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名保鏢同時向自己衝過來,李時的目光立即就鎖定住了他們的動作,定睛注視之下,李時震驚發現兩人的肌肉收縮緊密無比,骨骼強硬,反應迅猛,可以這麼說,如果早在之前這兩名保鏢對自己動手,哪怕李時能看清對方的動作,可在力量上絕對抵擋不了這兩人。
這兩名黑衣保鏢的速度和力量比宋龍等人強上了十倍還不止,好在李時也發現這兩人都在自己的可控範圍,不想浪費時間,認準他們身上各自不同的關節部位,直接一腳掃出,只聽見一陣喀嚓作響,兩名黑衣保鏢全自倒飛了出去。
“你……”兩名黑衣保鏢都是一臉驚恐的看着李時,臉色蒼白到極點卻沒有暈厥過去,李時出腳的力道控制得剛好,沒有打殘他們,只是讓他們的手腳關節脫臼而已。毛雪還在房裡,李時自然不會弄出太血腥的場面來。
“怎麼着,你們還有誰想要上來試試?”李時不屑的掃了兩名黑衣保鏢一眼,隨即便緩緩的走向了從地上艱難爬起的宋龍,宋龍看到他走來,頓時驚怒不已。
“你想要幹什麼,別,別過來。”看到自己兩名保鏢瞬間被打倒,宋龍此時才體會到了李時的可怕,說話也變得哆嗦起來。自小到大都是他欺負別人,從幾何時又想到自己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
“幹什麼?”
李時雖然沒想殺了宋龍,但也不想就這麼便宜放過他,過去直接抓住宋龍的雙手使勁一扭,喀嚓兩聲,頓時只聽見殺豬般的嚎叫聲吼了起來,“嗷嗷,我的手斷了,你他媽扭斷了我的兩隻手,我要殺了你,啊啊……我要殺了你……”
“想殺我隨時歡迎,不過還是等你安全過了今晚再說吧!”剛想要再補給他一腳,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李時看到樓梯通道里一大羣人跑了上來,有警察,還有醫療救護人物,李時立即明白是毛雪撥打的120到了,至於警察爲何會來,他一時也沒有想那麼多。畢竟自己是屬於正當防衛,就是去了警察局他也不擔心。
聽到房間裡傳來了毛雪唔唔掙扎的聲音,李時趕忙進去把她嘴裡的毛巾給拿了,然後把綁住她的繩子也解了下來。毛雪看到外面的景象先是一陣發呆,隨即便撲到李時的懷裡大哭了起來。
“好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李時輕聲安慰了兩句,扶着毛雪走出了房間。
門鈴再次響起,心情剛剛有所緩和的毛雪又是一驚,不由看向了李時,李時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走向門口,門打開,四名警察和三名醫生同時被李時讓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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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屋內的景象,其中年紀較大的中年警察看向李時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們都是你打的嗎?”
屋內只有李時和毛雪兩人是完好的,張明可不認爲毛雪有這樣的身手,就是李時那瘦不拉飢的身體在他眼裡也生起了一陣懷疑。
“警察同志,事情是這樣的……”李時剛要介紹情況,這時鼻青臉鐘的宋龍卻是拖着斷裂的雙手爬了過來,只見他跪在中年警察面前哭喊道:“張明叔叔,我是宋龍啊,你一定要爲我伸張正義啊,這個雜……我,我的雙手被他給扭斷了,你一定要爲我報仇啊,我爸爸可就我這麼一個兒子……”
“宋龍,真的是你。”生怕宋龍說出什麼過激的言語來,中年警察張明連連打斷了他,看向一旁的兩名屬下道:“你們趕緊配合醫生把宋龍等人擡到救護車上去,這裡的事情我來處理。”
說完,張明冷眼看向了李時,又掃向了一旁眼淚還沒有完全乾的毛雪,心情立時變得複雜了起來。以張明多年的破案經驗,一進屋他就明白了個大概,如果是其它人也就算了,然而宋龍是廣南市長的獨子,如今雙手被打殘廢,身爲刑警三分隊的副隊長,張明知道自己麻煩有點大了。
如果事情處理不好,烏紗帽丟了不說,弄不好還要被和諧。一想到事情的嚴重性,張明後背不由冒出了一身的冷汗,看到幾名屬下和醫生把人擡下了樓,張明這纔看向李時鄭重說道,“小子,下手真夠狠的啊!你們也別站着了,跟我回警局走一趟吧!”
“警察同志,我有些不太明白,難道我正當的防衛也有錯?”李時一聽對方的話就有些不高興了,此一時彼一時,換作以前攤上這事那他也就認了,可如今的他又怎可同日而語,事實還沒開始問呢,對方就已經開始下結論了。
毛雪一旁急切道:“警察叔叔,宋龍他們想要強姦我,是李時救了我,你怎麼能抓他呢!”
“我有說要抓他嗎?”張明反問的看着兩人,道:“我如果要抓他,早就拿出手銬了,哪還會跟你們廢話,還有你,你說宋龍要強姦你,那你有被強姦沒有。”
見毛雪無言以對,張明接着道:“在事實沒弄清楚之前,你們倆人都要跟我回警局協助調查,如果確實如你們說的一樣,我自然會秉公執法,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張明嘴上說得好聽,他心裡卻是最清楚,這時候只能以忽悠的方式把李時騙到警局去,只要到了警局,一切事情也就好辦了。不然以李時能打倒六人的戰鬥力,別說是他一個張明,就是再加個幾人恐怕也不是眼前這個精瘦青年的對手。要知道警察抓人除了要有武力外還要有相當高的智慧,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張明自然不是傻子。
宋龍是什麼身份警局每個人都很清楚,宋龍身邊的兩個保鏢更是他們局長爲賣市長人情特意爲其找的特種精英,其身手張明也曾見過,所以他想連退役的特種精英在李時面前都討不了好,那就更不用說是他了。
以前宋龍在外亂來出了岔子也都是他張明幫忙擦屁股,這次雖然麻煩些,不過張明相信,只要李時進了警局,那不管事實如何,那都是能辦成鐵案的。
李時和毛雪太單純,又哪能明白張明心裡在想什麼,見是如此,他倆也就鎖上門跟着對方上了警車。李時以前連派出所都沒進過,以爲只是去錄份口供說清事實就可以回來,可誰知一進派出所,他就被兩名民警直接戴上手銬送進了關押室扣留了下來。
毛雪見李時被關了起來,又哭又鬧,但是卻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僅管她交待了事實,但以張明的說法,她不但沒有被強姦,而且還完好如初,相反,被毛雪說成壞人的宋龍等六名青年卻是沒一個不受傷的,重者殘廢,輕者昏迷,所以傷人者李時也被暫時扣留了下來。至於會不會被定爲故意傷人罪論處,官方的說法是還有待查明真相,等待法院的判處。
李時是一個老實人,當他聽到這個結論的時候也難免有所憤怒,本來他是想直接踢開那扇鐵門離開的,可一想到這麼離開就是畏罪潛逃,而且還會被通緝,轉念想想好在毛雪沒有被拘留,他也就釋然了。
毛雪離開時說一定會請律師來救他,李時當然相信她不會騙自己,只是李時明白,自己就算離開了也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張明給他上了一課,李時這才明白什麼纔是真正的扭曲事實,沒想到自己的正義之舉竟會給他帶來牢獄之災。李時有透視能力,耳朵勁也要比常人超出許多,有心瞭解事態的發展,辦公室裡張明和局長段發的對話一字不差的漏進了他的耳朵,這時宋龍的身份對李時來說也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老張,宋龍的診斷書已經出來了,粉碎性骨折,就是治好也不如以前了,宋市長剛纔打電話來,說的是語重心長啊!”段發意有所指的看着張明,“這件案子是你親自接手的,不知你想要如何處理?”
張明沉思了一會,狐笑道:“段局,這個李時的資料我已查看過了,是廣南大學即將畢業的一名學生,父母早在七年前的一次車禍中去逝了,鄉下人,沒有任何背景,他不善言詞和交流,在學校里人際關係一般,幾乎沒什麼朋友。”
“哦,那還怪可憐的呀!”段發一副深表痛惜的模樣,隨即問道:“那個毛雪呢,她又是什麼來頭,李時又怎麼會和一個如此絕色的女人搞在一起,難道就英雄救美這麼簡單?”
“段局,你放心吧,毛雪雖然家裡有點錢,但跟廣南的四大家族比起來卻是差遠了,況且她還不是廣南市人,母親經商,父親是地級市財政局裡的一名普通科員,只要稍微給點壓力,她立馬就縮了。”
張明自信滿滿的說道:“段局,外在的東西都是次要的,就是沒有宋龍這件事,李時也註定要在牢裡呆上幾年,昨天廣南大學那邊不是接到一啓盜墓案件嗎,那兩名盜墓者中屍毒死了,根據今天我們提取李時的指紋來看,他跟這件事情有些聯繫,雖然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明指明他有參與,但只要仔細查查,就夠他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