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修建城內的道路,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賈詡道。
張昭亦是點頭附和。
呂布笑道:“不管是什麼事情,終究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見到呂布這般的信心滿滿,衆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在外城走了一圈之後,已經是日暮時分,呂布將目光投向四人道:“跟隨本侯這般勞累,本侯請你們在外城飲酒如何?”
賈詡等人自然是沒有拒絕的道理,君主請客,可是不多見的,再說在外城的酒樓吃上一頓,與在州牧府還是有着很大的區別的。
別人或許不明白呂布的用意,但是賈詡卻是有着猜測的,獲得消息最多的地方,莫過於酒樓了,酒樓之中,有着往來的商人,也不缺少世家子弟,他們在飲酒聊天的過程中透露出來的消息,往往是很多的。
透過這些消息,只要仔細的進行甄別,終將會有着不小的收穫,如今賈詡正是負責徐州情報上的事情,對於這方面的東西還是比較瞭解的。
徐州情報在暗中發展,對於徐州的整體形勢來說是有着很大的幫助的,有着更多的情報作爲支撐,君臣在做出一些決斷的時候,就有了更多的依仗。
當前諸侯互相征戰,爲了利益大打出手也是經常的事情,若是能夠提前得知諸侯的動向,對於提前的判斷是有着莫大的幫助的。
呂布對於情報方面的事情也是極爲重視的,情報的獲取,是需要手段的,而獲取情報的時候,少不了花費金錢,縱然是組建情報機構,花費的金錢不在少數,但是呂布沒有絲毫的猶豫。
甚至在呂布到來徐州之後,就在暗中籌劃這方面的事情了。
提前得知更多的消息,對於形勢的判斷就會更加的簡單。
進入酒樓,既有請四人飲酒的意思,也有聽取酒樓之人對於當前事情的議論,同時通過酒樓能夠看到的是彭城目前的一些狀況。
在呂布沒有到來徐州的時候,徐州的世家子弟是何等的行徑,現如今,他們卻是更好的收斂自身的行爲,主要就是在於呂布的手段讓徐州的家族不得不小心謹慎的去應對。
若是在一些事情上不夠謹慎而得罪呂布的話,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就是倒黴了,以往彭城發生的事情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
世家子弟依仗着家族的實力,在外面胡作非爲,原本是很正常的事情,到了呂布這裡,就成爲了不能容忍的存在,若說世家子弟對呂布沒有怨念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否認的是,正是因爲呂布的策略,讓徐州的發展逐漸的步入正軌,不少商人之所以選擇在徐州定居下來,與徐州的穩定是有着很大的關係的。
作爲君主,在考慮事情的時候,往往需要做到的是更加的全面,僅僅是爲了照顧世家豪族的利益,而不顧普通民衆的感受,這樣的君主雖說能夠得到世家豪族的支持,失去的東西也會更多。
徐州的世家豪族或許不明白呂布這般做的真正用意,他們認爲這是呂布在徐州立威,但是隨着呂布掌控徐州的時間更久之後,他們驀然發現,原來呂布會將這樣的策略進行到底。
酒樓內,人滿爲患,這樣的情況出現在彭城的酒樓再正常不過了。
而風月樓在彭城乃是有名的酒樓,尋常時候,更是不缺少達官顯貴前往飲酒。
彭城的發展迅速,往來的商人絡繹不絕,前往酒樓消費的商人自然是不在少數的,對於普通百姓來說,酒樓的酒菜是他們奢望的,然而對於富足的商人來說,並不算什麼的。
平常的這些消費,真正富有的商人,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城內不缺少顯貴,這也就導致了酒樓人滿爲患的情景。
“怎麼辦?”徐晃上前低聲詢問道。
呂布笑道:“既然客人已經滿了,不妨等候一番就是。”
看着往來不絕的客人,糜竺道:“風月樓的主人也是有着一定手段之人,能夠將風月樓經營的這般風生水起。”
“風月樓可是有什麼特色?”呂布詢問道。
糜竺道:“風月樓的裝飾,比之其他的酒樓要更加的上層次,而風月樓提供的酒水,也是其他的酒樓所不具備的。”
“客人果然是好見識,樓上有一桌空閒,客人請。”一名僕人上前道。
“這一桌是本公子提前預定的。”人未到,俊朗的聲音就先行傳了過來。
見糜竺投來疑問的目光,僕人道:“此事在下需要查探清楚之後再說。”
糜竺微微點頭,並沒有其他的意見,酒樓做生意本身也是不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一些事情的處置上,若是不能做到讓客人滿意的話,將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到酒樓的生意的。
片刻之後,僕人返回,不過不是向着呂布等人而來,而是向着俊朗的公子而去“嶽公子,請。”
被僕人成爲嶽公子之人,得意的看了呂布等人一眼,上樓而去。
徐晃低沉着聲音說道:“此人這般的囂張。”
“非是此人囂張,而是酒樓。”賈詡淡淡的說道。
張昭聞言,心中一動,賈詡的話語雖說平淡,但是這番話能夠起到的作用肯定會很大的,賈詡在呂布的心中有着何等的地位,張昭自然是清楚的,若是賈詡對風月樓心生不滿的話,對於風月樓以後的生意肯定會產生很大的影響,甚至有可能讓風月樓在彭城難以爲繼。
呂布道:“風月樓如此大的規模,料想不會做出欺負客人的舉動,再說,難道我等就是這般的好欺負不成?”
“公明,你去詢問一番,不要與人發生衝突。”
徐晃得到呂布的命令,點了點頭,快步而去。
一番詢問之後,徐晃面色低沉的回來了,跟隨徐晃而來的,還有着酒樓的掌櫃。
“諸位客人,在下乃是風月樓的掌櫃秦中,方纔的事情,是在下考慮不當,稍後五位的酒菜,全部按照七成的價格,權當是補償了,不知五位何意?”秦中試探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