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賈詡命人送來的信件,讓呂布意識到,不能讓孔融死在徐州的戰場上。
至於說劉備,自然要給其慘痛的教訓,青州局勢混亂,與呂布有什麼干係,放任青州的黃巾不管,卻是來進攻徐州,這樣的行爲是難以原諒的。
騎兵,爲呂布派遣出去上百人,他們爲的是監視青州軍,不讓青州軍輕易的離去。
若是孔融能夠賠償物資的話,呂布還是能夠接受的。
張飛的心情很差,尤其是聽到青州軍慘敗之後,暴跳如雷,進攻徐州不成,反倒折損慘重,就連他也成爲了徐州軍的階下囚。
劉備好不容易在平原立足,正是大展拳腳之際,敗在徐州軍的手中,對於劉備而言,將會是何等沉重的打擊。
不過張飛不得不承認的徐州軍戰鬥力的強盛,特別是徐州軍中有了呂布之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張將軍,在軍中可好?”臧霸含笑走進營帳,對着帳內兩名士卒使了個眼色。
張飛冷哼道:“本將在軍中不愁吃不愁喝,有什麼不好的,只是你們太過小家子氣,送來飯菜竟然沒有酒水。”
臧霸笑道:“張將軍想要喝酒,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只要張將軍願意爲溫侯做事,莫說酒水,將來甚至能夠執掌一軍。”
“不要在本將的面前徒勞了,本將爲漢室臣子,不會屈身事賊。”張飛道。
臧霸嘆道:“張將軍在軍中尚且有着飯菜,劉備麾下的士卒就沒有如此好的待遇了,青州軍大敗,以溫侯的手段,還能讓青州軍從戰場上走脫不成。”
張飛眼神一緊,雖說身處敵軍之中,張飛最爲擔憂的還是劉備的安全,他可以死,但劉備爲漢室宗親,必須要活下去。
“不要在本將面前說這些廢話了。”張飛道。
“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以張將軍之武勇,難道就甘心這般身死?”臧霸道:“溫侯爲諸侯所唾罵,但諸侯看不到溫侯體恤將士的一面,徐州軍爲何能夠於戰場上接連獲勝,皆是溫侯也。”
“張將軍爲武將,跟隨在溫侯身側,必定會有更大的作爲,那劉備如今不過是平原相,更兼青州黃巾猖獗,想要守住平原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張飛怒道:“逆賊,安敢在本將面前胡言亂語,速速離去。”
臧霸搖頭道:“溫侯之所以不殺張將軍,乃是愛惜張將軍之才華也,若非是本將勸說,張將軍的頭顱早已送到了劉備面前,難道張將軍到了現在還認爲溫侯不敢殺你嗎?”
“俺老張何曾畏懼過。”張飛言畢閉口不言。
臧霸起身離開了營帳,勸說呂布不殺張飛,正是出自於他,如若勸說張飛投降的話,就是巨大的功勞,張飛可是一員猛將,這等人才不能爲呂布所用,臧霸感覺到可惜。
“主公,末將勸說張飛失敗。”臧霸走進中軍,語氣略顯無奈。
呂布道:“不如儘早殺了,以免後患,再說張飛在軍中,不過是空耗我軍錢糧罷了,要之何用。”
“主公,張飛畢竟爲當世猛將也,如此殺之,豈不是可惜了。”臧霸道。
呂布大笑道:“宣高,世間猛將何其多也,既然不能爲本將所用,留下必然生出事端,本將可不希望來日軍中有着不安穩之人。”
“末將明白了。”臧霸道。
“再說就算是其他諸侯帳下有着猛將又能如何,若與本將作對,本將便將他們一一斬殺。”呂布沉聲道。
從呂布的話語中,臧霸感受到的是絕對的信心,而呂布有實力說出這番話來。
兗州和青州出兵的時候,徐州是何等的緊急,呂布就是在這種時候,率領大軍東征西戰,將青州軍和兗州軍擊敗,如今青州軍已經成爲了強弩之末,兗州軍在失敗之後,難有更大的作爲。
“主公,以末將猜測,劉備定然不會坐視張飛爲我軍之俘虜,若是其用糧草物資來換取的話該當如何?”臧霸問道。
“本將手中難道缺少糧草物資不成,兗州軍和青州軍自以爲大軍壓境,能夠讓徐州出現物資方面的短缺,卻是不知道徐州的糧草足夠大軍作戰兩年之需。”呂布傲然道。
臧霸心中一動,抱拳道:“主公英明。”
在入主徐州之後,呂布的一些動作,臧霸也是有所聽聞的,聞名附近州郡的仙玉,正是出自彭城,若是糜家與州牧府沒有合作的話,豈會這般坐大,明面上糜家收穫了頗多的好處,得到最大利益的肯定是州牧府。
若是臧霸知道仙玉的利潤之後,不知會作何感想。
“張飛,必然要殺,但不是現在,若是來日劉備敢領兵與本侯作對的話,就以張飛的頭顱祭旗,而劉備與孔融進犯徐州,豈能這般的輕易的就讓他們離去。”呂布道。
臧霸點了點頭,戰爭取得勝利之後,獲勝的一方肯定要從戰爭中得到更多的好處,劉備和孔融的舉動,令徐州不穩,若非呂布手段強硬的話,說不定徐州已經陷入危急的局面。
讓劉備和孔融送出一些實際的好處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傍晚時分,巡邏的騎兵抓捕了一名自稱是劉備使者的文人。
“在下平原相使者陶虹見過溫侯。”陶虹拱手道。
呂布道:“宣高之前剛剛說過劉備乎派遣使者前來,不想劉備的使者來的這般快。”
“直接說出你前來的目的。”呂布話語平淡的說道。
軍中將領露出笑意,這就是勝利者的待遇。
陶虹道:“平原相與溫侯之前有所誤會,是故雙方的大軍有爭鬥,如今青州多有黃巾肆虐,溫侯與平原相同爲漢室臣子,自當以剿滅黃巾逆賊爲重。”
“哼,在你們的眼中,我等不就是逆賊嗎?興兵來犯之際氣勢洶洶,自詡大義,如今失敗了,想要讓本侯就此收手,天下其會有這般簡單的事情。”呂布冷哼道。
帳內將領亦是對陶虹怒目而視,叛逆的名頭可不好聽,他們是徐州軍中的將領,在青州軍和兗州軍的口中,竟然成爲了叛逆,這樣的事情,放到誰的身上都不會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