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驚慌失措,喬寶貝伸手就要去搶手機。
可是,晚了!
“哪位?”戰少尊捏着手機,冷沉的臉上很陰鷙。
心裡哀嚎着,完了!
手機那邊的人愣了一下,“你又是哪位?喬寶貝呢?”
戰少尊一嗓子的陰冷:“喬寶貝的監護人。”
什麼?!
喬寶貝愕然無語,她的監護人?
神經病!
寒着臉掛了電話,手機扔回了她手裡,戰少尊嘴角噙着一絲陰戾,“喬寶貝,十九歲就談戀愛,是不是太早了點兒?”
“四叔,那不是我男朋友……”
這男人幹嘛啊!莫名其妙的……
喬寶貝暗暗猜測他的目的。
瞥了她一眼,男人聲音很涼:“喬寶貝,難道你不知道我纔是你的監護人?”
一句話,驚了喬寶貝。
“四叔,你……?”這是真的?!她以爲他純屬開玩笑。
要到了這時候她還不吃驚,那她就不是正常人了。
她在戰家住了四年,一直以爲戰老戰震庭念及她爸爸是乾兒子才接她到戰家照顧,難道是因爲這位四叔是她名義上的監護人?
可爲什麼戰家人從來都沒和她說過?
他又爲什麼四年不回家,從未盡過監護人的義務?
一團團疑問在她腦袋上繞成了蚊香狀,迷霧重重。
如果他真是她的監護人,他還搞曖昧?
丫的,那他就是真無恥真敗類!
“喬寶貝,以後交男朋友得經過我的同意,去哪兒,和什麼人來往,都得和我彙報。”一雙彷彿能看透她的眼睛掃視了過來,“懂了不?”
“四叔,我知道了。”
監護人這三個字久久罩在她的腦門兒上,喬寶貝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難以置信,難以消化。
“剛纔那男人到底是誰?”
要命,怎麼又繞回這問題上了?
在他逼人的氣勢裡,她調整着呼吸,“四叔,他真的是我家教的僱主。”
“不說實話,是嗎?”明明是反問句,卻似警告,似命令,帶着他不容拒絕的陰鷙。
到了這時候,她只能死鴨子嘴硬了。
喬寶貝柔弱一低頭,表情特嬌羞,特無措,“他……他喜歡我。”
就她現在這副醜德性,喜歡她的男人都是神經病,可她就想膈應膈應這位四叔。
不噁心死他,她就不叫喬寶貝!
戰四叔卻良久沒有反應,車窗外霓虹燈閃過,男人俊俏的輪廓清晰可辨,陰測測地板着臉。
她心下慼慼焉惴惴然。
這到底是信了?還是不信?
喬寶貝攥着安全帶的手心,滿是溼汗。
“他多大?”就在她隱隱不安,心都快跳破膽兒的時候,戰少尊終於大發慈悲出聲兒了。
“二十五歲。”
“做什麼的?”
“……”心臟一下一下懸得老高,她回答,“可能是幹房地產的?我不太清楚……”
“來往多久了?”
“一個星期。”尼瑪,這男人審問犯人呢?
戰少尊慢慢緩下了車速,朝她看過來,“喜歡他?”
喬寶貝將頭垂得更低了,輕輕搖頭。當然除了裝之外,不排除在這種情況下,她實在無法直視男人那雙X光線一樣的眼睛。
“喬寶貝,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二十五歲之前不準談戀愛,聽到沒?”
我靠!還真當自己是她的監護人,早四年哪兒去了?
忍!忍吧!
沒法兒,這就是她命運多舛的悲哀,咽口唾沫都帶着苦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