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自然也知道,賈姓老人從中做了一點手腳,這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只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說到底,在某些情況下,那協議也只是一紙空談而已,慕容俊,最後的作爲,很多人都看到了,不說別的,僅僅是動用熱武器這一條,已經讓慕容俊萬劫不復,不過,慕容俊自己不知道嗎?所以,在某些情況下,協議的作用微乎其微。當然不到萬不得已,蕭凡還是不願意去違背這份協議。
因爲這份協議意味着上面的底線。
東南亞,死亡格鬥賽場,一名華夏男子躺在一張軟臥上,急促的喘息着,胸膛起伏,無法壓抑的沉重呼吸聲,可以看出,此刻,男子有多麼疲憊。
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大多是重拳打出的裂傷,不過,男子卻是沒有心思去處理,躺在軟臥上,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他不能浪費一絲一毫恢復體力的機會,接下來,還有一場高強度的戰鬥,在等着他。
蕭凡將他帶到這裡,已經三天了,三天六場決鬥,接下來,是第六場,每一場次都以對手死亡而結束,當然,若是對手不死,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死的是他。
這一刻,他才意識到,比起在華夏所殺的那三十幾人來說,在這裡就如小孩過家家一般可笑。
男子的艱辛,遠在華夏的蕭凡自然看不到,這裡的血腥殘酷,蕭凡卻是清楚的知道,但是,那時的蕭凡已經名動天下,死亡格鬥賽場,與他來說,的確沒有什麼挑戰性,偶爾出現一兩個值得驚豔的對手,在他面對,也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但是,對於男子,無疑是艱難的。
而死亡格鬥賽場的負責人,曾受過蕭凡囑託的傢伙,終於意識到這次蕭凡交代他的事的難度。
在他看來,蕭凡帶來的那人,分明是個雛。
第一次站在賽場上,與對手交手時,出招不夠狠,不夠快,顯然,還留有餘地。
在這裡,給對手留有餘地,也就是在給自己造墳墓。
索性,
五場比賽,男子終於熬過來了,當然,這其中,自然有一些不爲人知的的東西。
不過顯而易見,經過這五場決鬥,男子也終於成長起來了,這是最讓人欣慰的。
而他,也看到了男子身上,不斷爆發的潛力,在這裡,沒有什麼比親眼看着一個格鬥天才成長起來,更讓人興奮了。
當初的蕭凡雖然保持不敗戰績,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蕭凡是抱着玩票的心思,況且,那個時候,修羅之名,已然身在人心,若是有人知道蕭凡的身份,那麼蕭凡能不能打滿九十九場比賽還兩說,世界,敢對修羅出手的人可不多。
況且,敢對修羅出手的人,會把死亡格鬥賽場放在眼中?
那些傢伙,絕對不會顧忌死亡格鬥賽場的規則,以他們的高傲,纔不會在擂臺上,被人當成猴子看,即便要戰,也是易地而戰纔對。
劇烈的喘息聲,終於平復了許多,這幾日以來的高強度戰鬥,終於讓男子原本冷酷的臉龐,多了幾分成熟,眼神,也越加的凌厲,渾身更上添上了幾分死寂的氣息。
那無法掩飾的殺氣,卻是有所收斂。
男子在成長,這裡,也是最能磨練人的地方。
當然,一切都要以活着爲前提。
蕭凡雖然有過交代,但是賽場之上,瞬息就可能改變一切,負責人也做不到掌控一切的程度,事情,總是要帶着未知色彩,才更加的讓人期待,不是嗎?
所以,在這裡,靠的終究是男子自己。
鑼聲響起,宣佈這下一場比賽即將拉開帷幕。
男子沒有動,因爲,主持人需要介紹雙方的出場來歷,這也是難得的休息時間,雖然對手已經到了賽場邊緣,但是,他不會遲到就是。
在主持人高聲的介紹兩人之後,賽場外的觀衆中響起陣陣歡呼,尤其是在介紹男子三天之內連勝五場之後,歡呼聲無疑大了許多,顯然,這三日來,男子的連勝,已經讓他擁有了粉絲。
不過,他
根本無暇關心這些。他只是要在每一場比賽中,盡力的活下去。
蕭凡走時,那句話還言猶在耳,“活着,你纔有報恩的資格。”
男子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幾日來,他的成長,對於一個月後他能成長到什麼樣的強度,心中卻是充滿了期待,他想知道,若是真的能活着離開,他跟那個男人究竟差距幾何?
將腦海中煩亂的思緒拋卻,軟榻旁邊,一張黑色的花紋面具,被男子戴在臉上,這裡允許決鬥的雙方帶面具,當然,很多人都不帶面具的,因爲,那會影響他們的判斷力,當然,在聽說蕭凡是帶着面具打完九十九場比賽的時候,男子就堅決的帶起了面具。
這一次的對手是東南亞的本土居民,一個泰拳高手,一個在東南亞臭名昭著的傢伙。
胳膊和大腿關節處,明顯的老繭,可以看出,那傢伙的泰拳,應該是達到了一定境界。
觀察,這是男子學會又一項能力,從對方的表現,看出對方實力的強弱,當然,只是有個大體的預計而已。
具體的,還要在交手之後,才知道。
眼神相對,戰意盎然。
怒吼一聲,兩人同時出手。
這裡,禁止帶武器,只有最血腥最殘酷的肉搏戰。
拳腳相交,拳拳到肉。
這是男子對上的第一個泰拳高手,對方的剛猛打法,無疑讓他感到有些不適應,拳拳相對,手臂隱隱發疼,當然,這也更加刺激了男子心中掩藏的血腥氣息。
啪,生生承受了對方的一記重拳,男子仰面摔倒。
臺下的觀衆發出陣陣的驚呼聲,在一旁關注比賽的負責人臉色微變,他可不想男子出了什麼事,若是男子出了什麼事,絕對會爲死亡賽場招來一個恐怖的對手,蕭凡說過,若是男子出事,他會掀了死亡賽場,他可不會把蕭凡的話當成是一句玩笑,確切的說,在他眼中,那個傢伙,根本就是一個欠缺笑點的傢伙,他纔不會開這樣無聊的玩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