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默……默少,我‘梧金會’並沒有得罪你,你怎麼來我這裡……”熊遷已經反應過來,他立即就站了起來,臉色發白的說道。
房間裡面所有‘梧金會’的成員都一臉詫異的看着他們的老大,心裡都是非常不解。他們老大就算是遇見市長也不會這樣吧,這葉默是什麼來頭?怎麼讓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大這麼害怕?
別人不知道葉默,他熊遷可是聽說過,混到他這種程度,有些事情也不是一無所知。他也聽說過宋家的淡出和眼前的這個默少有關係,可這不是最讓他害怕的。最讓他害怕的是,當初桂呈市的隱門大比大會上出了一個狠人,他就是葉默。
雖然他沒有資格去隱門大比的大會,可他聽說過啊,聽說那個葉默殺人不眨眼,就是傳說中的隱門他一樣敢對付。
隱門啊,只要隨便出來一個人,他熊遷就死定了。而這樣一個可以輕易對付隱門的默少,來對付他熊遷,還不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嗎?他熊遷雖然可以說是河東的黑道老大,可是在對方的眼裡恐怕還不如一隻螻蟻。
難怪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殺人,還是公開殺人。難怪連戴恆他也敢廢,廢了戴恆還不敢廢話,想明白這些後,熊遷雖然站了起來了,卻依然感覺到了自己的小腿在發抖。
他當老大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一刻有這麼害怕的,就是當初他也是小弟的時候,第一次面對老大也沒有這麼害怕。
看見葉默走了過來,熊遷那裡還敢繼續站在座位前面,連忙走了下來,小心的對葉默說道:“默少,您請坐。”
葉默當然不會客氣,他坐在了首位上,掃了一眼熊遷說道:“聽說你正在找我?”
熊遷牙齒打顫的說道:“沒,沒。我怎麼敢找您,默少,這是一個誤會,誤會……”
“施修是我的朋友,魯玲一家也是我的熟人,你們‘梧金會’最近是不是一直在忙着對付他們?”雖然一通風刃就可以解決問題,可是葉默不想這麼做,這些事情本來就不歸他管。‘梧金會’要不是拿了魯玲的東西。他還真的不想特意跑這麼一趟。
“沒有,沒有,那是誤會。誤會,我正後悔聽了恆少的話……”雖然知道自己在這件事上面得罪了葉默,可是熊遷還抱着萬一的希望想要將責任推到戴恆身上。
葉默當然知道這是在戴恆指示下做的。但這個熊遷也不是好東西。
他沒有理睬熊遷,而是對那名被打的悽慘的警察說道:“你現在回去準備一些材料,還有讓李省長支援你一下……算了吧,你還是直接打個電話給李春生副省長,讓他指派你負責這個案子,去聯合省裡面的力量將‘梧金會’給打掉。先將這藥丸吃了,然後立即回去辦這件事。”
葉默本來想說讓這個警察回去上報,然後再打擊‘梧金會’。不過稍微一想就知道想當然了,‘梧金會’可以在九塘有這麼大的勢力。絕對和九塘警方有瓜葛。對方區區一個小警察,根本憾不動。還不如讓他打個電話給李春生,讓李春生去負責。
李春生現在已經是副省長了,他接到這個電話肯定知道自己的意思,九塘的警方肯定也會被大換血。雖然知道這些事情和他沒有關係,可是想想一個高利貸才兩天就要這麼多利息錢,借錢的人絕對沒有辦法還的起。這種事情葉默本來就很不舒服。況且這件事情做了對李春生的政績還有好處。
劉準聽了葉默的話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讓他升官呢,有李春生省長出面,還有什麼事情搞不定的。他忍住激動,接過葉默丟過來的藥丸吞了下去。竟然鼓起一口氣走了出去。無論葉默給他的是什麼藥丸,只要可以出去。總比留在這個地方強。
當着‘梧金會’的面讓警察來收拾‘梧金會’,這不是打臉啊,這簡直比打臉還羞辱一千倍。
“媽的,你是誰啊,敢……”不得不說‘梧金會’可以成爲一大黑幫,不怕死的人還是很多,他們的老大熊遷都怕成這樣了,聽葉默當他們的面說要滅了‘梧金會’,立即還是有人不爽起來。
只是說着話的人,這句話才說了幾個字,就被葉默一槍擊中他的眉心,倒了下去。
“這是最後一顆子彈了。”葉默看着槍搖了搖頭,這東西有的時候不需要真氣,倒也方便。
熊遷臉色變換不斷,他知道葉默很厲害,可是這樣打臉也打的太厲害了。自己差點就要下跪了,他竟然當自己的面說讓副省長滅了‘梧金會’,這忍的下去嗎?可是忍不下去他也要忍,他知道一個可以收拾隱門的人是多麼厲害。
“媽的,兄弟們,一起上,幹了這丫的,怕個卵……”見葉默顯然是要趕盡殺絕,雖然熊遷害怕,可是還有不害怕的人。副會長心裡早就很不爽了,正好趁機將熊遷搞下來。
無知者無畏這句話很好的解釋了這個副會長的心態,而且他這一聲招呼竟然應者雲集,屋子裡面二十多個人,至少有一半拔出了開山刀。
華夏的黑社會和西方國家還是有區別的,他們大部分都是開山刀,就是三棱刺也很少見,更不用說是槍了。
熊遷臉色發白的看着自己的小弟們一擁而上,他卻沒有動彈,也沒有阻止。他心裡還有一些希望,希望自己得到的消息是錯的。
葉默淡淡的笑了一下,隨手就是十幾道風刃,對付這些只憑狠勇的傢伙,葉默還真的提不起來精神。
說只有幾個呼吸,那是真的只有幾個呼吸。十幾個提着刀棍準備衝上來的傢伙已經全部被葉默殺了,雖然沒有殘肢斷臂,可是葉默的每一個風刃都準確的劈中心臟部位,帶起了一地的鮮血,空氣中瀰漫着血腥的味道,顯得有些陰森。
從那個副會長從鼓動手下到全部被殺,前後也不過才十來秒鐘而已,就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餘下的十幾人一個個臉色愈發蒼白,他們平時也是見慣鮮血,甚至還是殺過人的,可是和葉默這樣擡擡手就是十幾條人命的,他們還從未見到過。
熊遷更是後怕不已,他知道葉默肯定非常厲害,可是也沒想到一個修煉古武的人會厲害到這種近乎超人的地步。當然這還不是最讓他心顫的,最讓他驚懼交加的是葉默殺人的那種輕描淡寫,他比自己黑的太多了。
現場陷入了一片寂靜,葉默也沒有說話,他已經看見了包間外面一名胖子急切的走了過來。
果然那名胖子很快就推開包間的門,他還沒有注意到裡面的情況就說的:“熊兄,上面派了人下來要調查‘梧金會’,你們……”
他完全走進來後,終於發現了不對。一地的死人,活着的除了坐在上面的那位,其餘的都臉色蒼白雙腿顫抖呢。
“是怎麼回事?”這個胖子停住了腳步,似乎想要後退幾步。
“你是誰?你是來向‘梧金會’通風報信的?”葉默看了一眼這個胖子。
胖子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熊遷,似乎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他又看了看葉默手裡的槍,卻一時不敢再退走,而是大聲說道:“我是九塘警局的局長,這裡是怎麼回事?”
葉默搖了搖頭,如果這個胖子不來,他還真的懶得跑這一趟,不過既然來了,就不用走了,他也給李春生減少一點麻煩。幾乎想都沒有想,就是一個風刃過去,這個號稱什麼局長的倒下去的時候還沒有想通,這傢伙是誰啊,竟然敢對一個正處直接動手?他媽的如果是上面來的人,還講不講遊戲規則啊?
葉默冷笑,根本就不看被殺的局長,雖然他知道殺了一個局長會給李春生帶來一些麻煩。如果在戴丘兩家對他葉默有顧忌這個時間段,李春生連這些麻煩都搞不定,李春生也別混官場了。
他卻盯着愈發心驚的熊遷問道:“魯玲一家人是你們抓的?”
熊遷看見葉默連正規的幹部都敢殺,一顆心頓時冰涼到心底了。現在葉默問話,連忙戰戰兢兢的說道:“是,我沒有對她們有任何的無禮,我對她們都很尊敬……”
雖然知道熊遷詞不達意,可是葉默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置可否的繼續問道,“魯玲家裡還有一些東西,那些東西是不是也是你們拿的,現在東西在什麼地方?”
這句話纔是葉默想問的重點,問完之後,他立即就關注着熊遷的回答。
“啊,這個我不知道,這件事是保生負責的……”熊遷說完看向了他身邊的那名頭號打手。
寶生一直是熊遷手下的頭號打手,只是現在也戰戰兢兢的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常年欺負別人的,終於體會到了什麼是被欺負。唯一不同的是,他低着頭雖然害怕,但是眼珠卻轉着沒停。
“裡面有一塊彩色的石頭,現在在什麼地方,說。”葉默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甚至拍了一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