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啓之所以心驚,是因爲他師父曾經告訴過他,在武術界修爲最高的是天級,而他雖然練武十幾年,但是卻連最低的黃級也沒有達到。充其量只是摸到了高層武術的邊緣。不過傳說真正達到天階的人少之又少,或者說沒有人見到過。
就算是他師父自己也只是堪堪摸到黃級的門檻而已,不過卻無法再進一步。真正的武道高手都是出自古武家族和一些隱門,不過這些古武家族一般都不現世,他們只是爲了追求武道,追求極致,所以普通人很難遇見。
如果有一天有人可以擋住他的‘疾風暴雨拳’,就說明那人已經是摸到了黃階的門檻了,他絕對不是那人的對手。
而現在李邦啓的‘疾風暴雨拳’已經打完,而他的棒子對手依然穩如泰山,李邦啓立即就想起了師父的話,知道不好,立即就要回防。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樸東橫突然一化爲二,就在李邦啓遲疑的那一個呼吸,樸東橫已經是一腳踹在李邦啓的胸口。
肋骨斷裂的疼痛,讓李邦啓忘了自己已經被踹飛出比賽擂臺的事實。可是他立即就反應了過來,他輸了,而且被一個副館主打輸了,甚至連館主都沒有出來。此時肋骨的疼痛他已經不去在意了,唯有的就是羞恥,棒子偷了祖先的東西,最後竟然打敗了他。
嘈雜的會場竟然頓時寂靜無聲,李邦啓代表的是寧海武術最高的那一個層次,竟然連一個副館主也打不過。這讓在場的幾千人情何以堪?李邦啓之所以直到今天才動手,是因爲他昨天剛剛從燕京回來。可是沒想到一回來,就吃了敗仗。
寧海武術協會的副會長,同時也是寧海科技大學學生會主席的陳爲林神色黯然的說道:“快送邦啓去醫院,這場我們認輸……”
會場上到處都是噓聲,許多人已經開始黯然退場。陳爲林的電話卻突然響了,陳爲林接通電話,只是聽了一句話,就驚喜的叫道:“什麼,找到了?好,這裡交給我了……”
“樸館主,我們今晚還有一名武術協會的成員要挑戰你們館主,而且這是最後一次挑戰,如果這次無法戰敗你們,我代表寧海武術協會,再不會對貴方挑戰。”陳爲林的話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噓聲,不向對方挑戰,就是說明承認了對方的地位,陳爲林瘋了啊。
“哈哈哈哈,歡迎挑戰,我們韓拳不怕挑戰,就怕沒有挑戰。我說怎麼現在連續幾天只有一場挑戰了”樸東橫囂張的一笑,他希望挑戰越多越好。只有挑戰多了,他們的‘韓風’跆拳館纔會越來越響。
“什麼,還有人來挑戰?繼續留下來支持,就要打的這棒子明白什麼是真正的華夏國術。”
“對啊,對啊,留下來繼續爲我們的人加油……”
“要留你們留吧,我已經受夠這種摧殘了,走了。”
“是啊,走吧,何必留下來最後還是爲棒子加油啊。”
…...
隨着議論聲,人數頓時走了一半,擁擠的會場很快就空了下來。不過外面沒有進入會場的人,聽說還有人來繼續挑戰,仍然有許多人留了下來。很快又有新人擠進了會場,剛纔空下來的會場,再次慢慢的擠滿了人。
“是個什麼人啊?竟然還要挑戰?不過就算是他輸了,我也會頂他,至少他不是懦夫。”
“對,當然頂他,不像有些人,見我們的人輸了就沒有激情了,難怪棒子猖狂。”
“聽說是陳爲林臨時接到電話安排下來的,不過棒子肯定希望挑戰的人越多越好,這樣他們就愈發出名了。”
“出名,不見得吧,挑戰還沒有開始呢,棒子就知道肯定贏了啊。”
……
葉默來到寧海科技大學的時候,也沒有想到會場裡面居然有這麼多的人。簡直用人山人海來形容也不爲過,儘管葉默是個不愛熱鬧,有些淡薄的修真者,但是在這些熱血的學生和寧海市民的熱情下,還是引起了一些共鳴。他還不知道這已經是人數走了一小半的場面。
葉默跟隨方尉成從後面的通道進入了會場,也沒有人上來說什麼,因爲他太普通了,普通的和平常一個文靜學生沒有什麼兩樣。
“方哥,那位前輩找到了?來了嗎?他在哪裡?”陳爲林看見了方尉成立刻驚喜的上來接連幾個問號。
“他就是了。師影,武術界的前輩高人。”方尉成一指葉默說道。
“啊……”陳爲林驚訝的愣了一下,怎麼是這麼一個文靜的年輕人?不過他立即就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爲很是不禮貌,連忙將手伸出來說道:“師前輩,你好,我叫陳爲林,寧海武術協會的副會長。見到你真是非常高興,不過那個樸東橫卻是相當的厲害,要不我先放一些他的比試錄像給你看看?”
葉默擺了擺手說的呢:“我時間很緊張,錄像就算了,比賽越快越好。”
陳爲林張了張嘴,心說好狂啊,實在是太狂了。所有和樸東橫比賽的人,都研究過他動手的錄像,而且還反覆的研究過,就算是這樣,也沒有人可以在他手上堅持下來二十分鐘。
這個師影到底是什麼人啊?尉成會不會弄錯了?萬一上去只是一個回合就被別人扔了下來,他受傷是小事,我們寧海武術界的面子可就丟光了。想到這裡,陳爲林看了看方尉成,他想知道方尉成怎麼說。
見陳爲林看向他,方尉成擺了擺手說道:“陳會長,你就按照師影的要求去安排吧,他的時間的確很緊,最好在三個小時內,將‘韓風’的館主和副館主一起叫過來比試。相信這一場比試之後,‘韓風’跆拳館會灰溜溜的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對葉默的本事,方尉成可是相當的佩服,他不相信‘韓風’的館主可以在一個回合不到就將他仍出去,但是眼前的這個師影卻可以,而且還很輕鬆。
見方尉成都這麼說了,陳爲林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看了看葉默,轉身就出去安排了。
“等等。”葉默卻叫住了陳爲林。
“還有什麼要求嗎?我肯定會安排妥當。”陳爲林雖然心裡沒有譜,但是葉默畢竟是方尉成帶回來的。
“你去讓那個什麼跆拳館的人最好一起上,免得浪費時間。還有一個就是請告訴我,這樸東橫最喜歡將別人的哪裡打斷。”葉默對陳爲林說道。
“什麼?”陳爲林這才真正的呆住了,剛纔他還說這個師影連錄像都不看已經了很狂了,現在他才知道什麼纔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