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樹文被人推到一邊急得那臉都成苦瓜了,可就是囁嚅着說不出話。大胖娘還算潑辣,一邊哇啦哇啦地哭,一邊來來回回搶奪財產,想阻止別人往外拿東西,可是一個弱女人,怎麼能阻擋住這些如狼似虎的壯漢。
再說這些壯漢一個個刺龍畫虎的,一看就不是正經人物。
更有幾個壯漢把那破爛門樓套上繩子,齊心協力喊着一二三,要把門樓拉倒。大胖娘撲上去坐到門樓底下,哭得那叫一個滿面桃花開,很有撕心裂肺的味道:“你們拉吧,拉倒先把我砸死,天啊,沒法活了……”
壯漢拿手指着她:“閃開啊,不閃開真拉了,一二三……”
沈嘉瑤站在李時家門口一看那些人真要拉,從地上撿起兩塊石頭扔過去,打在倆人臉上,滿臉開花,當時血就下來了。
“住手,你們知道這是什麼行爲嗎!”她大喊着,“誰敢強拆。”
李時不禁笑道:“看起來你還真像會兩手的樣子,不但會防身防狼術,暗器使得也很厲害!我就先不動手了,看看你的防身防狼術開開眼,這可是個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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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倆被石頭砸破臉的捂着臉蹲到地上,其他人一看有人打黑石頭,扔了繩子呼啦啦圍過來,要打沈嘉瑤。
李時抱着胳膊在一邊看熱鬧,自己是真想看沈嘉瑤表演一下。
村裡一個外號叫犬犬的人,正在把大胖當玩具一樣戲耍,大胖將近二十了智力水平趕不上三歲的孩子,被犬犬這樣的人當狗一樣逗弄着,他卻覺得是有人跟他玩,相當高興。而且一看這麼多人來幫咱家幹活,開心得不得了,一直又唱又跳。現在看到沈嘉瑤來了,更高興,自從沈嘉瑤來到這個村裡,不但懶漢二流子們眼饞,平常村民也是把她當畫兒一樣欣賞,就連弱智如大胖者,也喜歡看沈嘉瑤,看來他的審美應該不大弱,遠遠地朝沈嘉瑤“姐姐,姐姐”地叫。
一看那些刺龍畫虎的壯漢要上去打沈嘉瑤,犬犬攔住他們:“別打別打,這是我的妹妹。”一雙賊溜溜的眼上上下下地欣賞美女忙活不過來,咕咚吞一口哈喇子,淫笑着拖過大胖來,“大胖,姐姐長得好看吧,說個呱,說好了給你當媳婦。”
大胖於是拍着手說起來:“大胖子,開飛機,說了個媳婦沒有逼,上醫院,割逼口,花了九塊九毛九。”
哈哈哈哈,這羣人全部淫蕩地笑噴了。
犬犬還飛個眼:“女大學生,還沒去割逼口?”
這個典故李時知道,因爲沈嘉瑤這麼貌美如天仙的大學生到村裡來,村裡人議論紛紛覺得不理解,後來沈嘉瑤隨意說自己是逃婚出來的。沒想到這事被傳得發酵,越議論越訛,後來居然不知道被那個惡意的二流子給放出風來,說沈嘉瑤是石女,對男人不感興趣,所以才躲到這裡來了。
以前村裡就有那麼一首童謠,不知道讓誰教給大胖了,並指着沈嘉瑤說,唱的就是那個姐姐。大胖其他事弱智,關於美女的事還挺有記性,從此就讓他記住了。
現在犬犬逗弄他,他就當着沈嘉瑤的面唱出來了。
沈嘉瑤盯着犬犬,也不發怒,很優雅地掠掠頭髮,淡淡地說:“你死定了。”
扭頭問李時:“這混蛋放屁,你信嗎?”
嗯——這個……李時搔搔頭,這麼高深的問題,自己怎麼會知道?但是能知道的是,犬犬絕對是死定了。
沈嘉瑤擡腿給了李時屁股一腳:“讓你撓頭。”
李時乾笑兩聲,忍不住又搔搔頭,他確實很難作答,因爲那天晚上自己曾經睡在她的牀上,她難道就不害怕自己躺下後會獸性大發?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也許她真的有這種毛病呢?
這些強拆的人裡邊,李時就認得犬犬,其他人一個都不認識,不是本村的,不知道犬犬從哪裡僱來的。這個犬犬小名不是叫“旺”麼,因爲“汪汪”是狗狗的叫聲,所以外號人稱犬犬,貌似起外號的那位村民覺得自己這是照着狗的學名起的。
犬犬是個殺豬的,長得又粗又壯,加上殺豬掙了倆錢,在鎮上還有幾個狐朋狗友,在村裡就牛逼哄哄的,誰也不敢惹他。沒事的時候胡溜溜,最喜歡串老婆門子,只要誰家的男人出去打工留老婆在家,他都要常常登門表達關切關心之情。
當然,也有被人家男人回來拿住的時候,一般捉姦在牀都是姦夫淫婦被打個半死,到他這裡反過來了,都是姦夫把那個捉姦的打個半死,那捉姦的老冤了,深刻理解了當初武大郎同志那悲憤的心情,落後就要捱打呀筒子們。
一個捂着臉蹲在地上的壯漢晃悠悠從地上站起來,手裡摸到一塊石頭,“嗖”一聲扔過來打沈嘉瑤,同時嘴裡大罵:“打她個逼養的。”
沈嘉瑤側身閃過石頭,一看壯漢們撲上來,從地上抓起一根手臂粗的樹枝,沒頭沒腦照着這些人狠抽。
雖然天氣很涼了,但是壯漢們全都光着上身,大概光着的目的是展示身上的刺龍畫虎,好起個嚇唬人的作用吧。但是沈嘉瑤拿樹枝子抽打,光着上身明顯吃虧了,樹枝子上好幾個分叉,抽在身上就是粗細不等的幾條大龍,黑紫的顏色鼓起老高。
有幾個壯漢拼着被抽兩下,硬生生闖過來想近身搏鬥,可是連沈嘉瑤的衣服邊都沒碰到,就被幾個連環腿踢倒了。
李時暗暗點頭,看起來沈嘉瑤確實是練過,而且看起來還得到了高手的指點。又一想也對,人家是大小姐,家裡人當然要讓她學上幾手防身,防綁架劫持一類的。
不過幾分鐘的功夫,這些壯漢全負傷了,沈嘉瑤還是不依不饒,掄着樹枝子滿處追着打人。抽在身上那叫一個生疼。
壯漢們四散奔逃。
犬犬一看沈嘉瑤這麼能打,這麼多人打不過她一個人,一看人家掄着樹枝子奔自己來了,嚇得他扭頭就跑。
剛一轉頭正好撞到李時的前胸,別看李時長得細高挑的模樣,站得還挺穩當,粗壯如犬犬者撞上,犬犬被彈回來,他站那裡紋絲沒動。
“嗨!”犬犬瞪了李時一眼,氣急敗壞地大叫一聲,扭身想從他旁邊繞過去。李時一把抓住犬犬,“嗨嗨,犬哥上哪去,我那三間屋還沒拆呢。”
“我操你孃的放手,她上來了!”犬犬掙了命地掙扎着想跑,哪裡還跑得了,沈嘉瑤已經到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