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說啥？”我直勾勾的瞪着他！
小馬被我的樣子嚇到了，口吻也不像之前那麼無所謂，表情也些許的緊張起來：“旺財哥，你聽我說嘛！這水立方沒了小妹，我這個小妹主管不就是個擺設？那天肥婆找我聊了，讓我從底層做起！到時候能引進小妹，我再做回小妹主管！你也知道我的脾氣，怎麼可能去從底層做起？”
“所以你就偷偷在外面養雞？然後在水立方拉客人去外邊嫖？你腦子到底在想些什麼？”我沒好氣的說！
“你聽我說完嘛！剛開始我並不想這麼做的，以前的小妹總打電話給我，問我水立方有沒有開業，她們說現在外面的生意也不好做，想回水立方！那時候水立方的客人經常要找小妹，所以……”小馬低下頭，不好意思看我：“所以我就想，既然水立方不能涉黃，那我就把客人叫到外面去！那樣我也可以多掙點錢！天天住你們家也不是事兒啊，等我有了錢，我就可以自己租房子了！”
我聽他說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心裡莫名的煩躁起來，聲音也加大了很多，“兄弟，現在不是房子的問題，我擔心的是什麼你知道嗎？我擔心的是你能不能繼續在水立方呆下去！我沒猜錯的話，回來的小妹還是住原來的地方吧？我記得房租這個月就到期了，到時候你外面的那幾只野雞，靠啥來養？？你賣腎給她們租紡房子啊？”
小馬也急了，“我這樣做有啥不好？反正水立方不能引進小妹，我這樣既能留住客人，又能掙錢。咱倆以前爲肥婆做了多少事兒？我就靠水立方拉點客源怎麼了？”
我無奈的說：“小馬啊，你不是不知道水立方是因爲啥事兒停業整頓的，你現在這樣做，不明擺着又一次害水立方嘛！”
“兄弟我也不是打着水立方的牌子在做啊！是我自己拉人出去的，要是條子問起來，你們完全可以把責任推到我身上，這礙着水立方啥事兒了？你不能因爲這個原因，就斷了兄
弟的後路啊！”
“小馬啊，當初我是沒有經過老闆娘的允許，就將你拉到水立方來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你不是讓我夾在中間爲難嗎？”
小馬的語氣緩和了一些，“旺……旺財哥，我知道你重義氣，我再怎麼着也不會讓你爲難吶！那個死肥婆她對我有成見！那……反正我赤腳不怕穿鞋的，如果她非逼得我沒飯吃，我也搞得她全家沒飯吃，她非要弄得我日子不好過，我也弄得她全家日子不好過！我這人別的沒有，外面的兄弟還是有的！乾點損人利己的事兒小意思！”
我搖着頭看着小馬：“小馬啊，你說這話啥意思？你是威脅肥婆嗎？”
小馬據理力爭，“我幹嘛吃飽撐着去威脅她啊，她要不是非逼得我走投無路，狗急了跳牆，人急了那是要拼命的，那……今天我就當算了，明天我還是要從水立方拉客人去的，如果以後要是沒事找事在我這裡找麻煩，那算她倒黴，到時候別怪我沒打過招呼！”
當人嘗試過金錢的魅力之後，就會不惜一切代價追求它，看來小馬這貨還真是走火入魔了：“小馬啊，肥婆能在這行混，白道黑道肯定也都能沾點兒邊的，她會不會倒黴我是不知道，但這話你說了就說了，我希望事你不要做得太絕。畢竟我們都要在她手底下討生活！鬧掰了對誰也沒好處！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我說的話！”
擺擺手讓他出去，靠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小馬這貨不會是說着玩兒的，要是讓他搞不成，肥婆的日子肯定也不會好過！肥婆日子不好過，我的日子肯定也不會好過，說不定連帶着水立方都要遭殃，我得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肥婆辦公室！她正低頭看文件！我敲門進去，叫了一聲老闆娘！
肥婆放下手中的文件，擡頭看着我：“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小馬在外面收留了幾個以前水立方的小妹！”
“那你準備怎麼辦？”
“他保證不會打水立方的牌子，就算查起來，推他頭上就行！”
肥婆好像對這回答並不滿意：“完了？”
“我會監督他的，不會讓他從水立方帶着客人走出去！”
“不用監督了，讓他走人！”
我一聽急了，“這……這不好吧！他畢竟跟着我爲水立方做了不少事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肥婆憤怒了，把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砸，站了起來，“有什麼不好的？這種不聽話的員工，我要來有何用？”
“老闆娘，這事兒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管好手底下的人，你要罰就罰我吧！”
肥婆一聽，氣得臉都綠了，快步走到我身邊，指着我的鼻子說：“張旺財，你廢什麼話呢在那！張旺財，你有沒有腦子？啊！做一個公司多不容易，毀一個公司卻非常簡單！像小馬這種惟利是圖的小人，今天敢揹着老闆在外面找外水，說不定明天還能幹出更出格的事兒呢！”
“我……我會盯緊的！”從來沒見過肥婆發這麼大的火，我心裡面也慌了！
“你盯緊了嗎？”
“我……”
“你不好意思去說是吧！那要不我去？”
“老闆娘，我從來沒求過你啥，看在我爲水立方盡心盡力的份上，能不能將這件事處理得緩和一點兒？”
肥婆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他到底做了什麼讓你感動的事，你要這麼替他說話！”
“小馬做這件事確實不怎麼厚道，但好在他這人講義氣，以前我有啥事兒，只要我說一聲，他都會幫我辦好！而且從來不多嘴，也不會往外泄露半個字！這次這事兒他說了不會牽扯水立方就不會！其實我們倒可以把這方面承包給他！我有一辦法，不但可以讓水立方生意迴歸到以前，警察來查的時候，我們還能置身事外！”
肥婆眼裡閃着亮光：“這麼說這事兒還真能緩和處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