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撤退！”少尉軍官見狀，一把扯過身旁已經被嚇得差點尿褲襠的一名中士，“把我們的人都撤出去！控制中心！控制中心！馬上封閉B1-B5艙門，釋放毒氣！這裡已經被污染！”
剩餘的陸戰隊搜索分隊的士兵驚慌失措地朝門口涌去，混亂間竟然失去了秩序，在門口擠成一團。
在999號完全魔化一樣的強大能力面前，這些訓練有素的精銳士兵竟然被嚇成過街老鼠，少尉立馬感覺事情不妙，朝天開了兩槍，吼道：“鎮定！鎮定！不要亂！不要亂！”
隔着幾個金屬實驗臺，999號冷漠看着面前這羣已經徹底失去抵抗意志的人類，金色的瞳孔閃過一絲冷庫，手掌輕輕擡起，食指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噌——
黑暗中，一道金色的弧線從指尖開始擴張，筆直朝前切去，所到之處如同刀切豆腐一樣，不鏽鋼製造的實驗臺被一分爲二。
門口頓時安靜下來，金色的弧線瞬間沒入最後一個士兵的身體，絲毫沒有被阻礙的跡象，一直朝前切開，直至消失在門外。
死一樣的寂靜。
少尉臉色比太平間裡凍櫃中的死人還你那看，他艱難地回過頭去，喉嚨深處冒氣一股金屬的鏽味，彷彿死神拿着鐮刀在身邊遊曳，一揮手就能夠輕易收割掉所有的生命，如同一個農婦在自家院子中收割韭菜一樣。
靜謐沒有維持多久，一整隊的士兵身體中出現裂縫，血終於噴濺出來，屍塊散落在地上。
“這是什麼天賦？”龍雲忽然想起，在幽暗森林中，自己曾經見到過類似的天賦技能。對！沒錯，就是賽琳娜，號稱命運女神的聖體。
不過事實上，現在已經排除了這種可能性，命運三女神顯然沒有參加最後的末日之戰，只是在井中長眠過去而已。
那麼，賽琳娜爲什麼又有着如此恐怖的天賦技能？她到底是誰的轉世聖體？
“到了這種層次，你覺得還需要什麼天賦嗎？”海拉口吻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口吻，“到了神的領域，力量已經溶合到了身體的每一個細微的部分，尤其對於傳說中的毀滅者，基本上能夠兼容所有種族的天賦，而且能夠將許多不同種類的天賦溶合在一起，創造出一些新的天賦。你知道毀滅者這個詞是怎麼來的嗎？”
“怎麼來的？”
“毀滅者是對一種特殊混血種的稱謂，由於它的能力凌駕於以往所有的種族之上，所以亞特蘭蒂斯人第一次見識到毀滅者的威力時就驚爲天人，奧丁之所以對混血種如此忌憚，就在於他在命運女神的預測中知道阿加斯特最後會毀滅在一個混血種的手裡，而他自己也會喪生在毀滅者的手下。”
“我聽你提起過，你的那個兄弟芬里爾，似乎就是殺死奧丁的混血種。”龍雲道。
“沒錯，也許正是因爲命運女神的詩寇蒂這個預言，奧丁纔對混血種進行放逐，不過命運終歸是改變不了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正是因爲他對混血種的打壓和流放，才導致了混血種加入到他的對立面，亞特蘭蒂斯王國一方去，最後在末日之戰時，攻擊阿加斯特神域的亞特蘭蒂斯軍團裡，混血種就是主力，其中就有我和我的兩個兄弟——芬里爾和耶夢加得。”
“這麼說，你們也是毀滅者？”
“不是。”海拉搖搖頭道：“不是每一個混血種都有資格被稱作毀滅者，真正具備毀滅者實力的，當時在整個亞特蘭蒂斯軍團裡，只有一個人沾了邊，不過只是沾了點邊，就讓九界和整個阿加斯特神域幾乎被毀滅。”
“是誰？”
“那個人是火巨人的領袖，叫做蘇爾特爾，是一個古泰坦和莫利亞人的混血後裔，被流放在了火焰之國——穆斯貝爾海姆中去，在末日之戰中，他不但用自己手中的魔劍雷沃丁輕易幹掉了華納神弗雷，還引來了巨大的天火，將九個海姆化作灰燼……”
“聽起來……”龍雲心想，這不是同歸於盡的打法？好像連帶自己都不保了，這就跟武俠小說裡的什麼天魔解體大法倒是有點兒類似，殺敵一千自傷八百，“這招數好像連自己的殺？”
“沒錯！所以我說他只能算是第一個擁有毀滅者能力的人，並不算一個成功的毀滅者。他失控了，至於他爲什麼連帶自己都幹掉，這除非你能將他復活，親自去問他。說實在，我不喜歡那個瘋子，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死，他燒奧丁的手下就算了，結果捎帶着我們一起做了烤豬。”海拉說：“那是個瘋子，發起狂了連他自己都不認得。”
“我艹！”龍雲忽然想起自己經常在腦海裡出現的那個讓自己生不如死的幻境，一個高大的火巨人站在山之巔，高舉着滴落着熔岩火水的巨劍，天空墜落帶火的隕石，地面和海洋化作一片火海，整個世界如同世界末日……
“我以前經常在腦海裡出現幻境，那個樣子……好像就是你說的那個蘇特爾特……”
“是也不奇怪啊。”海拉聳聳肩，指指場中的999號，“你沒聽那個瘋子海恩斯說嗎？他用了很多中不同種族最強大的基因配對溶合，其中就包括了巨人和泰坦的基因，也許，蘇爾特爾的基因也被他找到了也說不準。”
“艹！”龍雲感覺冷汗冒了出來，如果按照海拉的說法，自己是不是也像那個神經病一樣的蘇爾特爾，弄不好失控的時候來一招天魔解體大法，也引來漫天火雨，將整個天地和自己都燒成灰燼。
“這一次過來神域，收穫還真是不小啊！”海拉顯得有些興奮：“看來你的身世是弄清楚了，你根本沒什麼父母，只是個現代科學和古老秘法溶合然後製作出來的一頭小怪物。我就說嘛，爲什麼就連我都突破不了你腦子裡的封印，這樣看起來，我不算丟臉，畢竟是毀滅者嘛。”
“你這話怎麼這麼刺耳，毀滅者聽起來很**，可是我可不想跟那個什麼蘇爾特爾一樣，自己把自己都弄死了，我是和平主義者。”龍雲撇了撇嘴，不屑道。
“你們中國有句了老話怎麼說的？”海拉皺着眉頭想了下，忽然又擺出老氣橫秋的譜兒道：“萬般都是命，半點不由人。是這麼說的對吧？”
她踮起腳，拍了拍龍雲的肩膀，一副安慰小輩的口氣道：“我對你的遭遇萬般同情，可是我對你的前途無能爲力。”
“艹，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不如放屁好了。”龍雲沒好氣白了這個小怪胎一眼。
“啊——”
實驗室裡忽然一聲怒吼，少尉舉起手裡的自動步槍瘋了一樣朝999號實驗體衝去。