穩胎最重要。”
“好好,沒事就好,”老太君激動的雙手都不曉得要放哪,“秋香,快送老大夫出去,打賞五十兩銀子,另外趕緊派人去通知其他人,對了,龍璟怎麼通知?”
這纔是關鍵問題啊!
孫芸神秘的笑笑,“月蘿丫頭不是有專門的信使嗎?讓那小東西去通知好了,真想看看璟兒驚呆的樣子!”
沈月蘿笑而不答,龍璟剛剛送來的信,還攥在她手裡呢。
直到現在沈月蘿算是一點點明白龍璟那廝的心思了。
什麼協議,什麼約法三章。
那都是糊弄人的,他根本是一早就算計好了,就等她自動落網。
一屋子人吵吵鬧鬧,直到一個時辰之後才離開。
屋裡只留了秋香跟冬梅伺候着。
“主子,要不要給您燉些補品,燕窩可好?”秋香蹲在牀前,小聲的問道。
沈月蘿疲憊的閉上眼睛,“不用了,我現在只想睡覺,你們也下去休息吧,這裡不用你們看着。”
冬梅湊上前來,“這可不行,老夫人說了,您這兒離不開人,待會我跟秋香輪流在外面睡,我守上半夜,她守下半夜。”
“隨你們的便,”沈月蘿真的很累,也不知是心累,還是身子累,總覺得連骨頭縫都是酥的。
秋香對冬梅比了個手勢,兩人悄悄的走了出去。
在聽到房門關上之時,沈月蘿原本閉着的眼睛,慢慢睜開了。
藏在袖子裡的信紙,掉落在牀上。
剛纔一直沒好意思打開,現在屋裡只剩她一人了,終於可以看了。
龍璟的信,依然簡短,只有一句話:任憑娘子處罰!
雖然只有短短的六個字,可是在沈月蘿看來,這其中好像包含着千言萬語。
怎麼辦呢?
要不要把懷孕的事告訴龍璟?
從某個方面來說,沈月蘿不是很想告訴他,誰讓這廝忒壞,嘴上答應什麼一年之期,背地裡卻是往死裡折騰她。
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哼,就不告訴你,讓你着急去!”
沈月蘿還真的沒說,只給龍璟畫了一副小人畫。
她是故意的,就看龍璟能不能猜到。
畫上是一個小人的背影,坐在大路邊,遠處駛來一輛馬車。
原諒她的畫功,只能算是能入眼,要想達到傳神的目地,那是不可能的。
她可以相像得到龍璟兄看到這封信時,會是怎樣的表情。
這一夜,沈月蘿睡的格外香,直到次日天大亮才醒來。
一看天色不早了,想起還有很多事沒辦,她急忙起牀穿衣,“冬梅!”
房門吱呀一聲開了,冬梅端着水進屋,“您怎麼不多睡一會,現在早上有點涼,睡被窩多快活。”
“事情一大堆,哪裡睡得着,對了,陳大人有沒有來說秋收的事,另外應時元來過沒有?”
“陳大人早上來說,他說秋收的事,叫您不用再操心,應大人倒是在外面等着,他們還不知道您有身孕的事,老王妃下了命令,宅子裡的人都不許對傳,”冬梅將帕子遞給她。
“嗯,等會你讓應大人進來一趟,我要跟他商議下抓捕的事,布了這麼久的網,也該到收網的時候了。”
“哦,那奴婢去把早飯端來!”
因爲沈月蘿有了身孕,一日三餐都不能含糊。
早飯是由孫芸親自吩咐下去的,怕她吃不下去,所以品種很多。
要說婆婆跟媳婦差不多同時懷孕,一般來說,也不是沒有的事,可這也不是常見的事。
所以昨晚孫芸跟龍震天商議了,等到孩子出生之後,他們還是搬回王府去住,這樣也清靜些。
反正孩子都有奶媽,丫頭們照看着。
應時元的動作比沈月蘿預想中的還要快,其實在趙子鬆暴露之前,安義已有察覺,只是並不清楚這個內鬼究竟是誰。
“娘娘,趙子鬆昨夜悄然出了城,屬下派人跟去,在固鎮周家發現他的蹤跡,”應時元面色凝重的說道。
“周家?是那個周保生的家?”這個答案也是沈月蘿沒想到的。
“沒錯,就是您之前處置的周家,聽說周保生入獄之後,周家由女婿錢修主事,此人做事比周保生規矩,而且在此之前,他已接手大部分周家的產業,現在繼承周家,也是順理成章。”
“呵,看不出來,鷸蚌相爭,最後得利的竟然是他,那你有沒有查清錢修的底細,我要的不是模棱兩可的答案,你懂嗎?”沈月蘿神色嚴肅。
應時元點頭,臉色也不輕鬆,“主子,屬下剛剛得到消息,有人要在祁山埋伏殿下!”
“什麼?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