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說不出來的旖旎,喬寶貝不怕他耍橫,就怕他忽然抽風爆發出來的溫柔。被他這麼柔膩地親吻着,她心驚肉跳之餘,甚至恍惚地產生了一種這男人很喜歡她的錯覺。
害怕被他迷惑,她身體用力扭了一下,卻被戰四叔強硬地困住,動作雖強勢,可是親吻依舊纏綿悱惻。
被他這麼吻着,喬寶貝肩膀抖了抖,有一種快要軟化在他懷裡的感覺。
“四……叔,你……”
嚶嚀着吐出幾個字兒,她手想掙脫,卻被他死死扣住,力道更緊了。
就在她身體軟成了一灘水兒,再沒有力氣掙扎,快招架不住的時候,男人忽然從她脣上撤離。
懷裡的小丫頭模樣兒小貓樣慵懶,小小的臉蛋兒臊紅得像一朵盛放的紅玫瑰,那又怒又羞的小眼神兒忒撩人魂兒。
喉結滾了一滾,小四叔在招搖了。
可他卻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啞着嗓子說:“去洗澡,早點休息。”
“……”
就這樣……放過她了?有那麼正人君子?
見她喘着大氣兒,愣呼呼的傻樣兒,戰少尊盯着她的目光有些詭魅邪肆。
“傻了?難不成還想四叔吃了你?”
徹底清醒的喬寶貝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兒,一把推開他,逃也似的直奔浴室。
用力甩上了門,她雙手撐在盥洗臺上,看着鏡子裡雙眼含媚,雙頰緋紅的臉,覺得自個兒簡直要瘋魔了。
爲什麼明明很抗拒他,怎麼突然就被他勾了魂兒?
誰說女色惑人的?
丫呸!
男人的美色照樣兒要人老命,就算她再怎麼理智,也扛不住他的無賴不要臉。
想着那男人柔情得要她命的吻,她一張臉燒得更紅,紅得像滴血。
不過,說起來他有點兒反常,上一刻他還陰氣嗖嗖,下一秒就柔情似水。
難道硬的不成,改軟的對付她?
不得不說,戰四叔這一招用得又狠又準,她差點被攻陷心防。
心裡忿忿着,喬寶貝在臉上用力潑着冷水。
腦袋清醒了,她迅速脫了衣服洗澡,看了一眼衣架子上那一疊被折得像豆腐塊兒一樣整齊的少女睡衣,眉毛打成了結。
可是,卻不知道是糾結,還是其他莫名其妙的情緒。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戰四叔正在旁邊的書房裡看文件,隔着玻璃旋轉門,喬寶貝瞄了他一眼。
完全沒有剛纔的邪佞勁兒,此時的男人,嚴肅、認真、一絲不苟……
認真的男人很有人格魅力。
別說,這樣的戰四叔比騷包的時候更有男人魅力。
她就這麼看了他好一會兒,戰少尊也沒擡起頭來甩她一個眼神兒,嚴肅認真到忘她境界。
直到喬寶貝掀開被子躺進牀睡着了,男人才擡起臉來,鎖着眉毛隔着玻璃門望着……
又過了幾天。
校花大賽如火如荼地進行着,因爲她是空降初賽,所以後面幾輪海選也沒她事兒。
這幾天,戰少尊一直沒回水景山莊,去哪兒去幹什麼,她也沒過問。
只要晚上不和那男人睡一個被窩,她樂得輕鬆。
她太明白了,和那隻野獸睡一起,就是羊入虎口,能不出事兒?
到了學校,喬寶貝抱着課本走進教室。
一早就到的慕七七立刻拉她過來,問:“哎,寶貝,今晚上你能從你家那位陰鬼四叔的眼皮底下出來麼?”
她愣了一下,疑惑:“你有事兒?”
“不會吧?今晚上是校花大賽進十強,十強比賽,舉辦方也要過來,你不會不知道吧?”
有這事兒?
老實說,關於比賽的事情,喬寶貝真是啥也不知道,一切都是白晚莊在整事兒,她也沒想到去打探一下,更不知道參賽對手是哪幾位美妞兒。
好吧,她這個參賽選手壓根兒沒進入決賽狀態,到目前爲止還有一種置身事外的感覺。
“不行,待會兒我讓我哥打電話給你家四叔,讓你晚上出來,我帶你去收拾一下。”慕七七握緊了小拳,一副奮起的小樣兒,“寶貝,加油!今晚上一定要給他們點兒顏色瞧瞧,我們家寶貝纔是名副其實的天仙!”
“算了,反正一開始我也沒想着參加,那會兒決定參賽,也是奔着人民幣去的。”
喬寶貝對大賽已經沒啥心思了,出國留學的事兒,有老闆幫襯着。
雖然這樣對老闆很不厚道,但是徹底和戰家,和戰少尊脫離關係,又不耽誤學業,也只有出國留學這條路了。
慕七七很失望:“你真的不參加了啊?”
“嗯,出風頭也不是好事兒,要不然我這幾年努力營造的醜小鴨形象,不得全毀了。一個女人太過張揚也不是好事兒,尤其像我這樣的身份。”
不靠臉蛋兒,不張揚,低調做人是她處世的三大原則。
她想低調,可偏偏有人就是不放過她。
放學的時候,白大女神的小鞋又孜孜不倦地丟過來了。
“喬寶貝,我帶你去收拾收拾,晚上就是進十強比賽了。”
喬寶貝無奈,想了想,真心不想去湊那種熱鬧。
之前她的確考慮過,但是吧,轉念一想,白大女神死乞白賴非讓她參賽,除了讓她出糗,說不定還有其他不純動機。
“白老師,我不參加了,晚上我還有事兒,這個名額還是留給其他有實力的女同學吧。”
溫婉地笑了笑,白女神眯了一雙漂亮的眼睛,“喬同學,這樣可不好,這個參賽名額本來是校長一位遠房侄女的,爲了這個名額,我差點把校長得罪了。現在你不參賽了,你讓我怎麼向校長交代?你這不是讓我難做人麼?”
一句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喬寶貝只想冷笑。
這種狗屁理由她會信?
還真當她是個好拿捏的軟柿子!
行,非得讓她參賽是吧?
“好吧,那我參賽。”
是福是禍躲不過,不管白晚莊想幹什麼,她非得讓這位京城女神好好憋屈下。
車窗外,華燈溢彩。
白女神的保時捷疾馳在京城市的馬路上。
看了一眼車窗外,喬寶貝尋思着應該打個電話給戰少尊,免得他又抽風情緒發作。
不曾想,手機響了好久,都沒人接聽。
算了,她放棄。
正在開車的白晚莊,脣角噙着笑意:“打電話給少尊?”
少尊……
已經不止一次聽到她這麼親熱地叫戰四叔,喬寶貝不由替她哀嘆。
和那男人扯證的是她喬寶貝,和他舉行婚禮的卻是葉晴,至於這位心心念念想着人的白女神,屁都沒有。
她點頭,應了一聲兒,“嗯。”
“喬寶貝,待會兒需要才藝展示,你準備好了嗎?”
才藝展示……
說實話,這段時間她壓根兒就沒關注過這次大賽,以至於是個什麼樣兒的流程她一點兒都不清楚。
見她沉默,白晚莊瞄了過來,笑容優雅,“沒有才藝表演也沒關係。我看了下其他幾個參賽選手,實力和資質雖然比你好很多,但是你也別擔心,我都替你安排好了。你進不了前十,我也會讓你進級。”
什麼?替她安排好了?
還真當她醜得見不了人?
這事兒整得,喬寶貝涼涼地笑了笑,沒說話。
白女神還不忘開涮她,態度很親切,可眼底分明寫了“瞧不起”三個字兒。
“如果你想拿京大賽區的冠軍,我也能幫你。”
嗤!
無功不受祿,白大女神的行爲明顯有貓膩!
一路上,喬寶貝都安安分分地沒說話,只是靦腆着臉色,一副受教的模樣兒。
保時捷在一家高檔的私人形象工作室停下。
一進門兒,她就被那些奢華的衣服、鞋子以及配飾閃瞎了小眼兒,這家工作室一看就知道是上流社會圈兒的名媛千金光顧的地兒。
白晚莊高傲地走了過去,叫了一個店員過來,伸手指向喬寶貝:“替她打扮下,弄得漂亮點兒,最好清純點兒。”
白大女神也是今晚的評委之一,十分注意形象的她,當然也不會忘記好好收拾自個兒。
她熟門熟路地進了隔壁的一間房,讓熟識的造型師和化妝師替她倒騰。很快,在專業人士的巧手下,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女出爐了。
白晚莊拿了香奈兒包,滿意地朝鏡子裡勾脣驕傲一笑,然後往外走。
還沒走出,就聽到那個替喬寶貝做造型的店員像發現了寶藏一樣的誇讚。
“小姐,你長得實在是太完美了,只要我再修飾一下,今晚你肯定是全場最美麗的……”
白晚莊皺眉,幾步走出,微微側臉瞄了一眼兒……
這一瞧,着實驚豔了一下。
一身雪白色的露肩公主禮服,勾勒出喬寶貝凹凸有致的身體曲線,酥胸高挺卻不突兀,一把小腰兒水蛇一樣纖細,襯托得臀部弧線更加優美圓翹。
更讓她嫉妒的是她那賽雪肌膚,比剝了殼兒的雞蛋還要白嫩,那一雙媚色天成的美眸,只是稍稍一個小眼神兒,就足以顛倒衆生,勾搭死人。
尤其她現在一副清冷又慵懶的姿態,整個人純真俏皮,卻又由內而外地散着妖姬一樣的嫵媚之色。
但凡是個男人,都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白晚莊握了一下拳,越看,越生恨。
她怎麼能長得這麼美?
自恃明豔絕色,身材火辣的白大女神嫉妒了。
平時的喬寶貝,黑框大眼睛,厚重齊劉海,黑色t恤衫淺色牛仔褲,打扮很不討喜,那副模樣兒很不招人待見。
她忽然想起喬寶貝和戰亦塵訂婚的那天,她那模樣兒和今天分明是兩個人。
難道她故意僞裝?
想着戰少尊對這個臭丫頭百般維護,白晚莊越想越恨。
戰少尊分明是對喬寶貝動心思了,就算快和別個女人結婚了,還想霸着這臭丫頭。
休想!
她得不到的,誰也別想染指!
心裡惡狠狠地想着,白晚莊心裡舒坦了,慢吞吞地又回到了剛纔的房間,修長的指甲撥了一串號碼。
等那邊兒的人喂了一聲,她才說:“事情都安排好了?”
“白小姐,我做事你放心,一切安排妥當。”
“好,錢我會讓助理匯到你的銀行賬號,合作愉快。”
掛了電話,白晚莊把玩着鑲鑽手機,對着鏡子勾了下巴,嬌媚地笑。
這麼美的女人,想必霍少會喜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