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幾乎是推搡着楚少陵來到政教處的,這情況搞的我們好像纔是“正義”的一方,而要受罰的是楚少陵似的。
但是,到了政教處門口,我就不再犯這個傻了,我把楚少陵轉過來,還給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說:“同學,請吧!”
楚少陵冷冷的看着我,說:“等着瞧!”
我們走進政教處之後,裡面的老師卻並沒有給我們好臉色看,不管是我們還是楚少陵,他們都跟瞪仇人似的瞪着。而且,這個時候,我猛然間發現,政教處裡頭居然還有兩個人,這兩個人我曾經見過,而且跟我們有些交集,只不過時間過去太久了,我居然有點不記得他們的名字了。
直到老師問:“你們認識這兩位同學嗎?雷鑫、吳國華!”
我這纔想起這兩個我即將遺忘的人來,我不禁看了一眼自己的舍友,又看了一眼楚少陵,楚少陵的臉上掛着那種特別賤的笑容,當然,也許只是我聯繫現在的情況,覺得他很賤而已。
這兩個人,當初我們爲了得到王臻和齊玲的幫助,曾經讓畢健去聯繫過,還鬧了一場網吧的苦肉計,而現在他們再次出現,居然是在政教處裡。
我記得我原本也擔心跟我們鬧翻的畢健會把這件事捅出去,但考慮到畢健當初被扣分都沒敢說這件事,就一直沒再放在心上了。
而這一刻,這兩個人的出現,讓我覺得情況有些急轉直下的意思。
我記得這兩個人也是混子啊!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從良了,還是跟畢健一樣,膽小怕事,所以纔會出現今天這種情況。
當然,我想什麼都沒有用了。
政教處的老師就像是審案似的,一名老師說:“雷鑫,你說說吧。”
雷鑫點了點頭,說:“畢健已經把事情差不多都告訴我們了,而我們也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我們這才能把事情的真相理順出來。蕭凌他們實際上就是一羣校園混混,他們想在學校裡建立混混團伙,當時爲了這個在擴充勢力,就請他們宿舍的一個人聯繫我們,還演了一齣戲,騙了老師騙了同學,最後把齊玲和王臻兩名混混也納入到他們的羣體之中,以此來加強自己的勢力——他們來這裡根本不是讀書來的,他們是在犯罪!”
政教處那老師說:“我們知道這件事,而且當時雷鑫、你們宿舍的畢健還有吳國華三個人上網被抓,最後是徐副校長髮話說念他們是初犯就不予處分的,一開始我們還沒覺得什麼,現在想起來,看來你們跟徐副校長也有瓜葛。真是沒想到,徐副校長晚節不保,居然和一羣混混扯上關係。這個學校一直說遏制混混,遏制不良少年,教育德才兼備的高素質人才,結果校長就……唉……”
旁邊一名政教處老師說:“你們可以不承認,但這件事我們是有過記錄的,這一定要反應到本部去……”
我感到一陣陰寒
。
這裡的政教處,簡直比附中的政教處要毒上幾十倍,幾百倍。
這幾個老師,把銘德當成什麼了?果然如劉老師說的,這裡根本就不是什麼學校,這裡早就變成了官場,變成了你爭我奪的一塊肥肉。
混子們爭“人才”,爭資源,老師們也在整,校領導也在爭,這學校……果然是從根子上就已經開始爛了。
我以爲學校都會有它的底線,但我沒想到銘德校區沒有底線。
當年在附中,雖然我也遇到過混混老師,遇到過黑我的齊老師,但至少最後邪不壓正,可到了這裡,什麼都被顛倒黑白。
我的世界觀,再次被刷新了……
這個時候,張毅開口,說:“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我們是混混集團?難道我們通過別的學生交朋友有什麼不對嗎?你們憑什麼說我們是在擴充什麼勢力,證據呢?這麼久以來,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們說要競選就競選,莫名其妙的被罵了一頓之後,說要平等,之前做的事也可以就一筆勾銷了。難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公平?現在好了,又來信口開河?先拿出證據來再說話,可以嗎?”
張毅應該是十分憤怒了,我也接着說:“沒錯,好,沒錯,我的確拜託過徐副校長放過我們的舍友,然後他答應了,這又怎麼樣?幾位老師,你們不覺得有點兒幼稚麼?就因爲這點小事,把徐副校長說成什麼晚節不保?我們是學生,你們是老師,你們更不能胡說八道。對,我們的確是求情了,你們也知道,徐副校長說的是:念他們是初犯,所以不予處分,可後來齊老師還是處分了我們所有人,這難道還不算公平嗎?徐副校長對我們仁慈一點,爲什麼?因爲這是學校,這不是軍營不是監獄,哪個學生沒有犯錯過?再說,徐副校長這麼做是在教育學生,而不是一竿子打死。這有什麼錯?不過是教育方法不同,你們就說什麼晚節不保,甚至誣陷我們做學生的,你們覺得這合適嗎?”
那些老師都沒有說話。
我看了一眼楚少陵,他皺着眉,過了一會兒,現場的氣氛居然因爲沉默而尷尬起來。
雷鑫這個大嗓門忽然說:“老師……要不然,讓王臻和齊玲也過來,我們一起說說這件事。”
這算是將了我一軍,王臻和齊玲一直不知道這件事,我不知道如果他們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會不會覺得我們是在利用他們。
我說:“王臻已經受傷了,你們難道讓他從醫院出來跟你們說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我這句話一出口。
楚少陵好像立刻找到了反駁的突破口,說:“你們是不敢讓他們出來作證嗎?”
我說:“我是出於對朋友的健康考慮。”
“朋友?有那麼這樣做朋友的嗎?互相利用互相算計,這也叫朋友?”
這句話幾乎要把我的肺氣炸了
。
這個世界上沒臉沒皮的人很多,有的人無論你怎麼挫敗他,甚至是怎麼打罵他,他都還可以以無敵的厚臉貼上來噁心你一下。楚少陵現在雖然像是一頭鬥敗的獅子一般,但很顯然他還是要繼續做困獸之鬥的,而且他還是能發揮他的特長,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
他這種反咬一口的本事,這一刻表現的淋漓盡致,他陣腳雖然亂了,但卻還是能面不改色的說出那種噁心人的話來,這或許也算是一個人的特殊能力了。
我說:“你又來了,你搞清楚了事情的經過和真相再說話吧……你曾經不是一直冠冕堂皇的說自己要爲學生服務麼,現在你這就是爲學生服務的態度麼?信口開河,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我看了看在場的老師們,說,“你們這樣,豈不是在誤導政教處的老師,讓他們失去公平性嗎?你們這麼做,如果最後真相查出來是誣陷的話,責任誰來承擔,難道你們要老師們一起跟你們擔責?”
在場的幾個老師開始竊竊私語。
楚少陵說:“不管怎麼樣,王臻總有病好的時候吧?等他出院以後,這件事總要弄清楚吧?難道就這麼懸着?”
“好了!”這個時候,卻是一名老師發話了,“這件事我們再商量商量,事情是要弄清楚的,畢竟關係到學校的安全問題。”
我心裡冷笑:“安全?是關係到你們的口袋問題吧?真是可笑到了極點!”
但這個時候,我再看楚少陵,就像是吃了一隻綠頭蒼蠅一樣難受,他盯着我,又看了看老師們,最後只好點了點頭。
我們一同離開老師辦公室的時候,我心裡暗暗覺得好笑:簡直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難道他已經黔驢技窮了,把我們叫到政教處來就爲了這點兒破事麼?當然,這次倒是也讓我看清楚了學校目前的態勢。政教處的一羣老師果然有和徐副校長過不去的打算。雖然我不知道他們上層的管理制度,不知道這個學校到底有什麼是值得他們你爭我奪的,但至少現在我明白該聯合誰——該打壓誰了。
走出去之後,楚少陵轉過臉來,狠狠瞪了我們一樣。侯洋說:“你再瞪?眼睛給你摳出來!”
楚少陵飛快的離開了,雷鑫和吳國華這兩個純粹跑龍套的傢伙也不敢跟我們呆在一起。我們四個並肩走在校園裡,身旁這三個人的表情也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現在我們雖然可以在楚少陵面前耀武揚威一把了,但面前的狀況還是亟待解決的。
來到宿舍樓下,我看了他們幾個一眼,說:“都別哭喪着臉,我現在就聯繫徐倩影。”
“你聯繫徐倩影?”侯洋說,“幹什麼?!”
我說:“幹什麼?找那些政教處的sb們的老對頭啊……”
張毅看着我,說:“行得通麼?”
我說:“行不行的通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一件事……這是老師和老師之間的利益問題,本來就和我們沒關係,我們沒必要大包大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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