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立方停業快兩個月了,而找工作的事,還沒有任何進展。裴裴和閨蜜聚餐,我和小馬斜躺在沙發上天南地北的不知道在侃些什麼。
“肚子餓了!你去煮,我不會!”小馬說。
“懶得動!”
“出去吃?”
“沒錢!”
“那就餓着吧!就當減肥了!”
“好吧!”
無聊之中,電話響了起來,是喜兒打過來的。我在猶豫着要不要接電話,小馬就側頭看見來電顯示上的名字了。
“接吧!總這麼躲着也不是辦法呀!”
我白了這貨一眼,躲進洗手間接去了:“喂,喜兒!”
“旺財哥,你好久都沒來看俺了!”喜兒那邊有氣無力的說着話,聽上去很虛弱!
“我……我這段時間都挺忙的!所以……”
“是裴主管不准你來看俺吧?”
“不……你別誤會,這段時間真的走不開!”
“好吧!俺知道了!”喜兒掛了電話,我卻感覺自己像個惡魔,連一個將死之人最後的請求都不願答應。但我一想起裴裴會因爲這件事動胎氣,我就猶豫不決。左右都是一個難字!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電話又響了,是肥婆打過來的,莫不是水立方開業有什麼新的轉機?我趕緊接了電話:“老闆!有啥吩咐?”
肥婆並不像我一樣緊張期待,而是淡淡的說道:“你去幫我到外地開個會!”
“啊?我去?”
“沒什麼好緊張的,就是停業了,要重新開業的話,上頭要求去其他地方學習學習。會上說什麼,你記錄下來,回來拿給我!”
“哦……好的,咱們是要去什麼地方開會呢?”
“北京,明天一早就出發,老樣子,消費回來報銷就行!”
這話倒是說得輕鬆,回來報銷就行,問題是我都沒錢消費啊,“咳……那個……老闆,這水立方都關了快兩月了,我這個……那個……手頭不
寬裕啊!”
肥婆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我先拿張信用卡給你吧!回來把發票帶着!”
“得嘞!”
在去拿信用卡的路上,我順道兒去看了喜兒,喜兒躺在病牀上無神的望着窗外,她媽媽在旁邊打着盹兒。喜兒又瘦了,兩頰深深的凹了下去,現在用皮包骨頭來形容她一點也不爲過,她臉色慘白得沒有一點血色。
看到喜兒的情形,心裡面酸酸的,輕聲走到她身邊。她一見我來,臉上露出了笑容,掙扎着要坐起來,問:“你怎麼來了?不是沒時間嗎?”
我趕緊將她扶了起來,“哦……今兒過來辦點事兒,所以順道過來看看你!你怎麼又瘦了?是不是又沒好好吃東西?”
喜兒沒有做聲,眼淚嘩地流了下來。喜兒哭着說:“旺財哥,俺沒多少時日了,俺不想死在醫院。”
“瞎說,你還這麼年輕,會好的,沒事兒啊!”我像哄小孩一樣哄她,明知道這是安慰,但除了這樣,我別無他法!
喜兒掛着眼淚捂着肚子叫痛,說:“俺再也忍受不了,太痛了,俺不知道俺哪天就會醒不來!旺財哥,俺要回老家了!”
喜兒邊說邊流着淚,我從口袋掏出一張紙巾遞給她。喜兒接過去,擦了眼淚。我又去給她倒了一杯水,說:“喜兒,別難過了,開心點兒,咱們難過也是一天,開心也是一天,幹嘛不開開心心的,這樣對你的病也有好處。”
喜兒將水推開,說:“謝謝,俺喝不下。”眼睛裡寫滿了無奈。
我一直坐在病房裡跟喜兒聊着以前的事兒,說到好笑的事情,她會笑得很痛苦。再後來,喜兒的爸爸辦好了出院手術後,在她爸媽的攙扶下坐上了去老家的列車。
喜兒的離開讓我一時間感到突然,更有些無奈。這時候街上已經沒有半個行人,街燈也顯得格外昏暗,深夜起風了,樹葉沙沙作響,彷彿在爲喜兒哭泣,又彷彿在嘲笑這弱小的生命。
第二天一早,我和小馬就去北京開會
了。這次來北京和上次不同,心情還是非常好的。北京是個繁華的大都市,上次是抱着任務來的,都沒怎麼玩過,這次一定要好好的玩玩。明天才開會,我們是提前一天到的。到酒店的時候還早,我和小馬放下行李就奔出門到處亂逛。我們去看了天安門,頤和園,故宮。
不到半天工夫已經走到腳抽筋,實在走不動就回酒店休息。
第二天早上開會,酒店的服務生幫忙叫了出租車。我睡眼矇矓地就被拉到了北京諾金酒店。什麼叫高級酒店!這才叫酒店哪!
大廳裡精緻得像金銀絲線編織的地毯,豪華得像置身於法國宮殿中一般的水晶燈,禮貌得像英國紳士的服務生,通通讓我和小馬都大開眼界,眼珠子都不夠用了。最重要的是,來開會的人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娛樂行業精英!各地的精英,各種帥氣,陽光!漂亮!
我和小馬都是第一次來開這種會,不知道它的重要性,毫無經驗的隨便穿着。
這時,旁邊走過一氣質高雅的美女,小馬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而這美女恰巧就坐我們前排,看着她的背影,小馬這貨一個勁的在咽口水。
在會場裡,只看得見人頭,臺上某重要領導說着無聊的規矩。無非就是要娛樂場所該遵守哪些,不該做哪些!
我和小馬無聊的傳着紙條:“她是我的菜。”
我:“她是不會理睬你這個窮屌絲的!”
小馬:“你不覺得她也注意到我們這邊了嗎?說不定就是在注意我!”
我:“說不定是在注意我呢?”
小馬:“滾一邊去!”
我看到紙條後瞪了小馬一眼就假裝專心開會了。我心想:你倒想得美,這些參會的精英,哪個不是副總或者經理以上級別的?況且這樣標緻的美女,能看得上你嗎?
臺上某領導正義正言辭的說着娛樂行業要注意的各種規矩,全程聽得我無比頭大。我前後看看,發現每個人都認真的做着筆錄,我琢磨着自己也應該裝裝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