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還真的不敢跟聶臣扎刺,這犢子最近這段時間,不知是突然開竅了,還是咋的?跟他於建仁從來不逗嘴,不滿意,拳頭是招呼上去了,這就要不得了,雖然兩人是同出一門,但是,於建仁還真的打不過聶臣,沒辦法,這傢伙的天賦比他於建仁好。
不過,雖然有些差距,卻也不大,但是在這個時候就不臣了,剛剛跟兩大閣主打完,已經耗盡了於建仁最後的氣力,這個時候,他還真的不是聶臣的對手。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於建仁可不是什麼硬骨氣的漢子,看着聶臣揮拳,要揍他,於建仁果斷的不說話了。
聶臣看着於建仁那副委屈的像是小媳婦的樣子,嘿嘿一笑,得意的緊。
沒辦法,被於建仁坑的太多了,在不學壞,哪有他聶臣的活路,當然,這也和蕭縱橫的引導有關,蕭縱橫調教人,可不單單是調教兩個傢伙的武力,於建仁性子太張揚,適合敲打,而聶臣性子太悶,適合教壞。
怎麼說也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太過分也不好,聶臣衝着於建仁招了招手,於建仁猶豫了一下,還是過來了,沒辦法,不過來不成,他現在也跑不過這犢子不是。
“看見那小子沒?”聶臣一指場中,更在跟南宮家的護衛隊長酣戰的趙虎生,問道。
“嗯,”於建仁點點頭。
“說到底,我們兄弟來遭這份罪,還是爲了他,他小子倒好,在下面殺的痛快,是不是感覺不公平?”聶臣看着於建仁問道。
“嗯,”於建仁下意識的點點頭。
“心裡是不是有怨氣?”聶臣見於建仁挺上道,繼續問道。
“嗯,”於建仁再度點點頭,不知道這犢子在打什麼主意。
“我呢,你就不用想了,估計你追上我,沒什麼指望,所以啊,心裡有怨氣,你可以去揍那小子。”聶臣看着於建仁嘿嘿一笑。
當初蕭凡差兩人來的目的,就是怕對方有高手針對趙虎生,蕭凡他們自然是不敢去怪的,不過這事,細
想想,跟趙虎生真脫不了干係,聶臣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於建仁將目光看向那個場中如浴血魔神一般的男子,果斷的打消了出氣的那個念頭,“你要是想我死的快,就直接說。”於建仁沒好氣的瞪了聶臣一眼,雖然他最近跟在蕭縱橫的身邊,很有長進,但是不代表趙虎生沒有成長,這個男人似乎是天生爲戰鬥而生的,幾乎在戰場上的每時每刻都在成長,這一點,有點類似於蕭凡。
況且,於建仁的實力是怎麼來的?趙虎生的實力又是如何來的?兩人之間根本就不再一個檔次上,即便是實力想相若,但是若真要一戰,於建仁會被幹掉,趙虎生頂多重傷,這就是在殺戮中成長和在溫室中成長的區別。
兩人出現在這裡,已經有三個小時了,目光自始至終都不曾離開趙虎生,連續三個小時的高強大戰鬥,如今還有這樣的戰力,傻子都知道趙虎生強悍的實力。
聶臣讓於建仁去找他,於建仁覺得,去找趙虎生還不如找聶臣比較靠譜一點。
於建仁自問做不到像趙虎生這般,若是一對一與高手對抗,還有可能,但是在這片戰場上,於建仁沒有那個底氣。
這個男人,彷彿天生就是爲疆場而生的,若是生在古代,絕對是馳騁沙場的悍將。
於建仁不罵聶臣了,沒辦法,這犢子學聰明瞭,不好騙了,沒看都想着忽悠他往坑裡跳了嗎?
於建仁清楚,可是蕭凡不清楚啊,老實人坑起人來,絕對比聰明的人坑人的可信度要高,於建仁不打算再去觸聶臣的眉頭,兩個人坐在高地上,靜靜的看着下面的戰鬥。
趙虎生與南宮家的護衛隊長之戰。
趙虎生強,護衛隊長也同樣不弱,兩人之間的交手,算是這場戰鬥中最搞規格的戰鬥,也有可能爲這場大戰,畫上一個句號,也未可知,不過,這個時候,兩人都無暇想太多,唯有全力一戰而已。
趙虎生的招式依舊是大開大合,習慣了用拳頭的人,招式上總是會陽剛一點,至於南宮家的護衛隊長,招式上就
顯的陰柔的多,轉瞬之間。兩人已經交手過百招,兩人的周圍更是形成一片巨大的空地,沒有人敢上前,上前了還不夠兩人一招殺的,躲得遠遠的,對自身有利。
這也爲兩人騰出了很大的空間,護衛隊長在喘息,趙虎生的額頭也已經見汗,兩人現在的身體狀態,顯然都不再巔峰,不過,兩人的鬥志卻是在巔峰。
護衛隊長的大腿汩汩的向外留着鮮血,隨便撤下一塊布條,紥在腿上,再戰。
無論對方表現的如何悍勇,還不至於讓趙虎生到了畏戰的程度,張飛一吼,呵退千軍,那是在小說中才會出現的事,還不如趙子龍大戰長阪坡七進七出來的讓人可信一些。
說到底,這片戰場,終究是要以實力說法。
氣勢果然重要,但是高手過招,起到的作用不大。
對方表現的越瘋狂,趙虎生的眼神就越冷靜,那個男人曾經告訴過他,當你的對手被你激怒了,那就證明你已經有六分勝算握在手中了,對於那個男人的話,趙虎生深信不疑。
兩人的身影,再度戰至一處,數招之後,趙虎生手中的長刀,再度從護衛隊長的腿上劃過,上一次是右腿,這一次是左腿,一片血液,沖天而起,落在地上,還冒着氣,帶着護衛隊長身體的餘溫。
而護衛隊長在這一擊之下,身影搖搖欲墜,後方,悲涼的號角聲響起,護衛隊長的臉上流露出一抹悽愴之色,“敗了嗎?”護衛隊長低聲喃喃道,眺望四方,卻是發現南宮家的人已經寥寥無幾,在聽到號角聲的時候,已經如潮水一般,想後退卻。
護衛隊長看着眼前的場景,悲涼一笑,持刀,再次殺向趙虎生,趙虎生輕輕閉上眼睛,一刀,輕輕劃過,刀鋒割裂皮膚的聲音,清晰可聞。
“你本可以離開的,何苦如此?”趙虎生深吸一口氣道。
“我曾發誓,此生爲南宮家流盡最後一滴血,如今戰敗,又有何顏面在面對主人。”護衛隊長看着趙虎生緩緩的說道,話落,人卻是已經沒了聲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