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樣。”
冷厲的聲音響起,女子一驚以爲撞了鐵。可仔細打量,發現對方並沒有與她動手的趨勢,她琢磨是因爲忌憚她大合歡宗了不想與她交惡,自認爲想通徹的女子嬌笑一聲,捂着嘴咯咯咯的道,“俊哥是害羞了麼?”
她仔細瞧了瞧對方二人,更加矚目凌墨,瞧着他身材勻稱而孔武有力,定然是個腰力足活兒好的,眼底那貪婪之色便漸漸溢出了,想到這是她們合歡宗地盤,女子便膽大包天了起來,視線更是肆無忌憚的打量來打量去,恨不能瞬間將凌墨拆吃入腹。
打量完凌墨,女子這纔有功夫去看被男人抱在懷中的男寵,嘖,長得也不錯。可惜了,身子骨忒單薄,是個不長命的,那玩意兒能不能站起來還是一回事兒呢。女子默默的給莫廿貼了個短命鬼的標籤,連銀樣蠟槍頭都算不上。
對着她更屬意的凌墨,女子嫵媚一笑,“這位俊哥?小女子可是會很多的哦~~比你懷中的男寵要好的多呢~琴棋書畫,這些小女子都可以陪您哦~你要來試試麼?小女子保證讓你欲仙|欲死哦~”
“呵。”莫廿笑眯着眼睛,眼底是幽深而暗沉的,那女人方纔說的什麼?這是覬覦他的所有品了,屠戮神感覺心底不愉極了,現下他有種弒殺的衝動,威壓便不自覺的放出。
一股陰冷的氣勢鋪天蓋地的衝向女子,就這麼個玩意也敢窺視他的東西?真是色膽包天。合歡宗的人麼?這是又給了他一個滅掉合歡宗的理由了。
那個字就好像一把鋼針瞬間插|入女子的大腦,她捂着腦袋尖銳的大叫一聲,從樹杈上栽了下來,狠狠地摔在地上,涌出一口鮮紅,身子也因疼痛而微微顫抖着。
等女子從疼痛中緩過神來的時候,她的下頜已經被她以爲的男寵給捏住了,對方手力很大,好似要將她的下頜捏碎,她這才發覺對方哪裡是她以爲的那般柔弱,這次是踢到了鐵板,“啊,痛!放過我,是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小女子知錯了。求大俠放過我吧,我是……痛!!”
“放心,你再也不會感覺到痛了。因爲……你再也不會有知覺。”莫廿就是個桀驁不羈的,因身子骨的原因,他一直淤積着的憋悶終於發泄了出來,只能說,這個女子撞到了槍|口上。
扔掉破敗的屍體,莫廿這纔回頭去看凌墨,這次的目光帶着說不出的詭異。
凌墨身子僵硬,汗毛倒豎,更暗暗恨上了合歡宗,他什麼也沒說,那個女人他根本不認識,愛人可千萬別覺得他不檢點!他一直爲愛人守身如玉來着!
於是……檢點和守身如玉是這麼用的麼,凌墨尊者大人?
“你,會易容麼?”莫廿側目斜睨男人,怎麼看他那張雕刻般的俊臉心底鬱氣便竄了上來。哼,俊哥?這真是噁心的稱呼。
“……會。”凌墨僵着臉頷首。愛人是要做什麼?
“把你的臉折起來。”莫廿很是不喜歡這種自己的東西被人惦記的感覺,這種被人侵略了所有權的感覺十分不美好,此刻,莫廿心情不美麗了。
凌墨眨着眼睛,隨後立刻給死在地上的屍體點了個贊,他現下很歡喜,他的愛人剛剛是在吃醋麼?是不是說,他的愛人也是喜歡他在乎他的?這真是個好消息,來這裡真是來對了,好吧,以後就用滅掉合歡宗來討愛人歡心好了。
莫廿頓了頓,略覺不妥,笑眯眯的道,“越醜越好。”他倒要看看還有誰敢來,果然合歡宗就是個多餘的存在,他擡頭望向遠方的山巔,那影影綽綽中的建築,還是消失的好。
“……嗯。”凌墨屁顛屁顛的從包裹中掏出一些東西,咧着嘴往自己臉上招呼,根本不在意自己是什麼樣,只要愛人的吩咐,他都不會拒絕,何況莫廿是因爲……喜歡,他更不會拒絕。
當凌墨真的易容完畢,那可真是醜的驚天地泣鬼神,簡直是魔鬼重生野獸在世坑坑窪窪溝壑叢生,倒是莫廿十分好心情的眯着眼審視了幾秒鐘,滿意的微微頷首,“就這樣。”
凌墨抿脣,豆大的黑痣抖了抖,他方纔自己偷偷用銅鏡瞧了眼,然後三生都不想看的容貌居然被愛人這般輕描淡寫的通過了,他可以自以爲是的認爲是情人眼裡出西施麼?
不管他外表變成什麼樣,愛人都表情如一,這很好,凌墨心底熨燙,摸了摸愛人的臉頰,“走吧,前方不遠便是合縱鎮了。”
合縱鎮是合歡宗山下後建立的城鎮,是交通樞紐,也算繁華。兩人騎着一隻妖獸進入城鎮,那回頭率是鼎鼎的,瞧着兩個疊抱在一起的男子,所有人先關注前方俊美青年,雖然不屑卻不得不說真是個好模樣的。
可當他們目光流轉到身後那身材健碩的男人身上,差點嚇尿了,臥槽!這他麼是人麼!長成這幅德行,您能不粗來嚇人嘛!
“我們先尋個酒樓,這裡有個比較有名的菜餚,你一定喜歡。”凌墨目不斜視,心底冷冷笑着,這羣人完全是看皮囊的輕浮之人,哪裡有他愛人的好,不管他是何種模樣都沒改變過那眼中的色彩。
“走。”莫廿頷首,半眯着的眸子瞬間睜開,碎鑽繁星在那黑眸中閃爍不定。
凌墨心底失笑,愛人性格真是率真的可愛,他此刻已經暗搓搓的考慮下次投喂自己愛人什麼吃的了。
兩個人來到最大的酒樓,小二哥兒瞬間走出迎接,一眼瞧見凌墨醜陋如鬼的模樣,險些嚇出翔來,他雙股顫抖的接過妖獸坐騎的繮繩,“這位大人,請,請裡邊坐。”
即使凌墨此刻模樣嚇人,可小二哥仍然沒有詢問莫廿的意思,只壓抑着逃走的欲|望,請兩個人進入酒樓,“這位大人,您想吃點什麼?”
“雅間。”凌墨吐出兩個字。
小二哥戰慄了下,哭喪着臉,“大大人,抱歉,雅間已經沒……沒有了。”
“就坐那邊吧。”莫廿指着一個方向。凌墨剛要拿出一枚牌子卻停住了手,立刻應了一聲。既然愛人喜歡這裡,就這裡也好,雖然這裡人多嘴雜,但是誰敢看他的愛人?!
目光所到之處,所有看客都心驚膽顫的低下了頭,不光是因爲那張恐懼的臉,更多的是他眼底的陰冷。
小二哥立刻勤快的擦桌子,請兩人坐定,“兩位需要……”這次他十分有眼力見的詢問的是兩個人,方纔他已經發現了這個長得好看的男子好像也不是傳說中的男寵那樣低微。
“都上一遍。”莫廿笑眯眯的道,旋即好心情的聽着人們瞧着凌墨之後的小聲抽氣聲。這很好。
小二愣了下,才應了聲下去了。心底卻在嘀咕,不過兩個人,要那麼多吃的能吃完麼!有錢人,真任性!
凌墨望着自家愛人慵懶的眯着眼睛,這神態就如同一隻小野貓一般,只要沒有威脅就懶洋洋的,但是他知道只要有人膽敢挑釁,他的愛人就會化身最兇狠的獵豹,將對方迅速撕碎,他喜歡這般桀騖肆意的愛人,這與他的準則十分相似。
他愛的人是他欣賞的人,這令凌墨心底滿滿的,美中不足的是……現在他們仍然沒辦法做到最後。
一想起這個,凌墨整個人都陰暗了。
“啊!是合歡宗!少宗主的轎子!”不知是誰,小聲的驚呼了一聲。
莫廿目光冷冽的掃了過去,笑意深深的眯着眸子,少宗主?翻閱了原主的記憶,他清晰的記得,原主最後被合歡宗要了去是這個女子看上了原主的皮囊,先將人送給宗主褻|玩,之後再留下暗暗侮辱摧殘。
轎子十分的豪華,裡邊起碼有十平米大,帷幔時不時被風吹開露出裡邊白花花的肉,行路間還能從裡邊傳來幾聲壓抑的呻|吟聲音,而且聽聲音是馬上就高|潮了。
瞧着對方八匹大馬的轎子,莫廿氣息放出,一股只有馬匹能夠感知的神威傳遞過去,那些經受過特殊訓練的馬匹瞬間驚慌失措,有兩匹直接尥蹶子,其他顧不得其他噗通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起來。
咣噹一聲,合歡宗少宗主的轎子翻了。裡邊兩聲驚慌的輕喚,兩個人抱作堆兒滾出了轎子。
衆人眼睜睜的瞧着一個衣冠不整的女子坐在一個臉色青紫渾身赤|裸的男人那話上,就這麼不知廉恥的滾了出來。
旋即,衆人沒見那女人離開男人的身體,就着大馬路上幾十雙眼睛下幾下使勁兒,高昂的歡呼了一聲,吸乾了男子最後一絲元陽,這才身子輕飄飄的站起身。
一腳將剛纔與他親密的男人踹一邊,並不留戀的冷着張美豔的臉,她掏出鞭子毫不留情的甩向跪在她面前的車伕,“你死吧。居然敢摔我?作死的東西?來人,這幾匹馬給我剁碎了,喂狗。”
女子攏了攏身子上的輕紗,一副餘韻未消,嫵媚動人的樣子,可即便女子長得傾國傾城,看客也不敢動歪腦筋。這可是合歡宗啊!這女子剛纔還不顧念露水之情將前腳還恩愛的男人後腳就踹死了。
這種蛇蠍女子再美也要有命去玩弄啊,江湖之人誰想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這是死也遺臭萬年啊!
凌墨背對着門,只感知便能知道外邊發生的事情,心底一陣好笑,自己的愛人真是調皮,居然讓少宗主就這麼從轎子中滾了出來。
不過,貌似自己的愛人對合歡宗格外的關注呢,而且看樣子是仇呢,回憶了下愛人的生平,他也沒發現愛人與合歡宗之間結仇的事情,也許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吧,果然手下該好好拾掇下了。
菜餚已經布上來了,莫廿隨意掃了眼那少宗主,便被桌子上的食物吸引了注意力,暗暗琢磨着,那人先放一邊吧。原主遺願等他吃過了再說。
凌墨殷勤的給愛人夾着菜,瞧着對方鼓着腮幫子上下蠕動的模樣,凌墨有股想要咬一口的衝動,壓抑半天終究將魔鬼之手伸了出去,輕輕捏了捏對方的臉頰。暗搓搓的給只能看不能吃愈發慾求不滿的自己點了個蠟燭。
少宗主美目一轉,所有的吃客都低下了頭,戰戰兢兢的不敢再看,他們誰也不想成爲被採的人。
“妖婦!我柳青姚要替天行道,誅盡你這般邪門歪道!”一聲嬌喝,一紅衣女子從二樓雅間窗戶跳了出去,長劍直指少宗主。
少宗主冷笑一聲,魅惑天成的一甩長鞭,只一下就將女子甩飛了出去,好巧不巧的正好將人打到了莫廿的桌子前。
莫廿沒理會的繼續進食兒,而凌墨目不斜視的爲自己的愛人布着菜,連個正眼都吝嗇。
那少宗主冷笑着走進,搖曳生姿的步伐走到紅衣女子的身邊,望着那吐血驚恐的紅衣少女,少宗主心底的邪惡溢出,可惜是個女人。這一瞧,餘光卻對上了凌墨的背影。
她的目光被凌墨背影所攝,眼底露出了驚喜,這麼個身材的人,定然能採補的不錯,這時候她哪裡還能在意紅衣女子,直接走到凌墨身邊,繞着桌子,剛要訴說卻定住了。
心底的喜悅頓時被慍怒鎖替代,少宗主感覺自己好像被人耍了,長得這麼醜,居然還敢出來!真是噁心的人,瞧清楚了凌墨的模樣,少宗主眼底的厭惡掩也掩不住,剛剛有多驚喜,現在就有多厭惡,一直囂張的少宗主哪裡受得了這般忽高忽低的耍弄,伸出鞭子便要揮向凌墨罪惡的嘴臉。
動作揮舞之間,被另一個一直埋頭苦吃的青年給阻止了。她的手臂瞬間不能動彈,少宗主心驚,戒備的望向莫廿,然後戒備直接換成了驚豔,心底略有幾分懊惱,這樣一個俊美之人她方纔竟然沒注意!
遇到美人自然歡喜,少宗主收起陰冷,笑着投了個媚眼,“呦~這位少俠怎麼稱呼啊?”她心底覺得此人眼熟,卻想不出到底是誰。不過不妨礙就是了,不論是誰,只要她看上的,在她的地界還沒有人能夠反抗她呢!
“少俠?本座的人是你能打的麼?”莫廿笑着說,然而眼底卻洶涌着煞氣,他覺得很不開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的權威,他想殺人了。
能夠自稱爲‘本座’都是後天大圓滿的武功,看客震驚無比,他們之前還當這男子是男寵呢!這麼個後天巔峰居然被當成了男寵,他們到底有多眼瞎啊!
此刻他們對那醜陋男子多了高山仰止的崇拜,真厲害,這麼個強者都能壓在身下!還不介意他神展開一般的面貌。
“哼。合歡宗的少宗主?不過如此。”莫廿冷冷一笑,五指成刀飛速揮向對方的丹田位置,剎那破開對方的肚皮,鮮血四濺,莫廿不在意的在裡邊攪了攪,摸到個丹才收回了手指,根本沒有給那少宗主一點回旋反應的時間,直接一掌將人扇飛了。
莫廿攤開血淋淋正滴血的手掌,目光深沉而暴虐的望着手中的丹,就是因爲這玩意,原主就被吸乾了,就這麼個玩意,他的東西就屢屢被人覬覦!
那少宗主臉色青白,她捂着破了個大口子的肚子,伸出手驚恐怨恨而艱難的道,“你……爲什麼……還給我!”
莫廿斜睨手中的丹,這東西是獨屬於合歡宗的,丹越大,她們吸乾的人越多,莫廿勾脣輕笑,手中運轉能力一捏,抖了抖粉末“你還要麼?”
少宗主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丹被人捏成粉末,腦中一片空白,呆愣良久才哇的吐出一口血,驀然擡頭,“報上名來,我合歡宗不會放過你!!”
“本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劍雲山莊慕君卿。合歡宗,什麼東西!本座的人也敢覬覦,我不殺你,回去告訴你們宗主,我慕君卿就是看你們不爽,要滅了你們。想要報仇?來!我慕君卿何懼之有!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滅一雙。只要你敢來我便殺!”
“噗……你,慕君卿?好!你等着!我合歡宗定會傾盡全力剿滅你!你會後悔的!”少宗主二十餘年修爲一朝失去,她恨不能將對方抽筋剝皮。但功力盡失她此刻只能放狠話。
凌墨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的愛人,望着對方狂狷張揚的神情,凌墨感覺自己的心更加沉淪,他此刻只想將愛人抱進懷中好好疼愛,掏出手帕握住愛人沾染其他人鮮血的手指,十分仔細的擦乾淨,“髒了,我不喜歡你身上有別人的氣息。”
“嗤。”莫廿嗤笑,卻沒有阻止對方的動作,剛坐下打算繼續進食兒,被扶着紅衣女子的傢伙湊近,“聞名不如見面,穆莊主您好,在下紅杉莊柳明泉,這是舍妹。若不是您出手相助,在下舍妹就危機了,感謝二位的相助,不知在下可否賞個臉……”
這是剛從外回來發現了事情,聽完了妹妹的話,前來感謝的四大山莊之一紅杉莊少莊主。
“不是救她,只是看那羣人不順眼而已。”莫廿打斷對方文縐縐的話,他不喜別人打擾自己吃飯,揮了揮手。
“那也是……”
“你沒看到我們正在用餐麼?請離開。”凌墨已經十分友好的說話了,但是凌厲的眸子中是深沉的警告,再不走,他就要動手了。他會讓別人請他的愛人麼?自然不會!
柳明泉一驚,立刻抱拳打算識相的離開,卻被身邊少女打亂了,“你真的是那個傳說中病秧子的莊主麼?我看你很健康啊!你剛剛真帥!”少女天真爛漫,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行爲不合禮數。
“抱歉,二位,是舍妹不懂事。我這就帶着她離開,不打擾二位了。”
“不是吃飯麼?大家都認識了,一起吃唄?”哥哥不也想請對方吃飯麼!少女雙頰緋紅,瞧着面前俊美的男子,早就已經被他站出來時候護着她的樣子吸引了,她想她對這個男子是十分喜歡的。哥哥真是的!她還想近距離接觸人呢!
“哼!”凌墨哪裡看不出少女是因爲方纔有些類似英雄救美的情節,喜歡了自己的愛人,內心不舒坦,他壓迫的視線掃過,既然敬酒不吃,那就……
柳明泉身子顫抖,這個男人更恐怖,就連他先天巔峰的父親都沒有給他這麼恐怖的感覺,那麼,他是……先天?!不行!不能讓小妹得罪這樣一個強者!想通直接點了舍妹的穴道,“抱歉,二位前輩,在下定然看好舍妹,不讓她污了二位的眼。”
柳明泉語速飛快,說完直接抱着妹子逃之夭夭。
瞧着逃跑的人,莫廿這才挑起眉梢似笑非笑的看着凌墨,“你明明化成這般模樣,爲何還有人喜歡?”
不,莫廿,那少女喜歡的是你。那個少宗主相中的也是你。凌墨心裡反駁,實際上他纔不會說出來讓愛人知道,只是嘆息了的摸了摸愛人的頭髮,“吃飯吧?”
“很好奇我爲何這般挑釁合歡宗?”莫廿掃了眼外邊被分屍的馬匹和那翻蓋的轎子,笑眯眯的詢問。
“莫廿,你若想告訴我,我就聽,你不想說,我也不會逼你。”但是私下裡我會仔細查探的。凌墨默默的補充。
莫廿挑了挑眉,也不再多說。只是笑容高深莫測,好似洞察了一切的樣子令男人稍有幾分發毛,不會他已經被愛人看穿了吧。
吞了一口紅燒肉,莫廿淡淡的道,“你會不會縮骨功?”
“……會。”
“一會兒改了身材。”莫廿很滿意對方十項全能的功力,吞嚥下一口食物,彎着嘴角道,“就按照那個發福的老闆來。”
“……好。”凌墨回頭瞧了眼整個二百斤的酒樓管事,默默的抿了抿脣,他應該開心麼?應該爲自己被愛人在乎而開心麼?可爲什麼有種複雜的被耍了的感覺。
kk目瞪口呆的瞧着自家忽然開發了奇怪屬性的主人,‘主人那!您人設崩了你造麼!雖然你愈發的開竅,可這種開竅方式不對啊!’
莫廿低下頭喝湯,就連激動萬分的kk都沒注意到他嘴角溢出的狡黠的弧度,其實他不在乎對方什麼樣子,他的東西就是他的,沒必要改變形態,他自信自己能夠駕馭,屬於他的誰也改變不了!誰也搶走不了。會看上只能證明他的眼光好。
至於爲何讓凌墨又是變|態又是變|形,莫廿聳肩表示:自然是男人之前害他吐血了。自有記憶這麼億萬年來,屠戮神表示還是頭一次被人壓吐血了!這根本不能忍。
所以,凌墨就只能忍住被人一路上各種圍觀。若是凌墨知道他該慶幸自己幸好不會法術,否則非得被愛人弄成野獸的模樣不可。
兩人剛吃過了飯,打包了一堆東西要離開之際,一羣花裡胡哨的女子衝了過來,她們滿目猙獰的盯着莫廿與胖凌墨,瞬間將二人包圍,“是你們殺了楸師妹?納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