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東陽將信紙摺好放回信封,這纔對小七輕輕一笑,道:“小七這般喜歡住在杏花村,連中秋節都不想回去跟家人團聚嗎?”
小七笑得一臉燦爛甜美的點頭,道:“在這裡有好吃好玩的,回京後便不能玩得這般自由自在了。”
楚磬亦笑着道:“別說是小七,在杏花村住的這些時日,連我也玩得有些樂不思蜀了。我們三兄妹都在這裡不願意回家,若是讓爹孃知道了,恐怕要傷心的。”
小七可愛的吐了吐舌頭,道:“回京後我便是不是的在爹孃面前說我們在杏花村的趣事兒,說得他們都心動了,以後咱們就叫爹孃一起來玩。”
“小機靈鬼!”楚磬捏了捏小七的臉頰,嗔了一句。
小七笑着眨眨眼,突然想到剛纔楚大哥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便又追問他,道:“楚大哥,爹爹給你的信上說了什麼?不會是催着我和哥哥姐姐們快些回京吧?”
九娘也一直盯着楚東陽看,心裡猜測着,大約這信的內容不是催着小七他們快些回去那麼簡單,不然楚東陽看完信後不會表情凝重。
楚東陽一邊不動聲色的握住九孃的手,安撫的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她別瞎想,一邊一本正經的對小七道:“小七真是聰明,一猜就準。恭親王在信中確實是催着你們兄妹快些回去,說是宮裡賞了些稀珍的吃食,都是西番進貢的,味道很不錯。若是你們回去遲了,恐怕就留不住了。”
小七一聽到好吃的便眼睛發亮,她高興撲過去拉着楚東陽的手,仰着頭看着他,道:“楚大哥,你幫我回信給爹爹,告訴他一定要將那些吃食留住,我們後日便啓程回京。”
“方纔還說想在杏花村多住些時日,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你又這般着急的要回京了。”楚磬打趣小七,道:“就那麼一點吃食便將你的心都勾住了,意志也忒不堅定了些!”
小七看向自家姐姐,可愛的眨眨眼,道:“聽姐姐這語氣,似是十分不稀罕那西番進貢的吃食。若是這樣,那我便幫姐姐把你那份一起吃了吧!”
“你這小饞鬼!哪次有好吃的,不是緊着給你的?”楚磬好笑的捏了捏小七的鼻子。
小七笑得十分得意又滿足:“磬姐姐真好!”
楚東陽將信收進懷裡,看了九娘一眼,然後繼續指揮“絕殺”的弟兄們搭建舞臺。
……
今日天陰,有風,天氣很涼爽。
這樣的天氣不冷不熱,十分適合戶外活動。
舞臺搭建在一塊很大的空地的正中央,周圍擺了一百多張桌子。
桌上擺好了點心、糖果瓜子、茶水等吃食。
村裡的女人們忙前忙後的在每一張桌子上擺吃食,男人們則負責從各家各戶擺凳子出來。上了年紀的老人做不了重活兒的,便坐在樹底下說話。小孩子們則開心圍着桌子追來追去……
鄰村的人陸陸續續的來了,知道有免費的吃食,還能看雜耍和唱戲,都拖家帶口一起來。有很多都是沒被邀請,自己跑來的。
這種情況村長也早就料到了,所以事先就安排好了本村的十多個年輕漢子在前頭招待,來一家登記一家,確定是之前來修路的,才讓人領他們去進去座位上。
“娘,那桌上擺了好多吃的,有果子,還有糖……我也想吃!”鄰村有帶了孩子來湊熱鬧的,小孩子看到桌上擺滿的吃食,便吵着鬧着要吃。
“三娃,聽話,那些東西咱們不能吃。回去後,娘去村裡的小賣鋪給你買,好不好?”孩子的娘低聲哄着孩子。
“娘騙人!娘每次都這般說,可回到村裡又說沒帶錢,一次都沒給我買過!”小孩子有五六歲的樣子,很瘦弱,眼神透着倔強,擡手指着那桌上的東西,大聲道:“我就要吃!我就要吃那桌上的!那裡擺了那麼多,我只吃一點點就夠了!”
孩子哭鬧起來,周圍的人便都朝這對母子看過來,眼神中帶着幾分輕蔑的味道。
孩子的娘被衆人的看得一臉尷尬和羞臊,低頭對上兒子倔強的眼神,又生氣又心疼。她彎下腰來,扶着兒子小小的肩膀,耐着性子道:“三娃,你乖,聽孃的話,別鬧。咱們來的時候不是說好的嗎,咱們來看雜耍的,來聽戲的,不是來吃東西的……”
“娘,爲什麼小猴子他們一家能去吃,我們不能?我也要去!”小孩子指着剛剛被人領進去坐下的一家人大聲道,那家人是跟他們一個村的。
旁邊便有人嗤笑道:“他們家有人去修了路的,你們家有人去了嗎?沒有的話便不能進去。沒出過力,還想來蹭吃蹭喝,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說這話的人是鄰村一個年輕婦人,她家裡男人也是來修了路的,那日聽自家男人回去說了杏花村辦歡慶會的事兒,她便專門來打聽了一下,知道這裡有吃不完的東西,還不用花錢,便回孃家將幾位哥哥的孩子一併接到自己家住下,今日便一起帶了過來,加起來有十來個人,光他這一家就能圍滿一桌了。
那小孩子的娘臉上便燒紅了起來。
“不許你說我娘!”小孩子聽到那年輕婦人的話,便擋在自己孃親面前,然後鼓着眼睛瞪那年輕婦人。
“哼,小小年紀,真是沒教養!”年輕婦人輕哼着,便拉着自己侄兒侄女們進去了。
“壞女人!”小孩子便朝那年輕女人罵道。
“三娃,你找打了是不是?誰教你說這種罵人的話的?”孩子的娘生氣的揪着兒子,啪啪的在兒子的屁股上抽了兩巴掌,眼睛紅紅的瞪着兒子。
小孩子被打疼了,可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便低着頭,緊緊的咬着脣不說話。
九娘跟兩位郡主、孟梓嫿還有芸娘,一直在附近的樹蔭下坐着說話,也一直有注意那對母子。
看到小孩子被打了,九娘便有些心軟,剛想要抓一把糖果送去給孩子,便看到小七端了一盤糖果瓜子,笑着道:“今日是咱們杏花村的好日子,我也不想聽到有人哭。小孩子的哭聲尤其讓人心疼。這些糖果瓜子什麼的,都是孟老闆是贊助的吧,我看每張桌子的發過了,還剩下不少,那便去拿給其他人吃一些。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嘛!”
小七說着,又朝孟梓嫿眨了眨眼,道:“孟老闆既然將這些吃食送過來了,即便有剩下的,也斷然不會再帶回去的吧?我將這些拿去分給其他村民吃,冷家嫂子也不會介意吧?”
孟梓嫿跟冷肅成親之後,村裡的人便不再稱她爲孟小姐,而是改口叫冷家嫂子。
孟梓嫿紅着臉連連擺手:“郡主儘管拿去分給他們吃便是。我爹送這些吃食過來,本就爲了給大家吃的。那邊好像還有剩的,如是不夠,等會兒我讓我爹再派人去鎮上買些送過來。”
小七十分滿意的笑着點點頭,端着一盤走了。
楚磬看了九娘一眼,也去拿了一個果盤,抓了一些糖果瓜子,也端過去分給那些鄰村的村民。
孩子和老人優先,並且能多分到一些好吃的點心和糖果。
一位老人拿了一份,又對楚磬道:“這位好心的姑娘,能不能再給一點我?家裡有四個小娃,就算老婆子我省下來不吃,也不夠他們分的……這些點心看着就是稀罕東西,咱們窮苦人家買不起吃,真是苦了孩子啊!姑娘你行行好,再多給我一些些吧!”
楚磬一聽這老婆子訴苦,便心軟了,不但多給了一份,還十分體貼的道:“老婆婆,你等着,我去給你找張油紙來包好,方便你帶回去。”
“謝謝,謝謝姑娘!姑娘不但長得好看,心腸更是好……”老婆子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
旁邊突然有個婦人插話道:“姑娘,別聽這老婆子瞎說。她家只有一個兒子,四十歲了還未娶妻,哪來的四個小娃?”
說話這人便是跟這老婆子同村的,今日帶着孫子過來湊熱鬧,沒想到卻看到方老婆子居然不要臉的騙點心和糖果吃。
真是丟死人了!
“方老二家的,閉上你的臭嘴!你不說話每人當你是啞巴!我跟這位姑娘說話,礙着你什麼事兒,要你多嘴?”方老婆子一看給她分點心的姑娘用狐疑的眼神看向自己,然後沉着臉走了,便憤憤的瞪着那婦人罵。
方老二家的癟癟嘴,冷哼道:“我還沒說你丟咱們上塘村人的臉呢,你倒是先罵起我來了!嘖嘖嘖,你這個臭不要臉的,騙吃騙來杏花村了。若是因爲你騙吃,咱們村的人被杏花村的人笑話,毀了名聲,那你便是咱們全村人的仇人!我可也不是誇大事實唬你玩的,咱們村多少人都想着來杏花村跟那位楚兄弟攀上關係,想攬份活兒來做,若是因爲你做了這麼丟人的事情,傳出去讓人知道了,咱們上塘村還怎麼有臉來杏花村攬活兒?”
方老婆子不屑的抖了抖衣袖,道:“我討份點心吃,怎麼就丟人了?跟人攀不上關係,還怪到我頭上不成?況且我兒子在鎮上有份體面的活兒了,不需要來這裡攬這些累死人的活兒做。”
所以,你們這些人攀不攀的上關係,找不找得到活兒幹,跟我一個銅板關係的也沒有!
方老婆子擡起下巴,眼中帶着幾分挑釁之意,嘴角輕輕的勾出一抹嘲諷的冷笑。
方老二家的氣得連都白了,朝方婆子吐了吐口水,咬着牙道:“你這婆子這般惡毒,難怪你那兒子四十歲了還找不到婆娘。活該!都是你做的孽,報應在你兒子身上!你若是再這般不知悔改,你們家就等着斷香火吧!”
“你!”方婆子氣的在地上抓了一把泥沙便朝方老二家的扔去,罵道:“你這賤婦,嘴巴這般毒,小心出門被雷劈死!”
方老二家頭上被撒了一頭的泥沙,若不是帶着孫子,她早就撲過去跟這方婆子拼命了!
小孩子被嚇得大哭了起來。
方老二家的怕把孩子嚇壞,狠狠瞪了方婆子一眼,連忙抱着孩子走開了。
……
楚磬端着果盤子回到樹下的座位上,一臉鬱悶。
此時九娘和小七都已經回來了。
九娘叫了村裡的幾個年輕媳婦兒,讓她們端着糖果瓜子去分給鄰村的人吃,並且囑咐她們,老人和孩子多關照一下,多給一些。
小七湊到歪着頭打量了自家姐姐好一會兒,然後搖着她的肩膀,道:“姐姐,你怎麼了?剛纔還高高興興的,怎麼一會兒就拉長了臉?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去找楚大哥幫你修理他!”
楚磬咬着脣搖搖頭,情緒有些低落的道:“我沒事。這裡這麼多人,誰敢欺負我?”
“你看看你的臉,拉得比那馬臉還長,還說沒事!”小七擰着眉,盯着姐姐看:“剛纔你也去分糖果給村民們吃,是不是有人對你動手動腳?”
小七知道姐姐的性格,一向溫柔大方,極少跟人生氣的,若不是真的惹了她,她斷不會拉長臉,將情緒表現得這般明顯。
九娘看了看楚磬,關心的問:“磬兒怎麼了?”
楚磬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嘆了嘆,卻什麼也沒說。
九娘皺了皺眉,擡眼朝方纔楚磬分發糖果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兩個劍拔弩張的婦人在對罵。
九娘站起來,朝那邊走去,將那兩人的話聽了個大概,便多少能猜出剛纔發生了什麼事兒。
今日舉辦歡慶會,很多外村的人都來杏花村,爲防止有人鬧事,“絕殺”的弟兄便在四周巡邏,維持次序。
九娘剛好看到小成在附近,便朝他招了招手,讓他過來。
“嫂子,什麼事?”小成眨眼間就移步到九娘面前,恭敬的問。
九娘指了指方老婆子,對小成道:“將這位老婆婆‘送’回家!”
說的好聽就是送,說的不好聽就是轟。
小成二話不說,身形一閃來到了方婆子身邊,彎腰將她抱起來便跑。
衆人只聽見“啊”的一聲,聲音逐漸減小,很快周圍便恢復了安靜。
九娘回到了楚磬和小七身邊坐下,卻什麼話也沒說。
沒一會兒,孟林瑞便到了,跟他一起到的還有雜耍團和唱戲班子的人。
孟梓嫿起身迎了過去:“爹,你怎麼纔來?”
孟林瑞下了馬車,拍了拍女兒的手背,笑着道:“還不是你娘,磨蹭了一個時辰纔打扮好。”
孟梓嫿驚詫道:“娘也來了?”
孟林瑞伸手進馬車內,便見一位打扮光鮮的婦人從馬車上下來。
這位看上去很不到三十歲的年輕婦人,便是孟林瑞的妻子,於氏。
孟梓嫿高興的撲過去抱住自家孃親的手臂,道:“娘怎麼沒跟我說今日要來?早說我便回去接您了。”
“聽你爹整天唸叨着杏花村,趁着這個機會我便過來看看。”於氏拍拍女兒的手背,道:“我來便來了,要你回去接做什麼?你好好過好你的日子,比任何事情都讓我高興。”
孟梓嫿點點頭,便見自家孃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肚子上,她臉上一紅,連忙低下頭。
於氏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問自家閨女:“你肚子有動靜了沒?”
孟梓嫿羞得擡不起頭來,咬着脣搖頭。
“說話啊,你這傻丫頭!搖頭是幾個意思?”於氏擡手戳了戳自家閨女的頭,道:“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娘!”孟梓嫿害羞得幾乎要暈過去,周圍那麼多人,即便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可聊這種話題是不是不太適宜?
孟梓嫿又羞又惱的跺了跺腳,將臉別到一邊,咬着脣不說話了。
孟林瑞站在一邊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輕咳了一聲,道:“孩兒他娘,大庭廣衆之下你問這種問題,可把咱們閨女嚇到了!”
於氏瞪了孟林瑞一眼,悄悄的掐了他的手臂一把,然後對自家閨女道:“這傻孩子,害羞什麼?”
孟梓嫿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
“好了好了,有什麼事情等回家後再慢慢說,現在咱們先去找個位置坐下,唱戲班的人已經開始準備了,很快就要開唱了。”
節目是九娘和兩位郡主一起商量着安排的。考慮到會有很多外村的人來玩,白天村裡的人要幫忙幹活,晚上才得空,便白天安排雜耍和唱戲,天黑後纔是才藝比賽。
孟林瑞是今日最重要的嘉賓,村長親自過去迎接,一路迎到座位上坐下,激動的道:“孟老闆,孟夫人,兩位能來,真是給咱們杏花村莫大的面子。孟老闆是咱們杏花村的大恩人,幫了我們杏花村諸多。今日這個歡慶會,一是爲了慶祝這條路完工,二來便是爲了感謝孟老闆!”
於氏對孟林瑞生意上的事情從來不過問,孟林瑞也很少跟於氏說起,可有關杏花村的事情,於氏卻經常聽孟林瑞提起。
今日來到杏花村,入眼最吸引她的,便是不遠處山腳下的那三棟高樓。
簡直太高了,她從未見過這麼高的樓房。
“村長,那邊那幾棟樓,也是你們村的嗎?”於氏擡手指着山腳下的幾棟樓問。
村長笑着點頭:“對!那是東陽和九孃家。”
於氏聽到“九娘”這個名字時蹙了蹙眉,似乎很熟悉。
孟梓嫿便低聲跟自家娘解釋:“他們同爹爹生意上有合作。那樓房便是楚大哥跟嫂子修的,那三棟樓是給楚大哥的一百名舊部下住的。”
於氏又是一臉的驚詫。
這麼高的樓房,竟是那兩人修出來的……太不可思議了!
“孟夫人若是有興趣,等會兒我叫九娘帶你四處去看看。”村長笑得十分熱情的道。
於氏點點頭,道:“我現在倒是成對這個九娘有興趣,想認識認識。”
“九娘在那邊樹下坐着,我這便去叫她過來。”村長說着,便要轉身去叫九娘。
孟林瑞悄悄拉了拉於氏的手,然後叫住村長,道:“不用勞煩九娘過來了,我們等會兒自己去找她便是。”
若光是九娘一個人在那裡,叫過來便叫過來了,可現在九娘身邊有兩位郡主,且他們的關係還十分親密,他這般魯莽的將人叫過來,說不會惹得兩位郡主不快。
於氏奇怪的看了孟林瑞一眼,心說這一個山野村婦,叫她過來是給她臉,怎麼看自家相公卻這副緊張的表情?
村長愣了一下,猛然想到九娘身邊兩位小姑娘的身份,便尷尬的笑了笑,道:“反正等會兒九娘和東陽也會過來這邊坐,他們的桌子就在你們旁邊,等會兒再見也是一樣的。”
看着村長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孟梓嫿悄悄鬆了一口氣,然後低聲對自家娘道:“娘,那封九娘不是一般的農婦,楚大哥的身份也不普通,他們身邊都是京都有權有勢的公子小姐,你等會兒見了她,可千萬別亂說話……”
於氏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一個農婦竟這般不簡單。
於氏擡眼朝那邊樹下看了看,問自家女兒:“哪個是封九娘?”
“左邊穿竹青色衣裳的那位。”孟梓嫿道。
“那她旁邊的那兩位是什麼人?”於氏又問。
“那是京都來的,恭親王家的兩位郡主。”
於氏又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氣,腿有點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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