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一戰功成
我茫然的在一次次衝撞和她的吟聲顫語中徹底釋放出了所有。
真的很茫然。
就如我很快就茫然的答應了做她男朋友的要求一樣。
之後,她依然是駐場,我依然在酒吧看場子,秦哥依然器重我。
我把這件事跟大舅說過之後,大舅說:“不錯,終於學會做男人了,不過,小子,你要學會辨別清楚,什麼人是玩玩就好,什麼人該動真心。”
許琳菲就是我同校的高中生,高二在讀,我戀愛的消息很快傳開了。
正值開學,這也成了一大新聞,許琳菲自然也不扭捏,常常來12班找我。
開學的一個星期之後,學校開始分班。
我依然留在十二班,但我的排名到是非常被尊重的放在了4班的中間,然後在紅榜後面寫了個括號,括號裡四個字:重大違紀。
這種事,無法辯解,也只能如此。
張哥在酒吧之戰後,沒有撿到便宜,手下的小弟反而紛紛倒戈。
入了這個黑道,我有時候才明白這些事情是多麼殘酷,只要你沒實力了,不行了,那些對你前呼後擁的主兒就會立刻作鳥獸散。
但張哥並沒有罷休,又糾集了他殘餘的一幫誓死跟從的狗腿子,在古城門外的江邊對我們掀起了“陣地戰”。
聽起來是不是特別武俠?
那江邊的人行道特別寬廣,而且因爲地處尚未開發完備的地區,人也很少,治安可謂奇差無比,晚上走夜路絕對不能走這裡。
在這裡打羣架絕對是非常明智的選擇。
這大概是張志德最後的掙扎了,秦哥卻讓我帶人去擺平。我帶上的除了江昊和孔東城之外,還有一個一直央求說要跟我混的傢伙,王駿。
這小子送給我一個小靈通,我卻一直沒怎麼搭理他,但他卻沒放棄對我死纏爛打。
我沒怎麼搭理他是因爲他一直油嘴滑舌的,我搞不懂他到底有什麼用處。
而且他身體比我還要矮,還要瘦,而且一點兒發育拔高的跡象都沒有……
當然了,這可能是我對他本來就有偏見的緣故,纔會導致這些看法。
和張志德見面的時候,那傢伙帶了二十號人,卻遲遲不肯動手跟我們打。
我們的人也差不多,但其中有一部分並不是我管的,而是魚腩哥,我也是第一次和魚腩哥合作,他話很少,是個微胖還帶這點兒邋遢的傢伙,臉上的鬍鬚刮的不乾淨,長得也不算好看,但是倒還算霸氣威嚴什麼的。
秦哥交代我說:“這次,你們和虞南要通力合作,不能發生任何衝突,就算他們跟你們說話囂張,欺負到了你們,也一樣
。”
他還特別說:“讓孔東城收斂點,別找楚文鴛的麻煩。”
我們是窩着一肚子火打這一架的,楚文鴛和虞南一出來就給了我們特別不好的影響,何況楚文鴛還是欺騙過我兄弟的婊子?
我真不懂虞南怎麼就好意思收了那婊子。
那時候,張志德跟我們對峙,應該是希望我們先出手,這個,可能一來是想看我們的破綻,二來則是如果出了什麼事查起來,他們不用付主要責任。
眼看着就要僵持下去,王軍跳出來,說:“要不我去幫你們罵幾句?”
我死馬當活馬醫,說:“你去吧……”
王駿跑到兩撥人中間,對着張志德喊:“張志德,尼瑪怎麼不敢打?你改名叫張自宮吧,不是男人的狗東西。”
那邊不理他。
他又說:“你跟你媽姓對不對,你媽媽叫張德開,你爸爸叫查得晉,對不對?哦,不對,你沒有爸,是你二叔叫查得晉,給你媽是姘頭。”
我們這邊已經有人開始大笑起來。
那邊的人回罵,說:“哪裡來的瘋子!滾回去!”
這顯然沒什麼力度。
我這時候才發現王駿是個說話不要臉的主兒,他嗚哩哇啦又說了一通,我沒記住他說了什麼,總之那邊是越來越憤怒。”
然後他又突然開始編順口溜:“張志德,你聽好了,你媽黑x大又寬,上跑坦克下跑船!天蒼蒼,地茫茫,隔壁二狗x你娘……x出一地大白漿!”
總之是越說越噁心。
我們這邊的人有些都直接翻白眼,說:“這個垃圾……”
就在我都覺得自己沒臉要這個王八犢子趕緊滾回來的時候,那邊一陣騷動,張志德帶人衝了上來。
那時候我不知道,張志德和張鵬輝這兩個紈絝子弟並沒有媽,他們的媽是離婚跟人跑了,他們是後媽帶大的,所以張志德很忌諱別人說自己的媽。
其實我也一樣,相信很多人都是這樣,林謄那個溫和的傻帽,就曾經因爲班上一個人開了他家人的玩笑把那傢伙丟進學校花園的水池裡去。
那是我唯一一次見到他雄起——不過後來他好像被班主任臭罵了一頓。
其實誰都不容易,就像何欽說的一樣。
但是身在“戰場上”,我們只有“打”和“幹”,否則只有“死”和“逃”。
兩邊立刻亂成了一團,我再次對上了張志德。
那傢伙說:“又是你,爲什麼秦天詠自己不來,慫了嗎?”
我說:“對付你,不用秦哥來,我足夠了
。”
張志德說:“呸!你這個小王八羔子,被我揍了幾次還不夠!”
其實這個時候,我身上的傷甚至還沒痊癒。所以我跟這個張志德也算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了。
大街上鬥毆不敢帶刀,怕被抓住,但我們帶上了包好的鋼管。
我們倆開打的時候,直接解了鋼管上包着的布,兩根鋼管砸得乒乒乓乓亂響,我的手也被砸得相當疼。
說老實話,打架,打不贏就是打不贏,不可能像小說和電視劇裡那樣,短時間內打通任督二脈,或者弄了個什麼秘籍捷徑,就能搞定對手。
除非真的鍛鍊了好些年,而且對方還一點都沒進步,否則真別想隨隨便便就一對一干掉那些你原本打不過的傢伙。
現在的我,在張志德面前,依然非常吃力,還是落在下風,虎口和手臂被鋼管震的又麻又疼。
我狠狠的下了幾次死勁,但都只是稍稍打退了對方,張志德用刀可以,用鋼管更有經驗,像他這種並不完全靠家室爬上來的大哥,肯定是經歷過大大小小無數“戰鬥”的。
我力量和打架的經驗都不如他,乾脆劍走偏鋒,彎下身子來掃他的腿。
他被打了幾下,應該是很疼,但他不但沒有真的被打退,反而站穩了,用鋼管往我背上來了兩下。
我就聽見兩聲悶響,好像我內臟都在震動似的。
這個時候,毫無懸念的,孔東城又出現在我面前,出現在準備用鋼管打我頭的張志德的後方,拉住了他的兩隻手。
張志德使勁掙脫了一隻手,而我趁機揮出去的那一棍居然被他一隻手接住了。
我們一時間相持不下,這時候,江昊忽然跳出來,對着張志德的腹部連續來了三棍,張志德鬆了我的棍子,疼地張個人彎腰下去。
孔東城順勢拉住他兩隻手,給他來了個“噴氣式”的動作。
我迎面踢了他一腳,他的頭晃了好一會兒,好像已經眼冒金星了。
好一會兒,張志德擡頭,硬着脖子,說:“王八蛋……你,沒有他們你就是個垃圾。”
我咬牙切齒,舉起手中的鋼管。
江昊大概是知道我這回氣急了,可能要打他的頭,趕緊阻止,說:“別打,打死了對誰都不好。”
我手抖了一下,收回了鋼管,換過手來狠狠捅了一下他的肚子。
張志德“唔”了一聲,又低下頭去。
他忽然笑起來,說:“哈哈哈,***,江昊,md別忘記了當初你在附中被欺負,是我幫的你……”
江昊怔了一下,呆了好一會兒,我和孔東城也不由地看着他
。
張志德說:“你這個傢伙,忘恩負義……你不幫我就算了,幹嘛要跟着秦天詠,和我作對……”
我看到江昊咬了咬牙,說:“現在我跟秦哥混,我就幫秦哥……”
張志德說:“好……我這才覺得書上說的什麼‘天意弄人’還真是……呵呵……”
這個時候,張志德的烏合之衆基本上都被搞定了,有的被制住了,有的被打趴了。
而所有空閒下來的人,都已經轉過臉來往我們這邊看。
我害怕張志德這些風言風語會讓別人抓住江昊的把柄,趕緊給了他一巴掌,說:“少廢話!”
張志德說:“哈哈哈,瞞不住的,江昊,你想瞞麼?瞞不住的!”
我給了他心窩一腳,張志德低下頭去喘不過氣來。
孔東城鬆開了張志德,他癱了下去,他的人也癱了一地。
結束了。
但懷疑的眼神都朝江昊掃過來。
這纔剛剛解決一件事,我預感另一件事又要發生了。
孔東城上來,拍了拍木然站在原地的江昊,說:“別想太多,垃圾一個,說的都是屁話。”說完又踹了一腳地上的張志德……
這一戰之後,城南師範張哥的名字,基本上可以算是退出歷史了。
倒不是完全沒有人再跟着他,只是一蹶不振,只能憑着家裡的那幾個錢繼續做他的紈絝子弟。另外,秦哥派人硬咬住第一次酒吧之戰他們販毒、打死人的事情,好像還敲詐了一筆錢,而他弟弟張鵬輝被打的事反而不了了之。
據說那個打死人的傢伙,還攤上了事,很有可能已經被刑事拘留了,但具體中間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這很可能是張志德棄卒保車的做法。
當然,這個做法也引起了他小弟們的不滿,更多他的老黨羽陸續離開了他。張志德漸漸被孤立,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秦哥,成了真正意義城南師範的大佬。
但是,暗中的危機還是存在的。
這條危機的存在其實我也有感覺,而且大舅也反覆提醒過我。
就是虞南的出現。
虞南現在和秦天詠關係很奇怪,看似跟着秦哥混,實際上又並不是這樣,關係似乎很疏離,而且好像有自己的組織。
再一點,就是我那個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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